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本来我也不想找她,可是她黏着我,死活要跟我,没办法啦。”
“去你的,得了便宜还卖乖!”老毛子捅了一拳。
“怎么不带回来让我们欣赏欣赏?”
“她呀不好意思。”
“都睡了还不好意思?我那位可胆大了,元旦我回家她便跟着来了,这次她又要来,好不容易才把她劝回了家。”
“你是怕我们瞧见了吧?”
“说哪里话啦。主要是还跟她父母说,谁知她家同意不同意?”
“哪有什么关系?不同意也得同意嘛。”
“我就是让她回家去探探风的。”
“手电,我问你一件事,你可得说实话。”
“什么事?”
“你跟仇老师是不是有那回事?”
“你胡扯哪儿去了?都是麻子那小子嚼舌头。”我有些不好意思。
“未必吧,那时我也认为是真的。我们哥俩之间,还不肯说实话?”
我犹豫了一下,“有,真的。”
“你这小子真是有福,那么早就享受鱼水之欢。”他笑着又捅了我一拳。
“不好意思,比你们早了点。”
“天生的种马!”
“毛子,瞧你样子,一定是雄性激素多、性欲强的啦,一夜做过几次?”
“四五次吧。你呢?”
“七次。”
“不要睡觉呀。”
“机会难得,睡什么觉?”
“一次做多长时间?”
“四十分钟吧,长的一回一个半小时。”
“你女朋友好耐力,换别人怕会被你整死。我最长的一次也不到一个小时。”
“她那行?”
“你还不止一个?”
“一个富婆她老公无能,我给她养了个崽崽。”
“真的?借了你的种?”
“崽崽长得好像我啦。”
“真是一匹好种马呀。”
“这事千万不能说。”
“我知道,我可不会为你扬名。”
“还记得那次整你爸那小情妇吗?”
“还提那事,便宜那小贱货了,一回便享受了两个童男,还加上一个猛男。”
“瞧你们那时的丑态,见花谢,弄不了几下就完了。”
“谁有你那经验,怪不得只有你弄她她才舒服。”
“嘿嘿……那回你们真是吓着我了。”
“现在想起来也觉得太鲁莽了。要是放在今天,我是怎么不也会干那事的。”
“真不知那女人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也会想起那一晚……”
“谁知道呢。”
139.
这几天家里可热闹了,杀猪宰羊,干塘捞鱼,到云阳集市上买菜买酒买烟买爆竹。
二十三,宾客盈门,坐了十桌。
二十四,过小年,把外婆送回家,我和毛子去给周校长拜了个早年,便去了县城,帮着他妈做了几天生意,在他家吃了团年饭,我赶回家。
因为家里也在等我吃团年饭。
喝了几杯酒,有点困。电视又不清晰,晚会看起来也没多少味。于是我早早地上了床。
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远处稀稀落落的爆竹声在山里回响,狗不时地狂呔,今夜的大山也不宁静。于是一些纷纷扰扰的思绪涌上心头……
仇老师怕在要在医院里过年了,她老公恢复得怎么样了呢?
小莉一定在想我吧。在老毛子家给她打电话,她说她是那么地想我,我问她是不是跟她爸妈说了我们的事,她说还没有。我说快点透风给他们,也好看看他们的反应。她说会的,正月初八到潭州后一定会告诉我好消息。
岑姐呢?不知她是不是从医院回了家?听甘姐说,手术还算成功,但是情形依然不太乐观。但愿她能早日康复。
甘姐可能是幸福的,她老公欧阳玮玦一旦归心,也是个大丈夫,肯定能让她得到新婚的快乐和满足。
杨姐和我的崽崽一定非常幸福,万千宠爱于一身,那滋味别提有多美了。
还有吴菲菲这位娇娇女,不知“敲诈”了她爸妈多少押岁钱,哈哈,在这些女人中,床上的味道她是最足的。
还有谁……还有刘媚,这个和我有一次肤肌之亲的女孩,也是让我第一次尝到处女味道的同学,大概已经很难再想起我了……
还有秦老师,她老公不知从西藏回来了没有?一个虎狼之年的女人独守空房,那滋味说不定有多难熬……当她觉得空虚骚痒的时候,拿什么来填充止痒呢……
想起这些,老二不由得硬梆梆的了。
“哥,睡着了吗?”栗新来到床前。
“没啦,有什么事?”
“我想和哥说说话。”
“那上床来啦。”
栗新三五下扒了衣服,光溜溜钻进被子里来,搂着我取暖,腿正挨着我的老二。
“哥,是不是在想嫂子啊?”栗新笑道。
“去你的。”我把他的腿挪掉,“栗新,想说什么事?”
“哥,你说高中谈爱到底会不会影响学习?”
“怎么,你和那个她谈上啦?”
“说不清。现在她倒是平静了,我却总是想起她来。”
“栗新,这事你可把握好。要掌握一个度,不能放任自流。不然,害了你,也害了她。”
“我知道,只是每天躺在床上,她的影子总是挥之不去,而且特别想和她单独在一起。”
“要对自己采取一点强迫的办法,譬如一上床,就叫自己把一天的学习回顾一下,看看那些是最重要的,是否记住了,还有什么没印象,什么还需要加强。要强迫自己不想胡思乱想,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特别是跟她独处的时候,千万不要就发生关系,知道吗?”
“是。哥,你读高中的时候,是不是也谈过爱?”
“谈过,男女同学产生思慕的感情很正常。我那时当班长,她当团支部书记,经常在一起,久而久之,便都有了那种意思。但我们都能控制自己,不因此影响学习。有一次她叫我去她家,她父母都不在家,我们突然有一种冲动,但我最后还是压抑住了自己。直到高考之后,我们才……”
“她现在在哪儿?”
“在北京二外。”
“你们怎么没谈下去?”
“唉,她在北京,我在潭州。她将来也话能做外交官,我在云川当老师。会有结果吗?”
“也是。”
“所以,高中时谈爱大都是没有结果的,就像在溪流里飘荡的两只纸船,偶尔会碰在一起,但飘飘荡荡,不可能长久相依相伴。”
“哥,你这比喻太精辟了……”
“所以,你要把握好自己,我们都希望你能考上名牌大学,你可不能让我们失望。你知道吗,你读大学的钱,我都给你准备好了。”
“哥,谢谢你,我会努力的。”
140.
正月初六,吃过小井的结婚酒,我便回了潭州。
因为和小莉约定初八在在学校会面,虽然离开学还有十多天。
我给小莉的家打电话。
“喂,那位?”一个苍老的声音,大概是她父亲。
“请问欧阳莉在家吗?”
“你是谁?”
“我是她的同学。”
“你就是那个栗斌?”
“伯父,我就是。”
“告诉你,你不要找小莉,我们不同意你和谈恋爱!”电话断了。
我心里那个气!气得我想想摔了话筒。愣了好一会儿,嗨,不跟他计较算了。
小莉啦小莉,这回可遇到难题了。
怎么办?去找她。
我一车搭到雁城,在市中心找了家宾馆开了房。
服务台的小姐闲着没事,我便和她商量,请她替我打电话。
小姐一听,很乐意帮这个忙。
“您好!是欧阳莉家吗?……哦,是伯父吧,我是小莉的高中同学,对。给您拜年了,祝您和伯母身体健康,新年快乐!……谢谢!小莉在家吗?……在啊,好,叫她接电话……喂,小莉吗?有人找你。”服务员把话筒递给我。
“喂,谁呀?”
“小莉,是我……别叫……我来雁城了,住在鸿雁宾馆415房,你想办法出来。拜——”
我放下听筒,笑道:“小姐,谢谢你啦。”
“不用谢,愿你们爱情甜蜜。”
在房里坐立不安,不知小莉能不能来啦?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门铃响了,我跳起来,把门打开,“小莉!”
“栗斌!”小莉扑到我怀里,“你怎么来啦?”
“给你家里打电话,被你爸骂了个狗血喷头,我想你初八是不可能回学校,于是就来了呗。”
“我爱死你了,栗嘛哈,你真聪明!居然叫宾馆的服务员帮你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