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刚才还有些道义上的不清不白,让我的行动多少有些折扣,那么现在我正义在手,就会超常发挥了。我缩回手挺一下腰身褪下丨内丨裤,三两脚的蹬掉,一翻身压向了花雪。当我用膝盖分开她的两腿时,我听到花雪轻轻地惊呼了一声。这惊呼让我本就如锦般的雄壮更添了些花团紧簇。
我探寻她的幽秘所在,一挺身,有些生疏的艰难就进入了花雪的体内。同一刻,花雪的双腿无用地猛地一夹,她再也不能若无其事了。“疼,疼,疼……”花雪一连说了好几个疼字,我象听了指示一样停了下来。我停下后,花雪长吁一口气,又默不做声了。我好象受了愚弄,发了疯地动作了起来。花雪“啊啊”地几声尖叫后,不管不顾地喊起了“子寒,子寒。”此时,我好象在云端一样,对花雪好象来自天的另一边的声音,幻一般的听见,梦一样的无闻。
当我从云端跌落时,花雪让我给她拿一些卫生纸。我伸手在床头摸索了好一会,找到一盒抽纸,扯了两张给她。
当窗外传来上海方言的讨价还价声时,我幽幽醒来看见天已大亮。我的身旁花雪枕着我的胳膊睡得正香。看着她长长的睫毛,在睡梦中还一颤一颤的,我心里突然就有了家的感觉。花雪,做我的女朋友吧,我们一起奋斗,互相照顾一辈子。想到这,我对花雪吻了下去。我这一吻,花雪就醒了,她见是我,热切地回吻了,只是舌头感觉有些笨拙。我受到了鼓舞,又一次想向高考冲刺。而花雪则一把抓住了我向下摸的手,她往身后侧了一下,摆脱我的吻,说“天亮了,该起来上班了。”我听了,很高兴地点了点头。
花雪弯身坐起,手一撑到了床角。这时,我看见床上有几个暗红色的斑点,不禁好奇,就伸手摸了起来。
“那是血,我是第一次。”花雪看见了我的动作,象拉家常一样随口说了出来,那语气神态又开始若无其事了。我有些不知所措,手撑着斜卧在床上。
花雪看了我一眼,又说了一句:“心里很美吧?”
“啊”我不知如何回答,心里实际上窘迫得很。
“子寒是谁?”我迟疑了一下,找到了一个由头赶快换个话题。
“我的男友,我们相恋了五年。”花雪不再若无其事,她停下了穿衣的动作,也不再看我,盯起了侧上方然后又转过了头。在那一刹那,我看到了她的眼里有亮晶晶的东西在闪动。
那闪动一瞬间就定格,噙在她的眼里,湿在我的心里。
爱与性是可以分开的,以前我一直认为这句话,是除了“民以食为天”之外的第二个真言。年少懵懂,看到电视上每每放到某少女将要遭遇毒手,她总是坚贞地喊道:“就是得到我的人,也休想得到我的心”时,我总是暗笑导演编剧人浮于事,象外行领导内行拍拍脑袋就导出这么蹩脚的情节。谁要你的心啊?要了人,你的心爱干嘛就干嘛去。
可是,现在我的思想有点转变了。
花雪与子寒相恋五年,也许没有任何肌肤之亲,可是他们情感交流、心心相印的爱情却让我羡慕不已。这一点,我深信不疑,从与花雪**时,嘴里喊着子寒的名字,就能一窥端倪。爱与性是可以分开的。花雪因为走投无路,而被迫用满足我的欲望换一个栖身之地。我得到了她的身体,却失去了我应有的快乐。表面上好象是她满足了我的欲望,但从她随口而出与子寒相恋五年的情形来看,我却觉得我成了一个满足她的赔本男妓。
想到这,我的心里不禁潮湿万分,还有了酸酸的痛楚。我难过了一会,又想起了“缘分,缘分,缘在天定,分在人为”的话。相爱又如何?结了婚不都是可以离的吗?这一想,我的心里又舒服了点,决定趁热打铁追求花雪。
“花雪,做,做我的,女朋友好吗?”以前象呼吸一样容易出口的话语,今天倒让我回味了青春的羞涩。
正在梳头的花雪听了微微一怔,随后继续梳头。
我一看花雪没有反应,就着急了:“你觉得如何呢?说话啊?”
花雪听了停下手,转过来看着我,脸上是冰一样的平静,然后一字一顿地说:“我再重复一遍,子寒是我的男友,我的男友叫子寒,我们相恋了五年。”
花雪冰一样的平静阴冷地浇灭了我对家的渴望。我没有犯傻,蠢到说,你的身体已属于我,别人会嫌弃你这种话语。因为大学漫长的四年,和毕业后的短短几个月,已经充分让我们领略了生存的重要性,并殊途同归地掌握了一些基本生存的技能。对于花雪,也包括我这样的人来说,什么叫身体属于了我?处丨女丨情结吗?所谓处丨女丨的由来,也不过是妇女被剥夺了学习知识的权利后,相对弱势地被士大夫赋予了被更好玩弄的包装。现在男女平等了,而且非但平等了,还出现了事事要强的女权主义者,非但出现了女权主义者,还出现了打着“男女平等”幌子事实上却想不劳而获的伪女权主义者。象女大学生这样的高学历者也司空见惯了,男人们再想用道德的光环掩盖肮脏的用心,从而达到继续歧视性的玩弄女性已经不太可能了。
随后的几天,我抑郁寡欢,这样跟在工头的后面反倒有了保镖一样的深沉。工头走南闯北,练就了过人的明察秋毫,他问我怎么了,我说大概是夜里睡觉着了凉。
晚上回来后,我和花雪同床异梦,背靠着背,偶尔一方不留神碰到了对方,就马上象火烧一样移开。在人生寒冷的冬天,两个刺猬一样的人,将就着有限地拥抱取暖。
但是我现在毕竟属于人生精力最旺盛的时期,在身旁整晚躺着个玉体横陈的女生要坐怀不乱,对我来说无异于世上最惨无人道的酷刑。事实上,我也知道,虽然我一直在一泄如注的边缘,花雪她也在受着蓄势待发的煎熬。我不想做个赔本的男妓,花雪也不想做个送上门来的小姐,那么两人就这么干挺着吧,看谁是真的金钢不坏之身,禁受得住欲火的冶炼。
这一晚,我挺枪立马,正在万分艰难的天人交战。而花雪也情难自禁,一次次假装无意地用还算丰满的臀部对我蹭来蹭去。我暗自得意,你不有男友吗?你不是相爱五年了吗?看你一会怎么求我。
“快使用双节棍,哼哼哈哈”,马上就要大功告成时,手机突然响了,我们吓了一跳。我一看,是一个陌生的电话,接了后,老五的声音传了过来:“阿诺,快来接我出去。我在公丨安丨分局。”
“你怎么在那了?”我奇怪万分。莫非老五干等着老总伯乐识马不成,就用绑架毛遂自荐,却事机不秘,被逮了?
“别问那么多,带一千元钱来。”老五匆匆说完地址后就挂了。
靠,这个龟孙坏我好事。我骂了一句,开灯起来找钱,还好工头这几日给了我点小费,再加上剩下的工资,两下凑凑也八九不离十,要不然这一千元钱我还不知从哪凑。
我穿衣准备出门,花雪也穿戴妥当,要和我一起去。我说没事,我一个人能搞定,就赶花雪回去睡觉。花雪拉着我的衣服,坚持了一下见我仍不让,嗫嚅着说:“我一个人,怕。”看着她一副难为情的样子,我马上理解为女孩子的娇羞,瞬间找到了男人的尊严,于是这几日的不快也一扫而光。“走吧。”我当家人式的一挥手。
看着计程器揪心地跳到三十二元后,我们终于到了公丨安丨分局。交了一千元,我们领出了老五。老五的被抓,不是因为血性的想绑架老总,而是因为有点恶心的嫖娼。
离开公丨安丨局有一定距离后,老五开始大哭了起来。我知道他是心疼那一千元钱,忙安慰他,这也不是什么大事,食色性也,现在嫖娼的多的是了,你运气不好,被抓了而已。
老五哭了一会,又骂了起来。什么世道,有钱人包二奶,养情人,穷光蛋找不到老婆,找个女人放松一下,又不是白搞,还要被罚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