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过了半小时,吃火锅时喝的酒加上在KTV包厢里面喝的酒,让我逐渐恍惚起来,丽丽也喝了大概5支小瓶百威,状态也逐渐奔放起来。我就趁机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抓着话筒吼:“咱老百姓,嘿,今儿晚上真呀真高兴,嘿,咱老百姓,今儿晚上真呀真高兴。”丽丽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我发现她今天特意涂了香奈儿五号,这是我熟悉的味道,一种成熟女人特有的味道,我努力的回忆以前到底是在哪个女人身上闻到过同样的味道?是梅西?还是甘婷?
嗅觉是一种很神奇的记忆唤醒剂,我的意思是:如果在很久很久以前,你在经历某一件事情或者和某一个人相处的时候,闻到过一种气味,那么,当你很多年以后再次闻到这种相同的气味,你就会想起当时你经历的事情和那个人。
如果没有那个该死的案子,我和梅西现在是不是还会幸福开心地生活在重庆?
如果我已经成为一个很成功的商人,甘婷会不会就是现在我在丽江这个小客栈的老板娘?
但是,现在,此时此刻,我的身边是另外一个女人,一个我刚认识一天的女人,她的身体飘着让我似曾相识的香水味,让我心神荡漾。
(未完待续)
1个小时之后,一群人醉醺醺地从“恋在丽江KTV”走了出来。
木子和嫂子因为还要回去打理客栈和餐厅的生意,开着他们那辆“天籁”先走了。娜娜和丽丽非要继续玩,她们说新城有家慢摇吧很好玩,叫“夜·丽江”。
我在想,这破地方,为什么每个娱乐场所的名字都如此暧昧?从古城的酒吧“樱花屋”、“桃花岛”到新城的“恋在丽江KTV”、“夜·丽江”慢摇吧...还有这里卖的最火的一种啤酒,大理产的,名字叫做“风花雪月”。
“夜·丽江”这地方,还是我来丽江半年多之后第一次听说,娜娜和丽丽这么一致强烈要求去耍,我想一定是个好地方,于是就同意去。豆子当然没意见,她听娜娜和丽丽的,至于61,因为需要时间继续向娜娜解释昨晚的事情,也同意了。
20分钟后,我们到了“夜·丽江”。
到了之后我才发现,这里像个联合国一样。
黄种人,白种人,黑人;汉族人,纳西族人,藏族人;男人,女人,不男不女的人;各种各样的人在里面举着酒瓶,随着音乐扭动着身体。还有几个衣着暴露,身材火辣的外国妞站在音箱上疯狂地甩着头发,一群男人在她们周围起哄。
丽江就是这样一座小城市,东西方的文化在这里碰撞,没有人会觉得它突兀。反而显得更加多姿多彩。
我们一行人找了一个卡座,点了两打“风花雪月”啤酒,拿着啤酒瓶,边喝边跳。
丽丽靠在卡座的护栏上,在那里不停的叫啊,跳啊。我就从她背后抱着她,也在那里不停的叫啊,跳啊。
丽丽忽然在我耳朵边吼:“豆子一个人,不好玩,你叫个帅哥来陪她吧。”
我说:“我又不是拉皮条的。”
丽丽说那好嘛,我去陪她耍。说完从我怀里挣脱出去,坐在沙发上陪豆子喝酒聊天。
我赶忙给知知发了一个信息:“速度来夜·丽江,有妞儿!”
说到知知,要介绍一下,他是木子的侄儿,也就是我的侄儿,其实比我们也小不了多少,23岁,长得很有型,有点像TVB的男明星陈豪。也在丽江古城开客栈。
少顷,知知回:“我婆娘(女朋友)现在也在客栈,走不脱。”
我回:“你就说我找你谈笔生意,一个人出来,喊你婆娘守客栈,速度。不然以后有此等好事都不叫你了。”
“好!”
从道义上讲,我这样做是不对的,第一,我教唆知知对他女朋友进行了一次诈骗;第二,我叫知知出来的动机不是想给他出轨的机会,虽然我知道他也很想出轨。我叫他出来的真正目的是为了让豆子有个伴,豆子有了伴之后,丽丽自然就可以完全不顾及她的存在了,我就有机会了,这叫各个击破。想当年,我就是这样追到梅西的。我和梅西关系没有确立的时候,她老有个姐妹跟到我们一路做电灯泡,后来我就介绍了一个我的丨警丨察朋友给她那个姐妹,再后来,梅西和她那个姐妹被我们两个丨警丨察双双擒获芳心,还上演了一幕“四百里英雄救美”的感人故事,这是小说后面的情节,嘿嘿。
不到10分钟,知知就到了。
我直接把他拉到豆子身边坐起,在他耳边说:“这个小盆友今晚你要照顾好。”然后就把丽丽拉走了。
丽丽问:“这是谁呀?”
“我侄儿。”
“你侄儿比你帅多了。”
“但是我身体比他好,不信你试一下。”
“怎么试?”
我咬着她的耳朵说:“床上试。”
丽丽忽然哈哈大笑,用手掐着我的脖子:“坏人。”
我趁机把她拉进舞池,在舞池里面和她跳贴身舞,就是那种身体贴着身体,脸挨着脸,扭来扭去,蹭来蹭去的舞。一会儿她来咬我的肩膀,一会儿我又去摸她的臀部,4月的丽江,春天的气息刚刚来临,再加上慢摇吧里面暧昧的灯光和这种诱惑的贴身舞,让我和丽丽都很兴奋,兴奋地我蛋疼。
蛋疼了大概一个小时,丽丽说想走了,我一看表,已经凌晨2点多了,赶忙去卡座,一看,大吃一惊!知知不见了!61一如既往的阳痿,睡在沙发上,估计又被灌醉了,娜娜和豆子还在兴致勃勃地划拳喝酒!
然后我们一群人就从那慢摇吧走了出去。
我拉着丽丽的手,问她:“走,去我那客栈吧。”
丽丽叫了一辆出租车,把娜娜、豆子叫上车,拉着我的手来到一棵柳树下。
我说:“你叫她们先走吧,我和你单独坐一辆车。”
丽丽笑盈盈的搂着我的腰,把嘴巴放在我耳朵边:“你回你客栈去,我回我家。”
我一时傻眼了,不知道说什么好,她继续说:“忘了跟你说,我明天就要离开丽江了。”
“我靠,那更要做点特别的事情留个纪念啊。”我很诚恳地煽动着。
“但是,还有一件事情忘记跟你说了,我姓杨,杨白劳的杨,哈哈哈哈。”丽丽说完,跳上出租车,跑了。
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是什么?那一刻,我终于体会到了,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你用于讽刺别人的语句,被另外一个人用在你自己身上。此刻,我脑子里面萦绕着木子那句经典语录:“杨白劳的意思就是,白白的劳动,到最后拿不到工钱。再说明白点,就是,在女人身上花了钱,到最后上不了床。”
我望着出租车尾灯,忽然想起,老子的客栈还专门空了一间“最隔音的大床房”,我走之前专门给小陈吩咐了,不准住出去。这下安逸了,损失大了!
于是我急忙下意识地掏手机,准备给小陈打电话,告诉他,有那种搞艳遇来开房的狗男女赶快住出去挽回损失,价格还要开高点!摸了半天,手机不见了!跑回慢摇吧又找了半天,还是没找到。妈的,屋漏偏逢连夜雨、祸不单行、人在窘途、从天堂到地狱、笑是哭的前兆......一连串诸如此类的形容词像一群苍蝇一样围绕在我身边,不停地“嗡”啊“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