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女人的丰臀,我两眼发直,浮想联翩……
然后,她直起腰,转身,回头!我嘴巴半张,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惊了!因为认识。
她也在回头的一刹呆住:“啊,大奔,你怎么在这儿?”
那叫什么天仙也似的美女啊,不是我故意糟践她,整个就一二百五,长得也就那样,充其量只能说是不难看。而且她就算是长得好看,我也不会说她好看——这个谎屁溜子,神经病二五零,早前还跟我说她男人不行要跟我借种呢,转过头来到刘师傅那儿就变成了另一番话,说什么她老公不是不行,而是在外边养别的女人了——女人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开口闭口就骗人。当初我还真以为她老公不行呢,原来是因为独守空房寂寞难捱,既想勾引我又想立贞节牌坊!K,你老公不老实你到是早说啊,我帮你种种地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充其量就是累点出身汗我就当是锻炼身体了而且我乐此不疲还不成吗!
我见到那女人就气不打一处来。我之所以有今天全她害的。她大半年前若不是把我骂个灰头土脸让我很没面子,说不定我就不会去找梅,就不会有今天。挺好一桩美事儿,都被她装啊装的给搅黄了。人干吗要活得这么虚伪?
“呀,是你?”我目瞪口呆望着她。
“是我。你记性不赖啊,居然还能记得我,我叫小菁。”她放下水瓶大大方方走过来跟我握手,顺便在我手心里掐了一把,并且挤眉弄眼。我明白,她这是提醒我别叫出她真名字。我能有那么傻么,从这个帖子一开头我就没用她名字,只说她是我单位一同事。
“大奔,你怎么在这儿,什么时候来的?”她问。
“许你来就不许我来啊。我早来了。你不知道吗?”
“我怎么会知道,来,你这边来,咱们别影响孙老板谈正事儿。”她拽了我的手,往门外走。走出几十步远,捡个没人的地儿,才甩开我手,正色道:“大奔,我可跟你说啊,别嘴碎,当着别人就叫我小菁,千万别暴露我身份。”
“嗯,嗯,这么说你早知道我来这儿了。”
“我能不知道吗,刘大爷和刘师傅经常去你那儿,回来后少不得提到你,所以我就猜到你来这儿了。听说你还带着一个叫梅的女人。我不想见到你,所以才装做不知道,没去你那边。”
“我都被你整糊涂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早先你不是还跟我借种来着,说你男人那地儿不好用,怎么到刘师傅这儿就变了呢,就成了你男人在外边养小的,给你抓到了,然后你去刘师傅那儿,又让你男人抓到了……到底哪个是真的,你这人有句实话没有?”
“我骗你干什么?我谁都没骗。都是真的。我前夫的确有毛病,但不影响男女间的事儿。他是死精,精子没活力,而我一直想要个孩子,所以我就常拉着他去医院看医生,买这种那种的药让他吃,难道这有什么错吗?但他却不这么想。他自卑,觉得我这是瞧不起他,是没把他当个男人看。而且我跟他结婚时已不是处丨女丨,他疑心重,总觉得我会背着他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于是他就先我一步出轨了。结果被我抓到。再后来的事儿估计刘师傅都跟你说了,就这样,没一句假话。”
“你骗谁啊你,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切!”
“你他妈爱信不信,我懒得理你这种人。总之你别坏我的好事儿!”
“哈哈,瞧,说漏了吧。就你这智商!”
“我说漏什么啦?”
“刚你不是说啦,让我别坏你好事儿,什么好事儿,说说吧?”
“你——”她气得瞪眼,瞪了半天,才道:“算你能,那我就跟你挑明了说吧,但你要答应我,一定要替我保密。”
“成,我给你保密,但回报呢?”
“报你个头啊!”她媚笑:“不然我今晚就住你那儿,给你做小。”
我往旁一闪,避开:“得,算我怕了你了。我被你折腾的已够惨了。那个谁,小菁是吧?你跟我撂个实话,你跟那个姓孙的是不是一伙的?是不是你们合起伙来逼刘师傅?”
“你这人怎么说话总这么难听啊?我们那能算逼他吗?我们是在帮他。都怪他死脑筋,绕不过这个弯来。你说他就带那个姓孙的走一遭他能有什么损失?”
“但你别忘了,刘师傅人实在,热心肠,他被姓孙的逼成这样,可全是为了你。”
“我知道。我感激不尽。刘师傅的确是个好人。可我真的也没想着要害他啊。那姓孙的给我前夫六十万也确有其事,前边我跟你说的一切也都是真的。唯一瞒着刘师傅的地方就是那姓孙的让我配合他,答应事成之后给我二百万,答应不管这事儿成与不成,都不会把我照片公开——事实上那些照片姓孙的早还我了。老孙这人长得是寒碜了点,但心眼并不坏。他绝对没有害刘师傅的心。而我来这里,主要目的就是套刘师傅的话,多在他耳边吹吹风,好让他带姓孙的去那个藏着灵药的谷里的。”
“我怎么听着这么绕啊!”
“绕你个头啊,猪脑,滚吧,不止望你帮忙,只要你不掺和这个事儿就成。”
“那你怎么谢我?”
“老娘不是说啦,给你做小,不然今晚上我就睡过去。”
“去你大爷的,每次见到你准没好,每次见你我都得倒一回霉。”
“那就赶紧滚,赶紧的!”她美目圆睁,半嗔半怒。
“二货!”我低低的嘟囔一声,忽然间就感到很无聊。这一片山水,原本灵秀清纯如同未开苞的少女,可是当外间的人来多了,这里就多了很多脏俗、阴谋和血腥,就再也没有原来的那种可爱了。
人,真不是个东西。
我往家走。刘师傅和姓孙的事儿,我不想搀和了。
梅见我这么快就没精打彩的回来,问:“怎么这么快,见到那美女了?”
“见到了。那可不是一般的美,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仿若仙子落凡尘,美的那可真叫个不可方物。那女的一见我眼神就直了,满嘴直淌哈拉子,我吓坏了,所以逃回来了。”
“说什么呢?当你是谁啊,一块肥肉还是一摊大便,你说的那是女人啊还是一条母狗?”
“你说呢?”我反问。
梅笑:“肯定是见人漂亮说话没把门儿流氓成性刹不住车,被人骂了个灰头土脸吧?”
“知夫莫若妻,都让你说着了。”
“哼哼,就你那副德性,我还不知道你!”
“我屈不屈啊我!我真的啥事儿也没干。”
“信,我信,行了吧?至于吗,看把你急的。”
“笨,我这叫做贼心虚、色厉内荏,懂吧?”
哈哈,梅大笑:“你把我想说的都给说出来了!”
“说明咱俩天生一对、地造一双、心有灵犀……”
“行了,行了,该喂猪了,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