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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坐,快坐,我们已经喝了3瓶了,你自己看着办。”我对61说。

61马上叫服务员:“来3瓶大理啤酒。”

然后我们又继续喝,我问61:“昨晚你什么情况啊?”

61很尴尬地看了看我,嘀咕道:“没情况。”

我有点喝高了,马上哈哈大笑:“嘿嘿,你做了一次杨白劳啊?”

61一头雾水:“什么杨白劳?”

木子和我嫂子一起哄笑,木子这次是真的在笑,因为他的脸部肌肉不是在抽动,是在颤动;我嫂子筷子上刚好夹了根烫熟的鸭肠,她一边笑,身体一边抖动,那根筷子也随之摆动,摆地那根鸭肠上的牛油洒到她面前满桌都是。

丽丽问我:“什么是杨白劳啊?”

我在她大腿上掐了一把,说:“反正我是不会做杨白劳的,我姓木,不姓杨。”

丽丽故意装出很痛的样子,皱着眉头,微张着小嘴:“啊,你要死啊?”

“是啊,是啊,我就是想醉生梦死啊。哈哈哈哈哈哈!”我的酒劲已经开始发作了。

就这样,又过了大约20分钟,61像完成任务一样拼命把3瓶大理啤酒在这段时间灌进肚,起身去洗手间,我也内急,跟着他一起去。他刚进去,我就看见他跑到一个马桶跟前,双手撑在膝盖处,运了一口气,然后嘴巴里面成喷射状射出一股黑水,里面夹杂着刚吃进去的毛肚啊,白菜啊,羊鞭啊之类的东西,我就在他旁边的马桶跟前撒尿。喷了大概30秒,这逼喉咙里面貌似卡住了什么东西,一直想吐出来,不住地咳嗽,我连忙用右手扶住下面撒尿,左手帮他拍背,一拍不要紧,他猛地一咳嗽,咳出来一根鸭肠,估计这逼当时是没有经过咀嚼直接吞进去的,那根鸭肠完好如初,一头卡在他的喉咙里面,另外一头吊在嘴边不停晃动,61就不住地甩头,想把鸭肠甩出来,于是,当时在秦妈火锅的男厕所里面就出现了一幕很古怪的场面:一个男人右手扶着那活儿正在从下半身释放多余的水分,左手拍打着另外一个男人的背部,这个男人正在从上半身释放多余的水分;前一个男人的那活儿在不停地甩动,甩的是未释放完毕的液体,后一个男人的头部也在不停甩动,甩的是一根未被消化的鸭肠。

(未完待续)

当我尿毕,收起放水管,61终于把那根鸭肠从喉管甩进了马桶。

我问他:“我靠,你没事吧?”

他连忙解释:“喝的太快了,平时我喝3瓶啤酒很轻松的。”

我又问他:“昨天晚上你到底什么情况啊?”

他叹了口气:“哎,昨晚酒喝多了,到了你那客栈房间后我就没力气了,后来和她在床上睡了一晚,什么事都没干。”

我心想:“难怪老子听不到声音。”嘴上对他说:“哥们儿,你这种忍者神龟的精神,令我非常佩服。”

61苦笑了一下,走到洗手台去洗脸,我遛回包间内,很亢奋地说:“哦也!丢翻一个,可以换场子了!”

丽丽和嫂子等几个女人早就想走了,都说:“好吧,走,走,走,唱歌去!”

然后我们就一起走出了火锅店。

我问丽丽:“想去哪里玩啊?”

丽丽说:“恋在丽江KTV吧,那里音响效果不错。”

我说好,然后一行人马就杀向恋在丽江KTV,开车路过十字路口时,我还冒着被查酒后驾驶的危险很嗨地对那个交警敬了一个礼。

这个礼,我曾经在多种场合,面对各种不同的人敬过,这些人当中,有我曾经的同事,领导,也有普通的老百姓;这些人当中,有的人此刻仍然过着以前一样平淡的生活,有的人此刻已物是人非,蹲在看守所里面等待审判日的来临。

但在我很嗨地向这个交警敬礼的那一刻,又有谁能体会到这背后的沉重和我对过往岁月的无限怀念?

丽丽是无法体会的。

那,远在重庆的梅西呢?她能理解我吗?她还在因为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和那个改变我一辈子命运的案子记恨我吗?

同样远在厦门的甘婷呢?她能理解我吗?这是个让我纠结了15年的女人。

混乱的社会!混乱的丽江!一群混乱的人!

(未完待续)

我已经不记得这是我第几次来到“恋在丽江”KTV了。自从辞职到丽江来发展之后,我和木子来过很多次,每次都是我们两兄弟一起买醉,木子不喜欢去龙蛇混杂的酒吧,他只喜欢和最亲近最信任的人躲在一个包厢里面自娱自乐,对于陌生人,他谁都不信任。而我恰好相反,我对于那些刚认识的陌生人,非常信任,我更愿意去和这些陌生人打交道,不断的在交往过程中筛选出最适合自己的朋友,如果在我的生命中,缺少了能谈心的朋友和能麻丨醉丨自己的酒,那我无法想象生活将会怎样维持下去?

丽丽,是一个我刚认识不到24小时的陌生女孩儿,当然,今晚除了女孩儿,还有酒。

我要了一个很小的包间,倒不是为了省钱,因为那沙发很小,我可以和丽丽墨迹在一起乱摸。如果空间太大,不太好下手。

进了包间,我和丽丽坐一起,木子和嫂子坐一起,61拉着娜娜坐一块儿,豆子一个人坐在点歌台玩弄电脑。

我对豆子说:“我先来,给我点首成名曲--海阔天空。”

豆子很听话地点了,随着中学时代熟悉的旋律,我唱了起来:

今天我,寒夜里看雪飘过,怀着冷却了的心窝飘远方

风雨里追赶,雾里分不清影踪

天空海阔你与我,可会变?

多少次,迎着冷眼与嘲笑

从未有放弃过心中的理想

一刹那,恍惚

若有所失的感觉

不知不觉已变淡,心里爱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

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

背弃了理想

谁人都可以

哪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我问丽丽:“我唱歌如何?”

很好!丽丽说。

“那你是不是应该和我喝一杯?”我继续朝目标努力。

“一杯不行,至少一瓶。”丽丽侧脸对着我,挑逗地说。

我顿感惊讶:“你这么能喝,刚才吃火锅的时候为什么只喝王老吉?”

我吃饭的时候不喜欢喝酒,只有在KTV和酒吧才喝,丽丽说。

我拿起一瓶百威对丽丽说:“好习惯,来,干了!”

心里在想:“妈的,老子以后再也不请你吃饭了,直接带到酒吧去灌。”

丽丽很豪迈地拿起一瓶百威一饮而尽,我也喝完了。

然后就是我,丽丽,木子,嫂子,豆子,五个人各种点歌,点各种歌,然后各种K歌。

娜娜蜷在沙发角落,一副很疲惫的样子,61则像个唐僧一样在娜娜耳边各种解释,我估计是在解释为什么昨晚没有做该做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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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重庆“涉黑”警察的自述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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