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啦。你男朋友话虽不多，鬼点子多啦。”

“也是鬼寻了，我不知为什么喜欢上他。”

“前世的缘份啦。”

“大概是这个道理。不然的话，解释不通。”

收拾完了，我说：“尤佳，辛苦你了，我们去吃西餐怎么样？”

“好啊，我好喜欢吃牛排的。”

“走吧。到海天中西餐厅去。”

走进海天，一眼看去，居然与一个人的目光相逢，杨姐居然也在就餐。

“小栗……”杨姐向我招手。

“那是谁？”尤佳望着杨姐问。

“一个熟人，杨姐。我们过去。”

“小栗，带女朋友来了。”

“杨姐，这是我的班长，尤佳。我那能找到这么漂亮的女朋友。”我笑道，抱起我们的儿子，“哇，小宝都长这么大了。”

“小宝，快叫叔叔。”

“叔——叔……”小宝一点也不认生，眨着大大的眼睛望着我笑。

“小栗，这是王姐，我的闺中密友。”杨姐介绍她对面的女人。

“王姐好。”我们打过招呼。

“小栗，小尤，坐下来，你们想吃什么就点，我请客。”

“还是我请吧。尤佳，坐吧。”

点了餐，我逗着小宝玩起来。

“真可爱，让阿姨抱抱。”尤佳也来了兴趣。

“你们看，小宝跟小栗长得好像耶……”王姐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是嘛？”杨姐故作模样地瞧起来，“真的有点像喔。”

“不是有点像，而是像一个模子里出来的。”王姐说。

尤佳别有意味地看了我一眼，我故作惊讶地说：“让我仔细比较一下看。”

杨姐笑道：“要是小宝长大了，也像小栗一样英俊就好了哇……”

“一定的，一定的。”

“小栗，好久不见你了，过得好不？”

“谢谢杨姐，读书呗，无所谓好不好，天天混啦。”

“跟小尤是朋友吧？别骗我喔。”

“只是同学，今天是请她帮忙做事来的。”

“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哟。”

“杨姐，再这么说，会把班长吓跑的。”我笑道，“人家早有男朋友了。”

181．

从海天出来，尤佳突然问：“栗斌，你和杨姐到底是什么关系？”

“只是认识而已。”

“我不信。”

“你为何不信？”

“女性的直觉。”

“嗬嗬……我知道，你是看小宝长得像我是不是？”

“还有杨姐看你的那种眼神……”

“什么眼神？”

“那是亲密的人之间才有的。”

“是吗？如果说小宝是我我儿子你信吗？”

“不敢相信。”

“为什么？”

“不知道。”

“那不就结了，别瞎想啦。”

“小宝真是你儿子？”

“是啊……”我笑道。

尤佳瞥了我一眼，“一付吊儿啷当的口吻……”

“尤佳，对你我不必隐瞒什么，小宝真是我儿子，杨姐他老公患了不育症。”

“哈……你真有本事！”

“尤佳，你莫讽刺我啦。”

“没有啊，栗斌……”

手机响了，我一接，顾姐打来的。

“栗斌吗？”

“我是。”

“刚接到电话，驾照办好了，要去拿。”

“你给我拿一下吧。”

“不行啦，都要自己去拿。”

“那好吧，我就去。”

“我等你……”

我挂了电话。尤佳问：“什么事？”

“假期去学了开车，驾照办好了，要去取。”

“那你去吧，我回学校了。”

“那今天谢谢你啦。”我给她招呼到的士，付了款。

我赶过去，顾姐已经在那儿了。

拿到驾照，顾姐说：“小栗，今天要庆贺一下吧？”

“不知费师傅有空不？”

“我们俩庆贺一下不行吗？”顾姐忸怩地说。

“你老公不在家？”我笑道。

“出差好几天了……”

“饿了吧？”

“讨厌……”

182．

星期天，三哥三嫂把老头老太太送来了，还带着一小保姆。

老太太特别高兴，东看西瞧，乐得合不拢嘴。

吃过午饭，三哥三嫂走了，老头老太太午睡。

我便带着小保姆小郁去熟悉周围环境。

小郁大概十八九岁，长得清秀，穿着朴素，人很开朗，也很勤快。一进屋就忙东忙西，是个好保姆料子。

“小郁，高中毕业了吗？”

“今年毕业，离录取线差七分。”

“那怎不复读？”

“家里困难呗，上有两个哥哥，下还有个妹妹。哥哥要结婚了，妹妹读高中，家里那缴得起？”

“嗨，你可以在当保姆的同时，自己搞复习，明年再考一回试试。”

“不敢想。”

“你想啊，两个老人身体还好，你只要做做饭，洗洗衣服，时间有得是。”

“那倒是。”

“等下，我帮你买几本复习资料，你总不能当一辈子保姆吧。”

“……不要……”小郁转移话题，“潭州真是繁华，到底是省城。”

“那当然，所以你要想方设法改变自己的命运。”

先到书店，“小郁，你是读文科还是理科？”

“文科。”

我精心挑选了一套文科第一轮复习的资料，“怎么样？”

“行。”

我付了款，出了书店。

“斌哥，谢谢你！”

“不用谢，我读高中的时候家里还困难些，也是在人家的帮助下才上了大学。”

“我一定会努力的。”

“有什么疑难问题，我帮你解决。你不知道，我做过几次家教，很成功的。”

“是。”

“我们到菜市场看看。”

买了菜回到家，老头老太太已经起床了。

我把让小郁复习的事说给他们听，二老都很赞同。

“郁妹子，你要好好读哟，别辜负了斌伢子的一片好心。”

“是，婆婆。”

尤佳来了，老太太拉着尤佳的手问东问西。

吃过晚饭，我开车送尤佳回学校。

“栗斌，又来了个美女，你又幸福了啊。”

“尤佳，你这话怎么有点酸啦。”我笑道。

“我酸什么，本来就是嘛。”

“小保姆，可望不可即啦。”

“过不了几天，定会让你迷得昏头昏脑的。”

“尤佳，你把我想得太那个了吧。”

“难道不是吗？你不是儿子都有了吗？”

“嗨，真不该跟你说。你呀……”

“我什么？”

“小心眼，要是让你那位知道你吃我的醋……”

“我替小莉吃你的醋，怎么着？”

“我没着，夹着尾巴啦。”

“哈哈……”

“尤佳，你是不是喜欢上我啦？”

“我是喜欢你，栗斌，喜欢不是爱。”

“我知道啦，你爱的是你那位……”

“你不要老提他。”

“怎么？他是你的，我提都不能提他啦？”

“讨厌……”尤佳给了我一拳。

“哎哟，你轻点行不行？我会向他要汤药钱的。”

“不跟你说了……”尤佳气呼呼地不说话了。

“尤佳，好班长，真赌气了？”

她不说话。

“对不起，我不是存心要气你啦。你知道，我这个人就是吊儿啷当的。”

“你停车！”她命令道。

我不听她的，继续开着。

“你停车！你要不停，我开门下去。”她真的要开车门。

“好，你别胡来。”我把车靠边停下。她要下车，我伸手抱住她。

她挣扎着，“你放开，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放不放开，不放开我叫了。”

“尤佳，你别闹了，你瞧，路人都要看热闹了，人家还以为小夫妻在吵架啦。”

尤佳朝车外看了看，终于不动了。

“对不起，原谅我好吗？”我看着她，她的眼泪流了下来。

183.

我和尤佳的关系变得有些微妙。

她不仅是喜欢我，可能有点爱上我了，要不然，吃什么飞醋？跟我闹什么别扭？

我不知道她和男朋友的关系到底怎么啦，也不知道她心里都在想些什么？

有一天，我在图书馆碰上了民男朋友肖融，他正和一女生有说有笑地找书。

“肖融，有时间吗？”

“有什么事？”

“我想和你谈谈。”

“你跟我有什么好谈的，有什么跟尤佳说不好？”

“我正是为你们的事的……”

“走吧，你想说什么？”

我们走出图书馆。

“肖融，你跟尤佳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