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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个戴着墨镜的丨警丨察又不辞劳苦地问了我一遍姓名性别之类的幼稚问题,我也装嫩地根据指示又把来北京的前因后果傻傻地再说一遍。

当我说完后,戴墨镜的丨警丨察礼节性地追问了一下,“你说得都是真的吗?”

我也礼尚往来地点头说“是的。”

“你撒谎。”戴墨镜丨警丨察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八度,而且随着大吼,他提着黑不溜秋的稍嫌粗的教鞭向我走过来。那些头头脑脑们身上的“宝贝”全拜这教鞭所赐。

从小就被老师耳提面命惯了,现在面对的只不过是拿着的教鞭有点粗,还穿上了制服的“老师”,我无从畏惧。但是我也知道无功不受禄,忙强调“我说的都是真的”,以此回拒老师慷慨的赠予。

老师并没有在意我的客气,一教鞭往我身上招呼过来。我条件反射地一伸手抓住墨镜老师的手腕,仍在拒绝“我说的都是真的。”老师一看我敬酒不吃吃罚酒,另一只手又招呼了过来,我忙又抓住。这时,坐在边上的一个老师也是彻底被激怒了,他看见我和墨镜老师僵持着,也提了一根教鞭向我跳过来。

“等一下”,在中间坐着,一直未吭声的丨警丨察开了口。这位丨警丨察上了点年纪,大盖帽遮不住的鬓角已是银灰一片。

好险,我暗吁一口冷气,如此大礼,收了会折寿的。

两位老师在中间长者的招呼下重又入座。长者问:“你是来找你同学的?”

“对,她是我的女朋友。我们闹过矛盾,现在和好了。”

“哦”长者若有所思,一招手让把阿弦带进来。

“他说他不是你们团队的,是你以前的男朋友,是吗?”长者问阿弦。

阿弦已憔悴不堪,“叔叔,我都坦白了,我都交待了”她说着有些想哭。

“请回答我,他是不是你们团队的,是你以前的男朋友吗?”长者也有点不耐烦。

“他”阿弦看也不看我“他是我的下线,负责南方的。”

“什么?”我一下暴跳起来,可眼前一晕,又咣的一声坐在椅子上了。勤俭节约了两个星期又加上刚才推托了半天老师,我筋疲力竭。

阿弦,为什么啊?

我承认以前是我对不起你,可是值得你这样陷害我吗?最毒莫过妇人心。我开始认命自己的罪有应得了。不对啊,难道阿弦确实是想坦白从宽,多交待些东西,一不留神就立功心切地开始瞎编?

数个念头在我脑海里来回穿梭,我不能确定,遂看向阿弦。谁知当我抬起头时,屋内只有三个丨警丨察,阿弦已被带走了。

中国的量法依据“疑罪从有”,我不再多想,安静地坐在椅子上等着他们把我送回大屋。

“年轻人,你上过大学?”年老丨警丨察问道。

“是,三流的。”我没好气地回答。

“上过大学,来考考你的记忆力”年老丨警丨察说着从文件夹中抽出一张纸。

“算了,三流大学出来的,笨得和猪也没啥区别。”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我又呼呼地喘气。

“呵呵”老丨警丨察笑道“你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没啥事。看看你能记下这张纸上多少内容,记得多了,记忆不错,我们就放你走。这样走到社会上还有些用途,否则你就待在这里吧。我们管得起你的饭食。”

一听说还能出去,我来了点精神,接过墨镜递过来的纸看了起来:

直销的起源,直销的种类,直销的利润分成。我刚看了几个大标题,纸就被丨警丨察抽了过去。

“说说直销有哪几种形式?”长者笑眯眯地问。

“直销,直销……”我张口结舌“你怎么不问我传销?”他们这么快地抽走纸张,我又些不平。

长者向另两个丨警丨察看了看,停顿了一下说“直销就是传销,名字好听点而已。”

“这个,这个”我只听说过传销,还从不知道传销会分种类。完了,平时不爱读书,不关心时事,现在出现恶果了。我汗如雨下。

“那直销如何分成的?”长者见了,又换了个话题。

“直销,传销……你们把我抓起来吧”我突然愤怒了起来。法不责众,传销的人二十几,门外汗就我一个,反正得有替罪羊,抓多了还不好养,那么我这唯一的门外汉是铁定要被抓起来了。要不然,干嘛弄些传销的知识让我背?阿弦她们不用看都倒背如流,我就是背个半小时,能记住一小半就不错了,要不然老子早就清华北大里面待着了。

“哈哈”三个丨警丨察象观看马戏团表演一样,笑得椅子直往后倒。

“你啊,你,年,轻人”老丨警丨察笑得快岔了气。

“怎么了,我就是撒谎了”我怒不可遏“实际上,我还被他们抢了三千元钱,虽说是被抢的,但现在也算会员了。”既然赌气乱说,我就撒个弥天大谎。

“嗯?”丨警丨察不笑了,然后他们小声说了一下什么,就走了出去。

我自己蹲在小屋子里,心里莫名就恐惧了起来。坏了,祸从口出,我一时口快,怎么就瞎说了,我全部的家当加起来还不到三千啊。我暗骂自己傻瓜。骂了几句后,觉得也没啥用,还不如看开点,就是关我几年又如何?大强和其华现在不也过得挺安稳?

想是这么想了,可是我心里仍然恐惧得要命。

“严诺,出来”正当我胡思乱想时,一个声音叫道。

该来的总要来,我该站得直一点,走得刚强一点,我这样告诉自己。然后,我哆嗦着腿就跟着一个丨警丨察来到间办公室。

“这是你的东西,查点一下”一个女丨警丨察指着桌子上的一堆衣物,头也不抬地对我说。我满腹狐疑地抱起了我的衣物。

“这是三千元钱,写个收条”她丢了一把钱过来,又递给我一张公文纸。

我狐疑了一下,抱着死则死尔的心态写好字拿起钱就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想看我痛苦流涕,悲哀求饶的样子?做梦吧,大爷陪你们好好玩,有能耐你玩死我拉倒。

我就揣着这钱,带着衣物,走出公丨安丨局,走进北京西站,登上了南下的火车。离北京越来越远,我的心里却越来越不安,那种视死如归的安定已然不见,代之而起的是提心吊胆的恐惧。我想起了一句话,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等死。而在我这里,等死其实也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死,怎么去死。在火车上的一晚,我精神抖擞地思索了一夜,时而英雄般地大无畏,苦难算什么,挫折是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不了一了百了。时而忏悔式地总结一生,如果上天能够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一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如果上天能再原谅我一回的话,我一定老老实实做人,踏踏实实为人。

第二天早上,前方的太阳火红地挂在火车头上时,我终于回到了上海。站在火车站外的的广场上,我长吁了一口气,把心最终放进肚里,也把对公丨安丨的敬意毫无保留地升起。什么叫做教育式的惩罚?这才是教育式的惩罚。盖棺定论的判决,是容易的按部就班,你安心也罢,惊慌也罢,一段时间过后,坐等就是。前途未卜的设定,则是艰难的思前虑后,你不知为生还是为死,既有死的煎熬,也有生的渴望。而一旦生机已定,那印在脑海里的天人交战,这一生都不会忘记。

回来休息了两天,北京的惊险行程就和过去划上了等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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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的救赎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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