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出了城,曾跃就拐进了一条岔道。这条道我从来没有来过,我问他是去哪里,他说带我去一个好地方。此时我的心里已经接受了曾跃,不管他带我去哪里,我都无所谓,因为我觉得自己和他在一起是安全的。
曾跃把我带到了江边才停了车,拉着我下了公路,来到河滩上。这里有一棵非常古老的长青树,树下有五六颗七八个平方的大卵石。听着江水哗哗流动的声音,我大声的问曾跃,这是哪里。
曾跃说,这是他经常来游泳钓鱼的地方。他拉着我来到长青树下,对我说,艳艳,你知道吗,我经常来这里,把我的心事说给这个树洞听。
我问他,你有什么心事呢?也说给我听听。
曾跃说,你把耳朵凑到树洞里就能听到见了。
我笑着打他一下,说道,骗小孩子呢,树怎么能说话。
曾跃说,这是一棵神树,他真的会说话。
我似信非信的把耳朵贴到树洞上,除了风声和江水的声音,什么也听不见,我抬起头来对曾跃说,你就爱骗人,我不理你了。
曾跃说,你好好听嘛,再凑上去听听。不过要闭上眼才能听见哦。
明明知道他在说笑,我还是再次把耳朵贴了上去,曾跃再次强调,闭上眼睛,三分钟之内不能睁开,不然就听不见了。
我闭上了眼睛。用心的听了一会,从树洞里传来了曾跃的声音,艳艳,我爱你!余艳艳,我非常非常爱你!!
曾跃在搞什么鬼,难道是我的耳朵出问题了?还是这棵树真的会说话?董永和七仙女的故事不可能在我身上重演吧?我疑惑的睁开眼,眼前却不见了曾跃。天已经黑了,在这荒郊野邻,曾跃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可怎么办呢。
我一边呼唤着曾跃,一边在心里思量着他在玩什么鬼把戏。
好半天也没有他的回应。我真的怕了,大声喊着曾跃的名字,真后悔今天把自己的安全交给了他,曾跃这个混蛋,他怎么可以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呢?我害怕得哭出了声,正想到公路上看看他是不是在那里,突然听见了曾跃哈哈大笑的声音,顺着声音的方向寻去,竟然发现曾跃躲在长青树上。我生气的拾起一颗卵石扔向曾跃,骂道,曾跃,你这个混蛋,你敢吓我,再也不理你了。
曾跃麻利的从树上溜下来,笑道,我逗你玩呢。你有没有听到树洞里的秘密?
我当然听到曾跃刚才的表白,我知道这棵树上一定有什么弦机,便故意说道,什么也没听见,只有江水的声音。
曾跃失望的问我,真的什么也没听到?
我又点点头,曾跃突然抱住了我,凑在我耳边大声说道,你刚才要是没听到,现在我再告诉你一遍,艳艳,我爱你!
我害羞的把头埋进了他的怀里。曾跃却抬起我的头,准确的吻住了我的唇。
曾跃的吻有些青涩,他的牙齿还会不小心碰到我的,这说明曾跃以前没有和谁有过亲密的关系。我想像不出一个年近二十五岁的人为什么会没有谈过恋爱,或者是谈过,但他们没有亲密的关系。这对我而言的确觉得有些不可思义。
因为我和周 良宇谈恋爱的时候,真的有一种融入对方生命的感觉,只要我们单独呆在一起,只要周 良宇亲吻我,或者是轻轻的触摸着我,都会让我心底泛起波澜。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有点痒痒,但很舒服。
我喜欢他用力的拥抱我,与此同时温柔的亲吻我,无数次我都不由自主的想把自己完完全全交给他,但是当时的我们,胆子还不够大,害怕因此而怀孕,害怕被学校开除。
但最终,我没能抵挡周良宇对于我的诱惑,把自己的第一次献给了他。
我的初夜,是在柔和的月光下完成的。
在学院的后山上,有片小树林,周良宇经常和我在那里约会。大四的下学区,大家都在忙着找工作,课是没有人好好上的,谈恋爱的人更是争分夺秒的珍惜在一起的日子。
我和周良宇也不例外。那段日子我非常害怕毕业,尽管我早已厌倦学生生活,希望早一天工作,养活我自己。但我更害怕毕业那天就是和周 良宇的分手离别的日子。
我和他是同一个市的,但不同县。我们要想分到一起工作,就得有一个人屈服于对方,到对方的家乡去。而周 良宇并不这样想,他想分到市里去工作,他成绩优秀,又是学生会干部,完全有这个可能,而我,除了拥有一个优秀的男朋友而外,再无出色的地方。
这也是我害怕失去周 良宇的原因之一。
而人就是这样,越怕失去,就越想把他套牢。
我唯一能套牢周 良宇的只有我的身体,我的初夜。
虽然这想法是那么幼稚可笑,但我真的是这么想的。周 良宇在学校里真的很优秀,他有太多的崇拜者,因此我也拥有太多的情敌,为了留住他,我别无选择,只有孤注一掷。
后来现实告诉我,当初自己的想法是多么可笑,在他得到我的第一次之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就有了别的女人。
这是我最为可悲的回忆,但我还是经常会忆起我的初夜,尽管它是那么痛,并且很快就结束了。在每一个深夜里,我时常会在脑海里回味那美妙的时刻,特别是在日后的我经历的许多男人之后,感觉到自己对周 良宇的恨没有那么强烈了,这时我就更无法忘却那激动人心的一刻。即便是我在别的男人怀里拥有了一次次的高 潮之后,令我回味的还是我的初夜。每一个女人都无法忘记自己的第一个男人,自己的初夜。
也许那是一个女孩变成女人的过程,不论回忆是痛苦的,还是甜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