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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午,放学了,小伙伴们正要在大枫树下面玩弹子,刘才俊连忙把填满了沙土的弹子坑用指头抠着。朱富贵说:“别打弹子了,听梁平讲故事吧。”刘才俊抬起头来结巴着说:“昨天,昨天梁平讲,讲故事,你骂,骂他!” ……沈名初一见朱富贵也生气地说:“给你奖(讲)个气(屁)!”话还没有说完,小伙伴们朝着观音殿飞跑开了,还一边跑,一边打着号子:“呵——,呵……”朱富贵,沈名初他们一看,只当是看西洋景,拿起书包就跑啦。刘才俊的一颗玻璃弹子也忘了拣,他跑得最快,朱富贵的两条细腿,就像两根木棍踩高跷,才跑出二道桥,伙伴们早已过了小刘庄,顺着杨柳河直朝东潭跑去。他心里气得直发跳,对着小刘庄方向大声骂:“兔猴精,象牙狗,撅着屁股向前跑!” ……骂了一会,他自己也不知道骂谁,便无精打采地回朱家湾了。

刘七满跑得最快,他泡在最前面,刘国治,吴择求紧紧跟着打号子;后面的李星彩,梁平,李谅山,李世启,孙仁初,刘年各,吴祖生和吴朗山一边跑,一边敞开嗓门喊:“呵——。”待刘才俊,沈名初撵上他们的时候,伙伴们就像鸭子下了河,哗啦哗啦往水里扑。低一年级的女生马真秀,吴雪梅和肖月鹅也像一匹匹撒欢的马跟在后面跑。

刘七满脱下短裤往河岸一扔,伸手还在屁股蛋上拍的脆响;马真秀,吴雪梅和肖月鹅跑到跟前抬头一看,双手捂住脸,好像个个闻到了臭屁虫,掉头就跑,仿佛这才觉得不知跑到这里来做什么。小伙伴们在东潭一会儿打水仗,一会儿学狗抛,一直把东潭的水也闹腾得好像开了锅。太阳在梁家湾后山的油松林下面,无声地展开了孔雀翅膀的色泽。每家每户屋顶上腾起的炊烟,慢慢地,和整个山村的园林,田野凝成一片柔和的淡绿。‘知了’们已经结束了一天的演奏,蟋蟀便摇起了歌颂黄昏的预备铃。李谅山和梁平相互使了个眼色,很快钻进了杨柳河的柳丛,一边走着,一边说着话:“练了吗?”“练了。”“像不像呢?”“不知道呀!”“放暑假就到东山试一试吧。” ……

正说着,李世启,刘七满,李星彩,沈名初几个来了。沈名初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在这里,在这里,到处较(找)也较不到。” ……李谅山便把东山学哑獐子叫的事告诉了他们。李世启立刻说:“学好了,吓狗地主朱丽英!”梁平说:“正是。”李星彩着急地说:“现在叫一声听一听?”李谅山说:“我爹听到了又要吃一顿‘指弓’了。”“小声点吧,”“小声学不像。”

田野上的晚稻苗,仿佛春天的韭菜般油嫩。太阳在高远的天空,放射着慈祥宽厚的光芒。小乌江吹来阵阵轻悠悠的南风,空气里荡漾着晚稻的甜嫩的清香味。暑假快过完了,正是拾蘑菇的好季节。这一天,吴祖生,刘国治,刘七满,李世启,梁平和李谅山一帮少年伙伴,一大早就朝猎户庄奔去。他们一口气跑到猎户庄北面的狗尾巴茅草山。嘴里面喘着粗气。一双双瞪成小灯笼似的眼睛立刻在草丛里乱蹿,一只只腿杆子只在茅草丛里哗啦哗啦作响。可是闹腾半天,一个蘑菇也没拾上,但他们一点也不在乎,反而快活地很。好像他们原就是来玩的,一个个又在茅草地上撒娇似的玩耍起来。闹腾了一会,小伙伴们一个个四仰八叉地躺着,笑眯眯地望着蓝天。就像被波罗蜜酒陶醉的公子哥儿躺在地毯上一样。

一会儿,李星彩,吴朗山,沈名初,刘才俊几个也赶来了,他们飞一般跑到茅草地上叽叽咕咕地说着笑着,好像离队的大雁群,好不容易找到了伴侣。说够了,笑够了,刘国治忽然对一旁的吴祖生说:“摇钱玩去吧?”吴祖先生问:“带钱没有?”刘国治说带了。吴祖生问:“他们玩不玩?”刘国治说:“让我来叫他们。”说完,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挥舞着胳膊,连蹦带跳:“过来都过来,放屁打擂台,有钱就放屁,无钱不要来。” ……就这么几句胡扯乱编的顺口溜,亮起嗓门一唱,小伙伴们一窝蜂地奔过去,仿佛发现天下奇观狗下蛋。只有李谅山和刘七满没有动,他俩仍然躺在茅草地上,望着天空,一面眨眼睛,一面唱着新学的歌:“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谁也听不出什么音乐的味道。但那清亮清亮的童音,有如深夜的莺歌那样悦耳。梁平和李星彩两个却在坡下尖起眼睛找蘑菇。梁平说:“到下面拾去吧?”李星彩说:“我和沈名初,刘才俊刚从那里过来的,也没有,是怎么搞得呢?”梁平说:“是今年还没下秋雨吧?那 我们看他们拾上了没有?”梁平和李星彩爬上坡去,

只见小伙伴们在对面的山粱上密密地围成了一个圈,喳喳喳没个完,好像麻雀嫁女,有惊喜的呐喊声,有遗憾的哎呀声。李星彩脖子一伸说:“摇钱,是摇钱玩,不信你看。”只见李谅山乐得用手掌把屁股蛋拍的很响。刘国治把两个纸钱先给大家相看了一下,双手一捂,“筐当”晃了两下,立刻握成两个拳头,然后伸出一个拳头轮流叫人猜里面握着的钱是一个钱还是两个钱,猜对了就赢,猜不对就赔。梁平和李谅山跑到跟前,刘国治伸出一个拳头说:“李谅山,该你了,是一个钱还是两个钱?”李谅山刚才赢了一个钱,那神情好像当了将军,他眼睛一瞪,用一只手从上到下狠劲一划,吼着道:“一个钱!”他的喊声才落地,刘国治手掌一摊,两个钱摆在手心里。李谅山连忙用一个巴掌摸后脑勺——因为他就刚才赢得的一个钱,拿什么赔两个钱呢?李谅山的后脑勺上并没有摸出钱来,眨眨眼睛似乎有点为难地说:“明天还你。”“那不行。”“现在没有嘛。”“有钱就放屁,无屁不要来嘛。” ……说着说着就吵起来了。不知为什么,梁平一点也不喜欢这种游戏,就像不喝酒的人酒味也不愿闻一样。他看到他们在摇钱他就走开了。想到他认为有蘑菇的地方拾蘑菇去。不一会儿时间,当他听到吵嘴了,便折回来劝道:“现在没有,到明天可以吧,吵又吵不出铜钱来,”。。。。。。话没说完,刘国治就对梁平质问道:“管你屁事!”梁平又对李谅山说:“明天给他吧。”说完,拉了他一下说:“走,拾蘑菇去。”

这时候,刘才俊忽然大声吼着号子:“啊——”这个号子还拖着尾巴的时候,转身就往山下跑,一边跑一边结巴地喊:“鬼,鬼来了,鬼,鬼来了,” ……。也不知为什么,见刘才俊往山下跑,小伙伴们也一个个跟着叫喊:“啊……——鬼来了!鬼来了!……有沙嗓门的,有尖嗓门的,有用唱歌那种嗓门的,还一边喊一边跟着跑,就象一只大狗叫着,小狗也叫着跟上跑那样。本来走在最后的梁平和李谅山把刘国治远远抛在了后面,但他还是连滚带爬地跑着,有如牛尾巴上栓根绳子,绳尾上栓个石蛋那样,骨碌骨碌跟着拼命滚,他们一口气跑到东独木桥才停下来,坐在河堤的沙地上伸起脖子喘气。吴择求一边喘气一边议论说:“刘国治昨天骗了我一个大铜板,今天又骗了我四个钱,可是我那天在陈家店卖了鱼的两个铜板他借去了,总是赖着不给。” ……沈名初也说:“刘沟子(国治)也欠我一个爷(钱)……”大家一听刘国治欠他一个‘爷’,立刻笑得一塌胡涂。刘七满笑得在地上打滚,刘才俊,李世启躺在地上,两双光脚板登地地上的沙土灰雾冲天。梁平和李谅山跑到跟前问他们笑什么。李星彩说:“刘国治欠沈名初一个爷。” ……说完,‘嘎嘎嘎’笑得手舞足蹈。但他立刻把嘴封住,就像害怕笑掉大牙那样。其实不是,他看到刘国治来了。刘国治喘着气跑到李星彩跟前,“啪”地给了他一个耳光,还扭着脖子斜眼睛望着大家对李星彩吼道:“谁叫你笑我!”李星彩比刘国治小,不敢还手,但觉得太委屈,嘴一撇,哭了。哭的很响,和刚才的笑声那样响,但是哭脸比笑脸难看多了。一旁的梁平抱不平了:“为什么打他?”“他笑我!”“笑都笑不得吗?”“啪!啪!”刘国治还没来得及回答梁平的话,李谅山突然给刘国治的脸上飞去两耳光。刘国治眨了两下眼睛摸着脸说:“打我做什么?”“谁叫你欺负小的!”“他笑我了。”“我也笑了!”沈名初忽然也给刘国治的后脑勺上打了一巴掌,吴择求也在他头顶上打了一巴掌,还骂他骗钱。这下可把刘国治气坏了,身子一蹲,躺在地上一边哭一边骂,两只脚在地上很登,沙地上登起两个老深的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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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奶奶年轻时代的风流往事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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