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小欣一本正经的样子,一下差点没反应过来,回过味来时,我笑得就象夺了花魁的嫖客。
小欣花枝乱颤了一会,又严肃起来,我也不说话,等着她把葫芦打开让我看看里面有什么药。
“阿诺,我身体还没复原,你和谷枫做吧。”
我笑不起来,窘得想趴在地上把自己变成壁纸。大家都是成年人,这干柴烈火地天天放在一起耳鬓厮磨的,真是遭罪。
“现在没有哪个女孩想撑着一张大膜走出校门的。”
小欣的最后一句话彻底让我扮起了深沉,也让我内心里有了义不容辞的责任感。
从那天后,我就开始留意起替天行道的机会。和谷枫独自在室内时,我会装作有意无意地捏一下谷枫柔软渲嫩的屁股,或者蹭一下谷枫无风起浪的胸部。谷枫处变不惊,每每以由他来随他去的禅定心态从容面对。不久后,就是当着小欣的面,我也做好事不怕留名了。
但谷枫越是这样,我越是犹豫不绝。这时,我再一次感叹,读书干嘛呢,真是到了用时方恨多。
小欣知道我依然把助人为乐停留在思想状态之时,就讽刺挖苦起我的两面三刀,嘴上一套,手上一套。小欣也并不总是讽刺打击,偶尔也好言鼓励:拿出你帮助阿弦的劲头来,不要厚此薄彼。我听了心想,原来阿弦也不是守口如瓶的主。男女都一样,一点屁大的事逮着个人就宣传,完了还不忘假惺惺地说,我只告诉你一个人啊,千万别告诉别人啊。要不然,小欣怎么会知道的呢。
我冲小欣点了点头,替天行道、匡扶正义,一直是我等本分,就请等着瞧吧。
第二天晚上,我和隔壁班的几个兄弟推杯把盏一番后,就直奔女生宿舍来了。
想到即将要在功劳薄上再添一笔阴德,我兴奋难当,还没到女生宿舍,就学起大将军挺枪立马了。谦受益,满招损,我拉出衬衫弯着腰低调地溜着墙角来到了家属院。
进门时我随手挂上锁。谷枫正站在书桌前背对着我照镜子。
我走上前,从后面一把抓住了谷枫的胸部。谷枫惊了一下,侧头看是我,猛烈地反抗了起来“不要,阿诺,不要,阿诺。”看到这种情况,我有些迷糊。临渊羡鱼都口水滴答地,退而结网怎么都淑女矜持?女生的心思你别猜。电光火石间我反应了过来,猛地用力一压,谷枫就撅着屁股,趴在了桌子上。谷枫仍是边挣扎边叫着不要。我不管这些,腾出一只手解开自己的裤带,又一把翻上谷枫的长裙。
谷枫穿着条粉红色的三角丨内丨裤,我欣赏了一下它包裹不住地浑圆后,一只手从丨内丨裤的边缘摸起她温热的**。谷枫愣了一下,突然哭了起来,“不要啊,阿诺,求求你了,不要啊。”上一次,我理解错了谷枫泪水传来的暗语,这一次,我不会重蹈覆辙。我拨开挡住谷枫**的丨内丨裤,用尽全身的力气进入了谷枫的身体。
谷枫的声音突然停止,然后身体猛地一下僵硬,紧接着就是一声尖厉地又压抑无比的“疼,啊,疼。”我不管这些,继续高歌猛进。谷枫的啜泣已变成了梦魇般的呼唤“停下,阿诺,停下,阿诺。”她的声音弱了下来,扭动的幅度也越来越小,及至最后,她趴在桌子上一动也不动。
完成使命后,我浑身无力,也趴在谷枫的身上,呼呼地喘着气。
屋子里突然传来一声细微的轻响,我心想,原来小欣也在屋子里,怪不得谷枫不好意思。虽然有人在观战,我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仍趴在谷枫的身上恢复一**力。
可是屋子里太安静了,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阿弦坐在床角,咬着青紫的嘴唇,两行清泪挂在腮边。
不管你愿不愿意,毕业还是不可阻挡地到来了,再逃避的人也不在教室里装模作样看书以求心安了。已有人陆续离开了学校,剩下的人在校园里三三两两团聚在一起,斜胸敞怀的,要么嘴里说着污言秽语,要么不知所踪的在闲逛。上午班长领着大家集合照了毕业照,我趴到数码相机上一看,除了索方象茶叶蛋的脸上看不出表情外,别人都象抽了大烟似的,一个个无精打采。天鹅们都归队了,不知道班长怎么通知到她们的,或者她们自己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真难为她们,在百忙之中还特地跑回来照了张“全家福”,虽然脸色和我们一样,与“福”字完全不搭边。阿弦也回来了,我想走过去和她说会话,她却把脸往边上一别。大庭广众之下,我也不想搞得太僵,就老老实实地找个地方等着合影。合完影后,我一转头发现阿弦已飞快地向校门口走去。那天阿弦免费看了我和谷枫的现场直播后,捂着脸决绝地摔门而去,我光着身体没有敢坦坦荡荡地追出门外,只在屋里有点象征性地叫了几声。现在,我也不好再去追她,一方面心中确实有愧,另一方面则是对残存在心里的,半死不活的感情也失去了信心。贫贱夫妻百事哀,虽然我不会再去找富裕的小幽,但是我也不想阿弦跟着我疲于奔命。
晚上我们刚吃完饭,班长抱着一大摞毕业证书进来了。据说去年学校搞了个毕业典礼,校长向名校看齐,穿红戴绿地站在主席台上象瑞典皇家学院的评委,而一个个鱼贯而上的同学则象诺贝尔奖的候选人。评委亲切地和获奖者握手,偶尔母仪天下般关爱地交谈上一两句,候选人就感激涕零,嘴里哒不哒地说着,感谢某某某,感谢谁谁谁。但这只是据说,真实的情形是,前面几位领证书的人还勉为其难地和校长握个手,大概五个过后,大家就拿了毕业证书掉头就走,根本不管站在边上正尴尬地伸着手的校长,再到后来,居然点名时没人来,有同学代领了。校领导一见这阵式,马上宣布说校长太累,毕业证书由各班班长代领,然后匆匆地集体离席而去,只留下几个工作人员照看成山样的毕业证书。有了前车之鉴,今年校方本着多快好省的观念,就让班长辛苦一下,领回毕业证挨个宿舍分发了事。
班长比我们大上几岁,高中时也是误听人言,以为大学很美好,文凭也蛮妖娆,就不管不顾,象范进一样执着地考了四年,才取得了和我们一起被始乱终弃的待遇。班长一边发证书,一边还故意学着评委或领导的样子,和我们挨个握手,说着祝贺。开始时,大家还说说笑笑,两三个人之后,那气氛就沉闷了。班长凝重地机械分发,领证书的人强忍着压抑接过,忍着忍着没忍住,就嚎啕大哭了起来。别的人一看,也悲从心来,跟着大哭。这一哭,就把别的宿舍的同学吸引了过来。宿舍里站不下,好多人都挤到了走廊里。最后,班长就在走廊里点名给我们发起了证书。而我们就用如洪的泪水和如雷的哭声来庆贺这四年的结束。
我们班的哭声一经起动,别的班也不甘落后,他们的班长也抱着证书领着同学们加入了痛哭团。这样,在大学最后的日子里,我们难得的全体自愿做了一件事。哭声也会传染,一传十,十传百,不一会,整个大四宿舍楼的哭声就响彻云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