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
星期二,杨姐给我来电话。
“栗斌,明天我和朋友到金鸡岭玩。”
“真的?带小宝来吗?”
“莫带吧,累赘。”
“一定要带,我好久没见他了。”
“那好吧。”
“到了云阳镇就给我打电话,我陪你们去玩。”
“好的。”
星期三,正好是一二节的课,刚下课,杨姐的电话就来了。
我急急忙忙请了假,飞车来到云阳镇上。
小宝一见我,就兴奋地叫着叔叔,我跟杨姐的两个朋友打了招呼,便抱过小宝亲了一个。
“小宝,亲叔叔一下。”
小宝乖巧地在我脸上亲了一个。
我开车带路,杨姐带着小宝上了我的车,她朋友邵姐开车跟在后面。
在进山门处,我对守门的保安说:“小卫,后面的车是我家亲戚。”
“好,栗老师,你们走吧。”
“栗斌,做你们家亲戚真好,来看风景也不用买票。”
“要买票那不成冤大头了。”
“到你们家不好吧?”
“怎么啦?”
“你妈看到小宝……”
“嗬嗬,奶奶看见孙孙,那岂不是高兴得要命?”
“讨厌,你可不能跟她说。”
“我知道,我妈那人好着啦。”
来到家门口,停好车,“邵姐、琼姐,这是我家。”
“栗斌,这地方真好耶。”
妈妈见有客人来,迎了出来。
“妈,来客人了,这是我在潭州认识的邵姐、琼姐、杨姐。”
“阿姨好。”
“好,请进屋坐。”妈妈看见我手中的小宝,眼里闪出惊讶的光,我对她眨眨眼,她才缓过神来。
“小宝,叫奶奶。”
“奶奶……”
“呃。这孩子长得好漂亮哟。来,奶奶抱抱。”
“妈,你去泡茶啦。”
妈妈看了我一眼,笑着进屋去了。我看看杨姐,她的脸有些红红的。
“栗斌,你们家开饭馆呀?”
“是啊,中午就尝尝我们家的风味。”我抱着小宝进了房。
妈妈问我:“小宝长得跟你小时候一模一样,怎么回事?”
“妈,你孙子呗,你可不能认啦。”
“混帐!”
“妈,以后再跟你解释好不好?”
“行啦……”妈妈不满地瞪了我一眼,端着山里炒货出去,“没得什么好招待,山里的土产,你们尝尝。”
“阿姨,别客气。”
“喝完茶,让栗斌带你们去山里转转,回来吃中饭。”
“谢谢。”
“小宝吧,来奶奶抱抱。”妈妈从我手中抱过小宝。
“奶奶,我要吃……”小宝指着南瓜籽。
“好,奶奶剥瓜籽给小宝吃啊。”妈妈一边剥南瓜籽,嘴里还念着,“你说天下竟有这样奇妙的事情,小宝跟我家栗斌长得有点像喃。”
“就是啊……”邵姐笑道。
我看了一眼杨姐,真是有点坐不住了。
正好叔叔和桂师傅回来了,手里提着一只野兔,两只山鸡。
打过招呼,我们准备出发,小宝看着笼子里的野兔和山鸡不肯起了。
妈妈说:“就让小宝留在家里,你们带他上山也累人。”
“小宝,你跟奶奶在家,我们出去一会儿就回来,好不好?”杨姐说。
“好,你们快点回来。”小宝头也没回,专注于笼子里的玩物了。
我开车带着三个女人上了山……
秀丽绮妮的风光让三个女人留连忘返,直到十二点多,才恋恋不舍下了山。
回到家,已有一桌客人正在吃饭,两位长住我家的老人也回来,正逗着小宝嬉戏。
邵姐一听老人也是潭州人,便热情地交谈起来。
听说老人住在山里避暑,很感兴趣,笑道:“栗斌,明年我们也来山里避暑耶。”
“好啊。你们先坐,我去帮忙。”
我帮着上菜,“各位还合口味吧。”
“好吃,‘大使’亲自上菜啊。”一个客人端着酒杯笑道。
其他人都抬头看我,“真是啊。帅哥,来喝杯酒。”
“好,我敬大家一杯,希望大家不虚此行,而且要多多宣传金鸡岭。祝大家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玩得痛快!”
下午继续陪着三个女人上山。
吃过晚饭,我送她们去森林宾馆,给她们安排住宿。
杨姐带着小宝住一间,邵姐琼姐住一间。
“栗斌,你不回学校了吧?”
“你不怕邵姐她们知道啊?”
“她们早知道了。”
“那好。我晚点回学校。”
小宝玩累了,很早就睡着了。
我们也迫不及待地洗澡上床,几番鏖战,早上五点我开车回了学校。
227.
十一,胡麻子结婚。
胡麻子比我早一年毕业,分在市人民医院。
他没能和曾经的女朋友百年好合,找了市一中的一个老师为妻。
吃过酒席,我赶到潭州。
郝老师已经住进省肿瘤医院,她拒绝了化疗和放疗,只同意保守治疗。
孟芸知道了母亲的病情,伤痛万分,给我打电话,哭得很厉害。
当我走进病房的时候,孟芸正在喂水果给母亲吃。
“斌哥,你来了……”孟芸的眼顿时湿润起来。
“孟芸,别这样。”我拍拍她的肩,“郝老师,你感觉好点吗?”
“好多了。栗老师,你坐吧。”郝老师转头对孟芸说,“芸芸,你去买点稀饭来。”
孟芸出去了。
“栗斌,我现在是度日如年。一方面恨不能早点走,免得让芸芸这么伤心,无心学习。一方面又怕死,眼睛一闭,芸芸怎么办啊……”
“阿姨,你别想那么多,安心养病好了。”
“昨天芸芸爸爸来了,芸芸不理会他,她爸也拿芸芸没办法。”
“阿姨,芸芸的性格有点倔,想不通的时候,就像水牛不喝水,你按着它喝也不喝;一旦想通,就一切都好办了。多让她自己去想啦,我也会跟她说的。”
“好,你真把她当妹妹,我就放心多了。”
“阿姨,我保证。”
“栗斌,万一芸芸一直爱你,你愿意和她结婚吗?”
“阿姨,你怎么想起这事来了?芸芸还小啦。”
“知女莫如母,我看得出芸芸爱你。”
“你放心,等芸芸读完大学再看吧,不管怎么样,我都会让她一辈子快快乐乐地生活。”
“我相信你。”
芸芸买了稀饭回来,准备喂妈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