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政府招待所住下了，有了前一晚的相拥，就不会有这一晚的分床。我和吴菲菲又大战了几个回合，彼此心满意足，相抱而眠。

县旅游局派车送我们回潭州，临上车时，李局长将两个红包放进我们的袋里，吴菲菲的比我的厚重，“辛苦了，还要请吴记者多多宣传云川、宣传金鸡岭的风光。”

“那是自然，李局长放心。”吴菲菲随口答道。

回到潭州，吴菲菲和我商量解说词怎么怎么写，然后让我执笔起草，她先整理素材。

我花了一个星期，绞尽脑汁，好不容易才将解说词写好，又反复修改了两遍。

吴菲菲来电话叫我拿着解说词去她那里润色，修订。

她住在电视台的职工宿舍小区，两房一厅，一个人住着还是蛮宽敞的。

我有些忐忑地把稿子递给她，故装轻松地说：“不知对不对吴导的口味？”

吴菲菲瞟了我一眼，笑道，“你很对我的口味呀。”

我知道她说的什么意思，连忙从后面抱住她，吻上她的脖子……

“别闹，先忙正事……”嘴里虽然这么说，但她的屁屁贴在我身上摩擦着，让我的老二顿时兴奋起来。我搂起她起了卧室……

领着她一路奔驰，攀了两次高峰后，一部色情大片才告落幕……

“栗斌，你是匹好种马……”她喘息着，抚摸着我汗涔涔的背。

“菲菲，你也是匹好母马……”我享受着，她的肉体里依然在颤动，在收缩……

“你是女人的杀手……”

“我杀了你吗？”我看着她笑。

“笑你个头……”她抬起头在我的手臂上咬了一口。

“哎哟，我要杀你第二次！”我一口咬住她的嘴唇……

“……栗斌，歇会儿，让我看看你写的稿子……”她推开我，“你呀，真是色中饿鬼！”

她靠在我身上，仔细地看稿，一边看，一边改，最后她说：“基本上通过……”

两个星期后，片子终于通过台领导审批，在电视台“湖湘揽胜”栏目中播出，“撰稿”一栏中，我的名字赫然在列：“栗斌吴菲菲”。

在学生会里，我的名声一下子提高了不少，文体部的哥们姐们都嚷着要去金鸡岭一游。

这件事让我收获颇多，特别是悟到了一些人生的启迪……

78．

学生会召开干部会议，宣传部的赵小晴找上我。

赵小晴是美术系的美女，她说我的脸特别有型，轮廓很好；身材健壮，很有立体感，特别适合当人体模特。

和美女交谈是一件特别愉快的事，“如果赵美女需要的话，鄙人十分乐意效劳。”

“真的？”

“不过只愿意为你效劳，为其他人当模特可不干啦。”

“好，一言为定。”

过了几天，我都几乎把这事忘了，赵小晴找上门来。

“栗斌，有时间吗？”

“赵美女，有什么事吗？”

“上次开会时，你不是答应我当模特吗？”

“真的要我当模特？”

“那还能有假，不过是免费的。”

“虽然没有劳务费，但其它的招待还是应该有的吧？”

“我请你吃饭，行吗？”

“吃食堂？”

“不会那么小气的，下馆子。”

“那还差不多。不过，我不做裸体模特啦。”

“只画头像。”

于是跟着赵小晴到了画室，根据她的要求摆好姿式，“好，看着前方，别动了。”

“要多长时间？”

“一个小时吧。”

“这个太折磨人了，你手脚麻利点行不？”

“既然不了就别埋怨了，画完之后伙食搞好点，行了吧？”赵小晴坐在画架前拿起笔。

“美女，你们画家比不了文学家。”

“为什么？”

“文学家寥寥几行字，便能把人物形象描摹得活灵活现。《陌上桑》读过吗？”

“读过，不过不记得了。”

“‘头上倭堕髻，耳中明月珠；缃绮为下裙，紫绮为上襦。行者见罗敷，下担捋髭须。少年见罗敷，脱帽著帩头。耕者忘其犁，锄者忘其锄；来归相怨怒，但坐观罗敷。’就那么60个字，把罗敷写得多美！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美女罗敷的形象，这是你们画家所无法比的。”

“文学是想象的艺术，美术其实也是想象的艺术。”

“文学家也比画家厉害。”

“这怎么说？”

“画家要让模特坐在眼前，照葫芦画瓢。文学家则不需要，他们凭着敏锐的观察力，与丰富的表现手法，即可办到。孙梨的小说里妇女形象塑造最成功，就是源于他对女人的观察敏锐。据说他只要看一眼，便能描写出这个女人的特点来，而且十分生动。”

“你纯粹是偏见，画家同样有敏锐的观察能力和丰富的表现手法。”

“照你的理论，美术与文学相通啦？”

“当然，都是艺术。……好了，画完了，你来看看。”

“哇，不知是我长得好，还是你画好。”

“当然是两方面的结合。”

这脸多帅啦。‘

“当然。”

“最传神还是眼睛，画得比我的更美。”

“你这双眼睛透着聪明与机灵，但中间还有几分狡猾与诡谲，明亮、深邃，似乎透明，但又看不透彻，很吸引人的。”

“吸引你了吗？”

“当然啦，不然，怎么就找你当模特？”

“谢谢，我请你吃饭。”

“说好了我请你的。”

“天下那有美女请帅哥，只有帅哥请美女。”

79．

赵小晴不是我钟情的那种，却是我喜欢的一类，美女有谁会不喜欢呢？

她既不是大家闺秀的风范，也不是小家碧玉的模样，她是另类。

她小口地抿着啤酒，小口地嚼着菜肴。

她的皮肤很白，穿着随意而大方；她的头发浓密发亮，她的眼睛秋光闪烁，她的嘴蜃鲜润柔薄，她的手指纤细修长……

“栗斌，老看人家干吗？”赵小晴剜了我一眼。

“跟你们画家学的啦，欣赏美。”我笑道。

“去你的，这又不是在画室。”

“文学家欣赏美决不是在画室里。来，我敬你，谢谢你为我画了光辉形象。”

她和我碰了碰杯，“今天画的是素描，我要画油画。画好了再请你欣赏。”

“真的？”

“你等着瞧就是了。”

“那我一定要把你的大作买下来。”

“我的作品无价。”

“嗬嗬，口气不小啦。”

“这是我的目标。不过，我会送你一幅的。”

“吃完饭，要不要陪你去放松放松？”

“好啊，正好借你做男朋友去公园玩玩。”

“能当护花使者，荣幸之至。”

我们开心地在公园里游荡，在别人的眼里，也许就是一对热恋中的恋人，因为许多的眼光落在我们身上。

“栗斌，去湖上划船吧。”

“好。”我们朝湖边跑去。

突然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杨姐，她正和一位老妇人在漫步。她的肚子已经明显的大了，我们的孩子正在茁壮成长啦，我暗自高兴。

杨姐也看见了我们，我于是走过去，“杨姐，来散步啦。”我的眼睛落在她的肚子上。

杨姐笑道：“是啊，天气好，出来走走。”她的眼睛落在赵小晴的身上，“这位是……”

“我的同学赵小晴。”

“小晴好，看样子你们玩得很开心，是吧？”

“还行。”赵小晴说，“栗斌，你也介绍一下啊。”

“是，这是杨姐。这位是……”

“哦，我母亲。妈，这位是小栗和他的同学。”

“阿姨好。杨姐，快要当妈妈了吧？”我故意问。

“还有几个月喃……你们玩，我们走走。”杨姐似乎不愿多说，笑一笑往前走。

赵小晴摇着我的手，“看着别人的大肚子发什么傻啊！”

“怎么会……”我有点尴尬，“我们划船去。”

80．

甘姐呼我，说小保姆请假回家了。她又忙得抽不开身，叫我去接萌萌放学。

这是无可推托的，我只好收拾了一下书本，搭车去了。

因为我就是萌萌一编外保姆，陪他吃饭，陪他洗澡，陪也做作业，然后陪他上床……直到他沉沉睡去，我的任务方告结束。

起了床，走进客厅，打开电视，换了几个频道，都索然寡味，不知做什么好。那时走得急，连书也不带，不然，看看书也好打发寂寞的时光。在客厅里转了两圈，转进了甘姐的的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