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芸，一个母亲会把自己的女儿看得比别人的儿女低吗？一个母亲十月怀胎，经受了多少磨难，一朝分娩，又经历了多少痛苦。有哪个母亲不想把自己的女儿培养好，教育好，为自己争光添彩？你都十七岁了，这十七年，妈妈为你付出了多少，你心里有数吗？特别是这两年，妈妈为你的叛逆经受了多少痛苦，度过了多少不眠之夜，流过多少伤心泪水，你知道吗？你看见了这信上斑斑点点的泪痕吗？一个单身妈妈，一方面为自己的事业，为学生的成长呕心沥血；一方面为自己叛逆的女儿操碎了心，多不容易啊！”
孟芸还在哭泣。
“孟芸，你是个女孩子，将来有一天也要做母亲。想象一下，当你的女儿也破罐子破摔，你会是怎样的心情？你很聪明，但你却把聪明用在如何跟妈妈作对上，你自己痛苦不堪，让妈妈为你痛苦不已，最后自己懊悔终身，让妈妈痛苦一辈子，这是最让人伤心的事啦。你都十七岁了，应该是为妈妈分忧的时候了，怎么就忍心成为妈妈痛苦的根源呢？如果你换一种心态，多想想妈妈的好，多想想妈妈的苦，多一些女儿对妈妈的体贴，你的生活就会完全变个样子。”
孟芸抽泣着。
“孟芸，不要钻进自己设计的死胡同不出来，不要躲在自己铸造的牢笼里作困兽斗了。多少人在关心你啊，妈妈在关心你，你的老师都在关心你，你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啊！你自己再把妈妈的信好好读几遍，我想你会更深刻地品味到母爱的温暖。我那天说可怜天下父母心中的怜怎么理解，可怜的意思之一是可爱，意思之二是值得怜惜。你的感悟能力很强，你一定会想得到的。”
“栗老师，谢谢你……”孟芸怀着一种沉重走了。
一个星期过去，孟芸似乎有些变化，上课比以前认真了，科任老师都有些奇怪。
我知道她心里还在进行着一场自我的战斗，所以我没有再找她，我想她思绪定了后一定会主动找我的。
果不其然，星期五她对我说：“栗老师，星期天你有事吗？”
“没有啦。”
“我想和你去公园走走，行吗？”
“行啦。我开车来学校门口接你。”
我找到郝老师，“孟芸这个星期在家表现如何？”
“天天躲在房间里，不知在干什么，唉……”
“我把你的信给她看了，她读着读着就哭了。我估计她可能是在反思，科任老师说她上课比以前认真了，这是个好信号。郝老师，你得多抽出点时间，在爱字上再做点文章。”
“栗老师，真的谢谢你！”
“谢什么啦。孟芸邀我星期天去外面走走，估计是想跟我说点什么，但愿她是省悟了……”
192．
旭日广告来电话，叫我星期天去为“帅哥”服装拍广告。
我问要多少时间，对方说顺利的话半天多就够了。我想那就先拍广告再和孟芸去公园吧。
星期六上公司工作，下午陪老头老太太上南郊公园走走，晚上辅导小郁搞复习，一点也没闲着。
十点半了，顾姐来电话。
“栗斌，在干什么？”
“我在家啦。”
“出来吃宵夜啊……”这女人怕是又寂寞了。
“……好，我就来。”其实一听她的声音，我也有点想她的身体了。两个星期没有性事了，憋得我好难受，那天晚上“跑马”，弄湿了裤衩，被小郁发现了，还私下里笑我啦。
“小郁，我同学叫我去吃宵夜，我可能今晚睡学校了。明天我去拍服装广告，晚上才能加来。”
“你去吧，家里有我呢。”
跟二老打好招呼，我出门了。
顾姐正一个人在黄家粥铺喝粥，见我到来，笑盈盈地站起来。
“你正快啊。”
“顾姐召唤，岂能怠慢。”我在她身边坐下来。
“吃什么？”
“来碗粥就行。”
“他们这里有壮阳粥，给你来碗。”她招手叫服务员。
“别，别，我那要壮阳，阳气盛得很啦。”
顾姐固执地点了壮阳粥。
“你老公又不在家？”
“回乡下了，他亲叔叔死了。”
喝完粥，我说：“回家吧。”
“这么急，我还想你陪我逛夜市呢。”
“谁叫你让我喝壮阳粥啦。”
“这么有效？嘻嘻……”
“早就憋死了……”
回到顾姐的家，我们迫不及待地相拥着进了卫生间，大洗鸳鸯澡……
我们在浴缸里完成了第一轮“厮杀”，一个澡洗了将近两小时。
“顾姐，今晚就做这一次算了吧。”我抱着顾姐上了床。
“不，我不准你睡觉。”
“别，我明天还要拍广告，弄得疲惫不堪，那怎么行？”
“那你插在里面，不准拿出来。”
“好啊。”我把仍然勃起的老二插在她体内，“你可要夹住啦，嘿嘿……”
我们相拥而睡，不知什么时候，她伏在我身上运动着。
我睁眼一看，天亮了。
“顾姐，怎么就醒了？”
“你害得我一夜没睡好……”她用力地上下起伏。
“对不起啦……”我翻个身，把她压在身下，发起猛烈的进攻……
不久，她便告饶了……
193．
我开车到文华中学门口的时候，孟芸已等候多时了。
“孟芸，上车。”
“你怎么才来呀？”孟芸钻进车里。
“对不起，家里有事。”
“我等了个多小时了。”
“都怪我。孟芸，上午我要去拍服装广告，你跟我去看看好吗？”
“拍服装广告？”
“是，我是‘帅哥’男装的广告模特。”
“对呀，我想起来了。你来学校的时候，我总觉得你面熟，现在我想起来了，我在服装店里看过你拍的广告画。”
“是吗？”
“怪不得你又开车，又拿大哥大的。”
“车是朋友的。孟芸，想跟栗老师说点什么？”
“我听了你的话，想了好几个晚上，仔仔细细地回想了这十几年的人生，我开窍了。”
“真的？”
“嗯。”孟芸一脸灿烂的笑容。
“这就对啦，你的笑多美啊！”
孟芸的脸红了，“人不能靠父母活一辈子。他们有他们的生活，我有我的人生。他们为我付出了许多，尽了他们的责任；我要担负起自己的责任。”
“不恨你妈啦？”
“想通了，就恨不起来了。”
“和你妈谈了？”
“没有，开不了口……”
“嗬嗬，女儿跟妈妈之间，有什么开不了口的。”
“也许隔膜得太久了吧。我写了封信给妈妈，都不知怎样交给她。”
“傻瓜，偷偷地放在家里显眼的地方就是啦。”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我只想着让你转交给她。”
“我很高兴，真的，孟芸，当你把心结打开，是不是感觉天地变得宽阔啦？”
“嗯。只是我耽搁了两年，学习怕是难搞上去……”
“怕什么？从头开始，用心去学。老师们都是你妈的同事，都盼着你进步啦。你知道吗，上个星期你上课认真了，老师们都高兴着啦。”
“谢谢你，斌哥哥。”孟芸姣媚地对我说。
“孟芸，我可是你老师啦。”
“才比我大几岁，我只认你当哥哥。”
“那哥就告诉你，人生靠自己打拼。你看我现在蛮潇洒是不是？”
“嗯。”
“我高中毕业那年，父亲不幸死了。家住大山里头，还有两个读书的弟弟，穷着啦。我外婆坚决反对我参加高考，我知道妈妈太苦太累了，也不想考大学了。是在校长和班主任的鼓励和支持下我参加了高考。按我的成绩，我完全可能被北京上海的重点大学录取，但我选择了师大。来潭州后，我便开始找事做挣钱，除了养自己，还想着为妈妈分担点家庭负担……你说容易吗？”
“斌哥，你是我人生的榜样……”
194．
来到广告公司。
“小栗，带女朋友来了。”有人打趣道。
“别瞎说啊，这是我表妹，她想来看看，我也没办法。”
由于准备工作早就做好，只等我们几个模特到齐，就换装彩排了。大家都是熟门熟路，正式拍摄很快开始。
先在室内拍摄，然后移往一花园中拍摄。
到下午一点，全部拍摄工作完毕。
吃过午饭，我和孟芸上了车，往烈士公园而去。
“斌哥，当模特真有味，在聚光灯下多帅啊！”孟芸兴奋地说。
“是吗？我怎么没觉得？”
“你是习以为常了，而且老有新衣服穿耶。”
“嗬嗬，孟芸也想做模特了吧。”
“可惜没人要……”
“孟芸，你现在就是想着如何把书读好。女孩尤其要有内才，不能做花瓶，你知道吗？”
“模特就是花瓶？”
“很多都是这样。”
到了公园，“想玩什么？”
“过山车，海盗船。”
“那就去疯狂一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