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说了吧,我们没有!你满意啦?”另一个年龄大一点的人说道。
“你们都没有的会议纪要,你们说我能知道里面是怎么规定的吗?我连你们的规定都不知道,只是以为村民老百姓办好事的心情,做了多年来无数人都做的事情,现在,我被定为了诈骗罪,你们说,我该怎么办?”
“我们这不是来提审你了吗?忘了告诉你,今天我们对你不是讯问,而是询问!你是作为一个证人被询问的!我的意思你明白了吗?”年龄较大的那个人说道。
“改罪名?呵呵,把我也办成贪污?或者是渎职?不作为?还是.你们好像无权处理非公务人员的案子吧?难道,我给退副市长送那几百万的事你们知道啦?”我看着几个披着人皮的法律豺狼,轻蔑的笑着,用最调侃的语调说道。
“什么?”想要用手机砸死我的那小子激动的坐直了身体。
“靠,说漏嘴了!”我假装懊恼,但我的调侃任谁都看得出来。
“快说!”那小子厉声喝道。
“傻逼!”年龄较大的那个人白了他一眼,低声说道。
“题外话咱们就不说了,就说你这个案子.”提审我的人说道。
“这怎么不是我的案子?我不给退副市长送几百万,我怎么能换出煤来?难道我违反规定就这么轻松?你们的规定就像是一张擦屁股纸,谁都能违反?”我冷冷的说道。
“好,我看不说服你,咱们是问不下去了,咱们即便不说那个会议纪要,就说法律,且不说你违反了那一条法律,就说这一点,你把政府要发给老百姓的煤呢?是不是卖了赚钱了?这是政府为老百姓办实事的煤,是政府给老百姓的暖心煤,不是让你从中获利赚钱的!这一点你得承认吧。”那个人耐心的解释。
“我承认。”我说道。
“那么说,你承认不承认你的做法不对,是不是违反了政府规定.不,不是规定,是初衷,政府的初衷是什么?肯定不是让你们这一小部分人赚钱的吧?”那个人问道。
“政府的初衷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一点,政府在明确了自己意图后,就会制定某项政策,以支持他的意图实施。这一点没错吧?”
我平静了语气,端坐好身体,语气平静的问道。
“是的。”他回答道。
“政府制定政策的时候,是不是会考虑到政策实施中间的某些疏漏,而跟着出台一些规定,以修正在政策实施中的偏移和堵住漏洞。”我问道。
“是的。”
“老百姓是有多个个体组成的,所以他们的的行为是多意识的,要让老百姓的行为统一为一种整体意识,就得制定政策。政策制定时,一般是把老百姓的行看做水流,因为水流就是多个个体组成的如同多意识一般的行为。而政策的制定就如同修一道渠,政府的意图就体现在这道渠里!政府要让老百姓如何行为,就把渠设计成什么样子。就比如,政府的意图使让老百姓从甲地到乙地,自然会把渠从甲地修到乙地。这一点你能理解吗?”我问道。
“比喻的很形象。确实,老百姓的多意识行为,确实跟水流一样,政府需要引导和制定政策还就是修渠。”年龄较大的那个人说道。
“那么,在修好渠后,水流从甲地流往乙地的过程中,修渠人需要巡逻,需要随时堵住渠的漏洞。这个巡逻和堵漏就是随政策而出台的各项规定、和违反规定的处罚。这一点没错吧?”我继续问道。
“没错。继续说。”提审的那个人说道。
“如果水流在甲地到乙地的过程中,渠出现了漏洞,出现了大口子,水从中流了出来,你说,是水的原因,还是渠的原因?是水的错?还是巡逻堵漏人的错?”我的语气越发平静。
“这个.”提审我的那个人看向年龄较大的人。
“政府制定的政策有漏洞,我在不知道你们规定的情况下,从这个漏洞流了出来,你们就说我这些水有罪!你们说,合理吗?”我语气平静的问道。
他们没有回答。
“即便是说这些水有罪,好,定罪吧。你们倒好,流出来十吨水,你们其他的不管,只舀起一瓢,指着这一瓢水说,你有罪!”我说着比划了起来。
“最可笑的是,还随便在这一瓢水中间画了一条线,说,这半边是贪污,这半边是诈骗!”我说着声音大了起来。
他们依旧不说话,看都不再看我,都低头玩手机去了。
“你们在瓢里面划的线不变,还不停的晃荡着瓢,让水在里面流来流去,一会这些水是贪污,那些水是诈骗,一会又是那些水是贪污,这些水是诈骗.”
“好了,木尧君,你有理,我们没理,行了吧?咱不说那些,只讲作案过程,其他的,我们一个来采证的,也帮不了你.”提审我的人说道。
“呵呵。好吧。”我无奈的苦笑了一下,说道。
我知道,又遇上一开始的情况了:一切都是领导定的,他们知道你冤枉也没办法!
问:“继续说吧。乡长签了字后,你做了什么?”
答:“乡长签了字,找拿章的,拿章的又没来。好容易找人给打了电话,才让另一个工作人员给盖了章。又得找乡村联络员,联络员有没上班.”
问:“呵呵,好了,过程中的困难就别说了,办好了手续呢?”
答:“然后就去咱们二把手开的旧村煤场了,我表弟找的车,在某洗煤厂拉来了煤泥,先是在二把手煤场外面,让验收煤泥的看了,再上磅过毛重,让过磅员验收,开了煤泥合格票,然后去卸了煤泥,让最后一位验收人员看了,开了回执单,过来回了车皮,每车扣了一到三吨后,填上煤泥吨数,去另一边装咱们二把手掺了煤矸石的无烟煤!”
问:“换出来后呢?”
答:“拉倒豫南煤场去,以三百块一吨的价格卖给了豫南煤场!”
问:“你从中获利多少?”
“别管这个了,继续问。”年龄大的低声说道。
“那你说说那一百七十五户的事情吧。”
“好。我换出来煤后,就回到到了王远华家,她不在家,他老公一个人在。我说村里人不停的给我打电话,说他们也要换。他说谁不想换?不换也没人给钱不是?给他打电话的人更多!”
“我就给朋友王奇洋电话让他过来,因为他母亲的手续还没换,正好这次一并换了。他来了说别人都以为是他在做这个事,也有好多人给他打电话说要换的,正好,我就让他给要换的那些人打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