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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得美滋滋的,忽感面颊袭来一阵微风,一位姿色略有三分,身材纤弱但不失凹凸的的女孩走到我的跟前。哦!这不是文体委员陈雯霞么?印象里的她是一个善于用笑容弥补造化缺陷的女孩,但或许是因为东方人固有的羞涩,她此时的面部表情还显得有些僵硬。

“你叫叶凡吧,陈老师叫你过去一趟。”

“啊?”我微微一愣,再要询问细节,这丫头已经扭头走了。我微感失落。周围的读书声一下膨胀了轮廓。我向梦清交汇了下眼神,她淡漠悠远的说:“去吧,难得老变态请你喝早茶。机灵点。”

去了办公室,陈老师正聚精会神的批阅作文,听到我一声招呼,他有些慌乱,正了正鼻梁上的眼眶,说:“你来了。”我故作深沉道:“是,我来了。”尊师撇过脸,如醉如慕的看着眼皮底下的那篇作文,对我再不予理会。我憋出来的骄傲一下泄尽,说:“老师叫我来可有什么事吗?”尊师像是领悟出什么重大疑惑,手拍着微露的秃顶,说:“你来的正好。”把手上那篇作文递给我,“听说你古文不错,看看这篇文章写的如何?”

我接过一看,密密麻麻的蝌蚪文,一望而知是出自女人手笔。题目拟着《游香兰山余感》,第一句写着:“是夜,辗转思寐,偶有微风拂得窗纸噗噗作响。邻家的狗儿不时鸣出几声‘汪汪’,我想这个时候会有谁来?是盗贼,亦或是远方的朋友。其实,又何必去想,何必去理会——”我被这种意识流文字弄得晕乎乎的,耐着性子往下看——“起身披上衣裳,望着窗外那模糊的暗影,香兰山,此刻你是如此遥远,又是那样真实。”总算点题了。尊师适时的问:“这个开头还不坏吧?”我点了点头,谬赞道:“既有西方的朦胧主义,又不乏东方聊斋的诡异风格,妙,实在够妙!”往下继续拜读——“曾听爷爷说,香兰山可是咱县里第一高山。后来我问陈老师,老师一时未作应答,思虑了一会儿,说,‘亚洲第三。’他说话的语气是那样从容,淡然。我恍然明白,与老师渊博的学识相比,爷爷的农民思维到底是浅薄了。”我一阵烦恶,忙说:“好文章,好文章啊!这个‘浅薄’用的尤为精妙,真是活活把小农民的局限思维给活活勾勒出来了。”顺势把本子合上,一边摇头慨叹,瞥见姓名栏上写着‘杨欣悦’三个蝌蚪小字。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那位屡获作文大奖的欣悦姐,今日机缘巧合拜读大作,也不过尔尔嘛。

陈老师把本子宝贝似的收回去,含笑说:“人情练达皆文章,这文章要想流传后世……唔,就拿老师上月在《故事会》发表的那篇《Kill love》吧,通篇无一赘字,思想内涵虽略逊鲁迅的《阿Q正传》,艺术价值也并不比王小波的《黄金时代》差嘛。可见这写文章还非有真才学不可。其实这与做人又是同一个道理,油嘴滑舌,耍小聪明终究是上不了酒席的。”

我才知道文章是要上酒席的,恨不能说:“老师,科学发展日新月异,著书立说似乎已无必要。”可在他咄咄的目光下,也只好附和的点头,说:“文以载道,老师的论解与韩愈反对骈偶之风有异曲同工之妙,实乃真知灼见。”

老师承认我说的对,抬眼看着我:“老师我也曾年少轻狂过,后来渐渐明白,浮云过后一切都是虚空。这些现在你自然是体会不出,可真到明白的时候可就晚咯。”

我心‘突’的一下,想这事不妙,该如何脱身呢?自以为道理是无法教人成长的,更深知与这人无法沟通,所以只撇嘴做个笑脸。

尊师略微失望的摇头,“看来我是白费唇舌了,可是我问你明年这时候的打算了。”

‘明年’,我莫名的慌乱,明年这个时候我要去哪?上海,北京,或是连省城都出不了。想起几月前的信心满满,高考的梦魔再一次罩住了我。

陈老师胜利的微笑,“年轻人头脑发热会说什么共入清华,殊不知这只是徒然的自欺欺人罢了。大学是不易考的,八年抗战的例子也是有的嘛。叶凡,我是看好你的哟,你可不要耽误了自己的前程。”

我承认他的话确有几分道理,又不愿就此屈服,执拗不过,最终还是服软道:“学生定不辱老师教诲,明年争取……唔,争取考上清华大学。”(注:日光大学为我省最高学府。)

老师赞许的点头,“你有这态度,嗯,昨天逃课的事,老师便暂且记下。你去吧。”

我勇气全泄露了,还以为他是存心整我而故布疑阵……本能的要辩解什么,陈老师埋下头,朝我冰冷的推手。没奈何,我只好悻悻而退,快过门槛。“慢着,”尊师又在背后呼唤。我心情复杂,像有一把猎丨枪丨对着屁股的惶恐。尊师脸上的涵义愈深了,淡淡的说:“回去叫梦清也过来一趟。”

我觉得这‘梦清’二字叫得过于亲昵了,硬声答应,快步去了。

“叮叮叮……”下课铃声大作,惊扰的我是草木皆兵。穿过熙攘的人群,瞧见梦清,心里的忧虑仿佛急窜的火苗,怕一口没忍住就要像民国卖报的小孩在街上大呼‘号外’。

“你知道吗?昨天我们……”‘逃课’两字差点如李寻欢快要脱手的飞刀。

梦清看不惯我的失态,她厌恶的皱眉,到悟出味来,他眼里的恐惧只好比古时暴露奸情的少丨妇丨。同时“猪进笼”先生不乏好奇的往前挪动身子,竖耳倾听。

“真被他知道了?”

我不情愿的点头,瞧她脸色一点点涨红,蓄发着愤怒。“猪头,是不是你告的密?”——‘猪’兄瞳孔骤然绽放,贱贱的笑道:“没有,绝对没有。”梦清姑且信了,她捏动着骨节,“要是让我知道……哼,我不会饶了你的。”这话是对着‘猪’兄说的,可还是一圈的环顾众人。我有些被震慑到了,良久才醒悟的迸出一句:“陈老师叫你也过去。”说完才觉腹内空空,甚是难受。

“我,”梦清似有不信。

“嗯,你去一下吧。”我急欲去外面买饼充饥。

“那他都跟你说了些什么呀?”

我直翻白眼,调动一切脑力搜索,可还是茫然无绪。福尔摩斯关于饥饿与清醒的议论到我全没起丝毫效应。

“说呀!

“唔,说什么前程,早恋之类的,我记不太清了。你勉强去一趟吧。”

梦清嗤鼻一笑,“早恋!谁和你早恋,你又和谁早恋?”这话轻鄙的意味太浓了,我是否该怫然而怒呢?但生气这东西跟爱恋差不多,是不由人的,我……哑然一笑。

“叮叮叮……”我的心一阵紊乱,早餐是吃不成了。教政治的是一位姓苏的女教师,据说女人是天生的政治动物,她瞧这死气沉沉的班级,神秘的说:“知道老师的特长么?”

下面一片死寂。

苏老师微微一笑,“就是从细微处发现生活,譬如那位同学,那个…谁,你起来。”

我只好从座位上站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

我想她该是知道我的名字的,不是前天还对我的作业赞许有加么?但一切老师或许都以健忘来彰显自己的尊崇。我固然不爽,巧意敷衍:“bruce耶。”无预料,无期待的,这憋出来的恶搞竟还能引得几声嘤笑。苏老师向那几处声音淡漠的撇去,仿佛蜻蜓掠过水面,难留一点痕迹。目光游离到我的脸上,“这位叶同学说话风趣,而且志向远大,还未留学就已经起了英文名了。Bruce,是叫bruce吗?”她含怒带笑的讽刺,倒不失为一种厌恶的可爱。我顿时壮了胆量,说:“bruce是我已故偶像李小龙的名字,还是不要再窃居了吧。如果可以,我倒希望老师叫我James。”如果她足够迂腐,该认为名字与政治上的信仰一样,是不可随意更改的。我鸣鸣得意,理想中倒不是苏老师如何生气,而是梦清对我怎样刮目相看,至少那顶‘呆子’或‘傻瓜’的帽子可以摘去了吧。

我的荒淫堕落,我的欲望救赎:浮城》小说在线阅读_第36章_作品来自网络或网友上传_爱巴士书屋只为作者by慕容凤城_的作品进行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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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荒淫堕落,我的欲望救赎:浮城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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