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山说:“你说黄昏话罢?张平不是你的儿子?”
我刚想跑开,福山伸过来拍拍我的脑袋:“伙计,这么漂亮的儿子,你还嫌不好?”
我老头飞起一脚,我在稻场上打了几个滚。
我妈爬起来拦住木生:“你个狗入的发魔气啊?你踢伢做么子啊?”
我爬起来摆摆脑袋,站不稳,被人扯得站直了,后脑壳还被轻轻拍了拍,抬头一看是福山。
福山吼道:“你有病罢?”
木生说:“老子的儿子该老子打!”
福山怒道:“你喝黄昏了罢?小伢是国家的未来,入你妈真的是个犟脑袋,老子是来跟你做工作的,要是沈家湾都像你这样,我这个书记未必是当得好玩的?”
我老头说:“老子只当你是老子胯里个XX!”
贵生跟四喜笑。
福山命令旁边几个民兵:“我看你喝得不晓得油盐酱醋了罢?跟我捆起来!”
我妈上来扯,被木生推到一边,一个民兵照住老头屁股就是一脚,把他蹬得跪到地上,另外两个用麻绳子将他绑了起来。
我老头张木生一边挣一边怒吼:“福山老子捅你的娘!老子今天跟你拼了!”
我妈哭叫:“福山你莫这样好不好?”
木生飞起一脚踢到菊香肚子上:“你个婊子养的,怎么不去跳水库啊,你还有脸在这里哭?”
我妈被踢昏过去,下身流了一地的血。
福山给另外两个民兵下命令道:“你们送菊香去卫生院。”
民兵二话不说就把我老头摁在地上,一棍子下去,老头一声惨叫。
掉光了牙的朱家婆说: “狗日的木生老打菊香,是要让福山狗入的教育一哈子!”
四喜附和:“狗还晓得报恩咧,要是不菊香妈妈给他一口饭吃,他早就饿死去了!”
半夜我听到他妈妈捂着被窝哭,天没亮木生就起床耕田去了。
第二天放学回来半路碰到贵生,贵生摸摸他的头说:“你老头被福山搞成拐子了。”
才30几岁的老头从此走路一拐一拐的像五喜家那只被阉了卵子的黄狗。
半夜我听到我妈捂着被窝哭,天没亮老头就起床耕田去了。
第二天放学回来半路碰到贵生,贵生摸摸我的头说:“你老头被福山搞成拐子了。”
才30几岁的老头从此走路一拐一拐的像五喜家那只被阉了的土狗。
一转眼就上高中了。
汪玲是越长越漂亮了,双红扎个马尾巴一天到晚眼睛亮亮地看着黑板,这时坐在我后面的肖波又开始踢我的凳子了。
肖波这狗日的自从到上了高中后就不像在小学那么老实了,学习成绩不好不说,还油嘴滑舌得要命,非常之讨人嫌。原因当然主要是因为他老妈升官了,当上了镇上的妇联主任,听人说是跟镇长吴万林睡到手的。
我回头白了肖波一眼,小声吼:“入你妈搞么子?”
肖波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脸胀得通红,把头伸到我耳边,用手指了指讲台,小声说:“老子告诉你一个秘密,你想不想听?”
我不作声,这家伙仗着老妈当了妇联主任,老是捉弄我,狗嘴还有什么好话?但是这次也不能说没有好处,起码瞌睡虫被肖波赶跑了。
肖波接着说:“你看看老吴的裤档。”
吴光明的那个地方挺起老高,难怪他老是站在讲台后面,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才挪下步背着我们在黑板上写字。
肖波说:“妈的这个色狼眼睛只看汪玲的奶子,满嘴的仁义道德,一肚子的男道女娼,你看他的X巴,快竖成茶壶巴了!”
肖波这话说得太形像了,我没忍住,扑哧笑出声了。
吴光明一黑板擦扔过来,正好打在我脑袋上。
吴光明喝道:“你在那笑什么?站起来!”
我站起来看着吴光明贴着讲台讲得壁直,又想笑,脸胀得通红。
吴光明说:“你看看你,站着一大筒坐着是一大堆,你晓不晓丑字怎么写?”
下了课我上厕所时正在那拉尿,肖波跑进来站在我身边,一边掏家伙一边朝我淫笑说:“妈的,老吴以为汪玲是他的菜,简直是白日做梦!”
我心里一颤,偷偷看了一眼肖波那个地方,明显比我的黑多了。
肖波神秘地说:“汪玲的奶子又白又嫩,手感还不错。”
我愤怒地说:“滚你妈蛋!”
肖波捉住小鸡鸡抖了一下,看了看我,一脸淫笑说:“老子胡说?老子是实践出真知。别看沈双红成绩好,其实也骚得很,也一样被吴光明搞过。老子晓得你从小学时就喜欢汪玲的,不过别叫老吴知道了,他也喜欢,妈的这个淫棍,上过我们班好多姑娘!”
我脸有点发烧,这话被老吴听到了就不好,轻则记过重则退学啊,学校谁都知道老吴是校长的红人,谁叫他带的毕业班升学率高呢。
我说:“妈的就你知道!”
肖波说:“我不知道谁知道?你不信晚上去老吴宿舍里看看,包你比看黄色录相还爽,真的哥们。”
上晚自习时教室里有好些人不在教室,男的跑去看黄色录相,女的跑去跟镇上的小流氓谈恋爱了。到了高三,谁能考上,谁不能考上,基本上都能看得出来了,再用功也是临时抱臭脚。我成绩还不错,自恃考个二本应该没问题。像肖波汪玲这样的,就明显的属于考不上的了,肖波基本上很少正规上个晚自习,吴光明一般也很少说他,不是因为他妈是妇联主任,主要是他上晚自习喜欢找人说话,还捣乱,还不如让他出去玩。用吴光明的话讲:“不能让一颗老鼠屎搞坏一锅汤。”
我一边上晚自习一边想象着汪玲在吴光明寝室的情景,心里像窜进了一只黑猫警长。
双红也不在教室,她有头头疼的毛病,一般都在寝室里自习,这个是吴光明允许的。
晚自习上到一半,教室吵成一锅粥。第一堂晚自习铃一敲,我去厕所尿了尿,尿完尿没回教室,往教学楼旁边的那排教师寝室去了。
一想到皮肤白嫩的汪玲躺在吴光明身下呻吟的样子,我就很愤怒。
教学楼左边的一排红砖平房基本都是分给一些单身老师住的,只有当中两间学校腾出来做了学生的集体寝室。一边是男生寝室,一边是女生寝室。
我趁着夜色悄悄从后边绕到吴光明的寝室后面,吴光明寝室没开大灯,开着桔红色的台灯,窗玻璃上糊着一层白纸。我心想,这个淫棍还蛮会玩浪漫啊。刚想趴到窗台下,被一块砖头绊了一下,差点摔到地上,吴光明在屋里吼了一声:“谁?”
我当然不敢应声,心里怕得要死,好在吴光明没有开窗检查。
我闭住气刚蹲下,就听见里面一个女孩子的声音说:“吴老师,我怕。”
这不是汪玲的声音,有点像是双红的。双红读高中后身上明显开始发育了,胸也鼓起来了。一想到双红的胸部,我下边就硬了起来。
这时候吴光明寝室里的台灯熄了。我听了一会儿,除了沉重的呼吸声外,什么也听不到。我浑身发燥,喉咙发痒,忍不住咳了一声,缩在那里,吓得要死,听见吴光明寝室的门开了,有人跑出去了,吴光明过了一会,开了台灯,把脑袋伸出窗子,大声问了一声:“谁!”
回到教室,发现汪玲和肖波的座位空着,心又吊起来了。
我想起了肖波的话:“汪玲的奶子又白又嫩,手感还不错。”
看书看不进去,我跑出学校,到街上逛。
街很短,打个屁的工夫就逛到头了,我折转回来走了几步,抬头望望,是天鹅镇政府大院,院门挂个牌子,上书“中共天鹅镇委员会,天鹅镇人民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