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栗斌，其实……其实，我也很喜欢你。可是……”
“可是什么？”
“我家里给我联系了法国的一家大学，希望我毕业后去那里留学。你知道，罗浮宫是多么辉煌的艺术殿堂，馆藏艺术品四十万余件，既包括从十六世纪法国国王法兰西斯一世就开始搜集的文艺复兴时期的绘画、雕塑等，也有拿破仑一世东征西伐时，从世界各地掠夺来的艺术珍品。如记载两河流域文明的雕塑‘汉穆拉比法典’、古希腊时代的雕塑‘胜利女神尼卡’等等。绘画中除了法国名家名画，还有意大利、荷兰、西班牙等国艺术大师的惊世名作，如达•芬奇的《蒙娜•丽莎》、拉斐尔的《花园中的圣母》、米开朗琪罗的《奴隶》等等，我真的神往已久了。”
“怪不得没见你找男朋友啦。”
“沉醉在艺术的世界里，我似乎并没有那种渴望。”
“那……在你出国前做我的女朋友吧。”
“何必呢？漂亮姑娘有的是。你找一个还不容易？”
“漂亮姑娘多得是，但能让我动心的真很少。逢场作戏，时间长了真是没意思。”
“你这个人看起来吊儿啷当，俨然花花公子……”
“错，我可不是花花公子。”
“离花花公子不远了。”
“小晴，答应我吧，作我的女朋友。”我站起来，握住她的双手，凝视着她。
“……好吧。”
我一把将她搂入怀中，俯下头，吻住了她的双唇……
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102．
我和小晴开始了甜蜜的恋爱生活。趁着开学前夕，我们玩遍了潭州城。
一天我们正在烈士公园玩，刚从湖上划船上岸，迎头碰上了杨姐。她推着婴儿车缓步走着。
“小栗……”杨姐欣喜地叫我。
“杨姐，你也上公园来了。”
“是啊，带着宝宝出来透透气。”
我看着婴儿车上的宝宝，心里一阵阵的激动，这是不是我的儿子？长得像不像啦？
“杨姐，是儿子还是女儿？”
“儿子呀。”
“太好啦，小晴，你看，多漂亮。”
“是啊，真漂亮。”小晴伏下身，逗着宝宝，宝宝咧着嘴笑。
我和杨姐交换着眼神：
“是我的吗？”
“嗯，是的。”
小晴笑道：“栗斌，真的有味，你看，他笑得多甜。”
“小栗，这是你女朋友吧？怎么不介绍介绍？”杨姐眨眨眼。
“是啊，杨姐，这是小晴。”
“杨姐，你好。”小晴大方地伸出手。
“你好。”杨姐握了握小晴的手，“真是金童玉女，天配的一对啊。”
“杨姐，你有了儿子也不告诉我一声，我也要来喝杯庆贺酒啦。”
“对不起，事情太多，忘了通知你。不要紧，以后有时间来家坐。”
“好。杨姐，我们走了。”我拉着小晴快点走。
“栗斌，走那么快干吗？那宝宝真的好有味喃。”
“是啊，要不，你也生一个？”
“去你的。栗斌，那宝宝有点像你喃。”
“是吗？我怎么没看出来？”
“那眼睛，那嘴巴，真的好像。”
“嗨，我要是有这么个儿子，那该多好啦。”
“早着喃。”
“如果不读大学，我应该当爸爸了，你不知道，我们山里，十八九岁当爹的人好多啦。”
“那多没意思？还没怎么玩就负担上了身，悲哀！”
“早栽树早乘凉，人家四十岁就能当爷爷了，你知道吗？人家享的是后来的福分。”
“陈旧的观念，落后的思想。”
“哈哈……从前呀，山里没有电，一到晚上，夫妻两个没什么事，只好在床上做儿子、做女儿，我们那里有户人家，连续做了十二个儿子，现在大的结婚生子，小的还抱在手里。”
“我的个天喃，好可怕喃！怎么不去做绝育手术？”
“去了，医生说，他老婆不能做手术，没办法啦。”
“不敢想象，不敢想象……”
“小晴，我真想和你做个儿子出来。”
“做梦去吧……”
103．
甘姐呼我。
把电话打过去，是萌萌接的。
“大哥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爸爸回来了。”
“什么？萌萌你说什么？”
“我爸爸回来了！”
“真的？”
“真的。”
“怎么回来的？”
“我让妈妈告诉你吧。”
甘姐接过电话。
“上次我去广州，在马路上碰上他。当时，他叫我，我都不敢认了。他哪还象个老板的样子？没想到那个骚婆不是看上他的人，而是看上他的钱。到广州之后，那骚婆和人设局，将他那十几万全部骗走了，还让他背了十万债务，然后再也不见踪影了。”
“人心险恶啦。”
“该！活该！我当时那个解气呀！当时我请他喝酒，吃大餐，庆祝我的胜利。可是到了桌上，他哭，我也哭。”
“我说了，你对他还是有感情的。”
“哎，我还是不忍看他那落魄的样子，借给他几万块钱，把债务还清了。他死皮赖脸跟我回了潭州，要给我当牛作马。”
“好啊，这下萌萌可高兴了。”
“是啊，萌萌是高兴，可我还没答应。”
“嗯，敲打敲打也要得，让他深刻反省一下，免得好了伤疤忘了痛。”
“小栗，这么久都不过来玩呀，是不是有了女朋友？”
“没啦，有事去了。”
“是不是来家吃晚饭呀？”
“行啦，也好和你前老公认识认识。”
我来到甘姐的家，没见着她的老公。
“萌萌，你爸爸呢？”
“他回去看爷爷奶奶了。”
“爸爸回来了，你高兴啦。”
“真的高兴，大哥哥，我睡觉都笑醒了。”
“有爸爸，不想大哥哥了吧？”
“想，爸爸是爸爸，大哥哥是大哥哥。”
吃过晚饭，甘姐在我耳边说：“今晚别走。”
我微微一笑，这女人，还是忘不了我的老二。
保姆小芹收拾完了，便出门去了。
将萌萌服侍睡了后，我搂着甘姐上了床……
俗话说，“久别胜新婚。”真的是，一场淋漓的“肉搏”，让我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出水。
“甘姐，小芹干吗去了，这个时候还不回？”
“贪得无厌，又想她的嫩B了吧？”
“瞧你说的，我是想这么晚了，不会出什么事吧？”
“放心吧你。她男人来潭州打工了，她去找男人了。”
“嗬嗬，她也是打止痒针去了啦。”
104．
开学了。生活变得有规律起来。
但开学之初的思想教育真是索然无味，对我来说，敢直是浪费时间。
正在百无聊赖之际，接到杨姐的电话。
我兴冲冲赶到她家里。
“杨姐，今天怎么叫我来？”我抱起宝宝，“来，儿子，让爸爸好好看看你。”
“保姆她家老头子做六十大寿，回去了。我老公急着去北京谈生意，走了。”
“你妈呢？”
“宝宝满月，她就回家，我小弟也生了崽。”
“太好啦，宝宝，你让爸爸想得好苦啦。笑一个给爸爸看看。”
宝宝甜甜地笑着，嘴里发出“喔喔”的声音，小手小脚使劲地晃动着。
“杨姐，你说宝宝像我不？”
“你自己不知道看呀。”
“小晴的眼睛好毒啦，那天她就说宝宝的眼睛和嘴巴像我啦。”
“是吗？女人是最敏感的。”杨姐收捡着宝宝的衣服和尿片。“她没多想吧？”
“没有，她怎能想得到嘛。”
“你知道宝宝生出来多重吗？”
“多重？”
“七斤，生得我好苦，七八个小时才出来。”
“是吗？营养吃得太多了。宝宝天生很足，体质好，容易带。”
“是啊，七个月了，连感冒都没有。”杨姐上楼。
我抱着宝宝也跟着上楼，杨姐把宝宝的衣服放进宝宝专用的衣箱里。
“一个人带孩子，真的累人。”
“那你就休息一下，让我当当爸爸。宝宝。叫爸爸，叫爸爸，喔喔……”
杨姐倒在床上，笑道，“要是叫你爸爸，可就麻烦了。”
“哎，是爸爸的不能叫爸爸，不是爸爸的偏要叫爸爸，多没道理啦。”我也躺下来，让宝宝躺在我们的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