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突然有个妈，又多了三个兄弟，是不习惯。但是你想，我们就那么习惯吗？我之所以同意，主要是看我妈和你爸都活得蛮苦。我爸死得早，我妈才四十出头，孤身一人在家里劳作，三个崽都在外读书，帮不上一点忙。她若有个三病两痛，谁来照料她？你妈也死得早，你爸那时才三十岁，十年含辛茹苦把你拉扯大，又当爸，又当妈，多不容易。你也在外读书，家里有点什么事，连打商量的人都没有。如果我妈和你爸能走到一起，他们就能相互照顾，都有知冷知热的贴心人，多好。小梅，爸妈的幸福其实也是我们做崽女的幸福啦。你说是不是？”
“你说的也有道理。”
“小梅，女孩子的成长更需要有个妈妈，因为许多事只能跟妈妈说，也只有妈妈才能解决。你说是不是？”
“是……”
“再说，我们两家合成一家，我们有了爸爸，你有了妈妈，我有了妹妹，你也有了哥哥和弟弟，这才是完美的家。我表个态，我绝不会看轻你爸，也不会亏待你。”
“……”
“你再好好想想，行不？”
小梅点点头，“栗斌哥，你坐。我去做饭，你吃了饭再走。”
李叔杀了一只大公鸡，一半炖了，一半硬要我带回家。
饭菜上了桌，李叔要和我喝酒，两个人竟然喝光了一瓶，我晃晃悠悠回了家……
萌萌老远就喊：“酒癫子来了，酒癫子来了。“
妈妈埋怨道：“喝那么多，醉伤身体。你李叔没醉吧？”
“差不多了。妈，李叔是个好人，你的眼力不错……”
妈妈脸一红，“去睡一觉，醉得说话没上没下的……”
63．
麻子居然把女朋友带回了家，为此麻子请我们吃饭喝酒。
麻子的女朋友小林很性感，一看便是性欲强的那种女孩。麻子也因为阴阳调和，“麻子”已经大为减少，只留下浅浅的痕迹，令人想起它的过去。
“麻子，你要悠着点，不要让她把你的骨髓都榨干了。”老毛子私下里笑他。
“不劳哥们提醒，我雄梆着啦。”麻子很是自信，“一夜七次没问题。”
“你瞎吹吧，只怕你的命要断送在床上。麻子，你记住，色是刮骨钢刀！”我笑着说。
“老毛，你就没花点心思找点爱？”麻子转移话题。
“我们班总共才两朵花，痴蜂狂蝶一大帮。我才懒得去凑热闹，况且北方的女孩哪有南方女孩水灵漂亮？”老毛子直摇头，有些不屑。他蓄着一脸的络腮胡，显出一种少有的成熟感。
麻子又转向我，“手电，你们中文系女生多啦，你下手了吗？”
“我可没你饿。漂亮的花太多，我的眼花，不知摘哪朵才好，我想还是看清楚再说。”
“麻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手电早有媚媚呀。”老毛子大笑。
“是啊，我都差点忘了。你们现在关系怎样了？她回来了没？”
“扯什么蛋？可能吗？她是天鹅，我是蛤蟆。我们就是两条渐近线，永远也不会相交。”
“手电，天涯何处无芳草。要不要我在我们医学院给你介绍一个？”
“别，别，当医生的我不敢要，她们什么都一清二楚，不知要看多少男人的老二，想起来就不舒服。”
“偏见，严重的偏见！”麻子表示抗议。
刘媚放学前曾写信给我，说她暑假不回家，跟同学去东北旅游。
我的心里有些失落，尽管我对我们的关系没有任何幻想，但她这么根本没有回家看上一看的想法，让我有些难受。我猜想，也许她找到了新的感情寄托，也许她不想我对我们的将来还抱着幻想。
“人一走，茶就凉。”这话说的一点也不假。
64．
我到云阳高中的时候，周校长他们正在填写新生录取通知书。
“栗斌，你弟弟被录取了。”周校长高兴地对我说，并把录取通知书递给我。
“谢谢！我们那里还有个李梅，录取了吗？”
他查了查，摇摇头，“可惜，差了10分。”
我暗自叹了口气。
“栗斌，走，到我家吃中饭。让余老师多搞几个菜，我们好好谈谈。”
“是。”
“栗斌，你看，云阳书院已经被列为潭州重点文物保护单位，马上就要进行维修。”周校长一边走，一边向我介绍。
“太好了。百余年历史，是我们学校的深厚文化。”
“还有，上次黎老回母校，深感学校落后。也是机缘巧合，县长得了一种怪病，多番医治没有效果，找到黎老，黎老不愧是医界泰斗，手到病除。趁此机会，黎老对县长说，云阳高中出了不少人才，连宋老都就读于此。可现在云阳高中条件实在是太差，将来要是宋老回家乡，也会不满意的。县长当即表态，要重点建设云阳高中。这不，正在做学校十年发展规划啦。”
“太好了，校长，现在初中毕业生越来越多，学校条件改善了，就可以多招生，多让一些想读书的人有书读了。”
“是啊，现在高中的录取比例不到40%，太低了。”
“校长，今年高考又是个大丰收吧？”
“考得不错，这几年都是稳步上升。今年复读生上了102个，应届生上了36个，占了全县四分之一多啦。”
“校长，学校真是好事不断，你的校长当得好啦。”
“这也是我的理想。栗斌，在学校感觉怎么样？”
“校长，还是你信中说得好，我真正懂得了‘师傅领进门，修行在自身’的道理。除了做家教，我的时间都花在了学习上，几门课程全优。”
“好，这才是读书的料。”
“上次，我给黎老写信感谢，他亲自给我回信，称我小校友，谆谆教导我读书入骨，要死要活，博闻强识，能力至上。我都牢记在心。”
“好，黎老的话真是读书的至理名言。”
到了周校长的家，余老师正在做饭，我把从家里带的山货递给她，“余老师，一点山货，莫嫌弃啦。”
余老师笑道：“栗斌，来了就好。毕了业，还记得老师就不错了。”
“余老师，你和周校长对我的关心，这辈子是忘不了的。等我参加工作了，再孝敬你们。”
“栗斌，毕业后回不回母校啊？”周校长端过茶来。
“校长，只要你一声招唤，我肯定回来。”
“好！我都跟局长说好了，你家困难，栗新的学费都给免了，生活费还给予补助。”
“校长，谢谢你！真是太麻烦了，我们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人生总有一段艰难的时期，阴霾过去就阳光灿烂。想当年我读高中的时候，穷得连饭没得吃，是班主任老师帮我交了学校，垫了伙食，开导我，鼓励我。要不然，我也就是作田的命。”
“校长，在我的人生中能遇到你这样的老师，真是不幸中的大幸。我决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好，中午陪我喝一杯！余老师，多搞几个菜啦……”
65.
李梅一直没有对她爸和我妈的事表态，得知自己高中没考取，情绪更是低落，没过几天，便跟人外出打工去了。
妈妈和李叔的事也就搁置下来。不过我想，等我们都走了，他们两个肯定会在一起，四十多岁的人怎能没有爱的滋润呢？何况他们正值年富力强的时候。
由于山里种的都是一季稻，暑假里没有“双抢”。帮妈妈料理了一下田里、土里的杂草，也没什么事要做。而萌萌玩了这么多天，也没有了什么新鲜感，嚷着要回家。于是我决定提早回潭州。
给妈妈留了一千块钱，告诫了两个弟弟一番，我带着萌萌登上了开往潭州的班车……
大山里的夏天如同春天一般，而城里的夏天则是另一番天地了，8月份的潭州，酷热难当。
甘姐得知我们回了，特别高兴。
萌萌一进屋，便一边兴奋地说着大山里的故事，一边四处翻检着自己的东西。
甘姐对我说：“小栗，萌萌真是变了好多哟。”
“甘姐，环境改变人啦。”
“谢谢你，小栗！”
“怎样谢我？”我朝她飞了个媚眼。
“给你做饭……”甘姐在我身上掐了一下，进了厨房。
吃过晚饭，我们来到江边。江风习习，带来丝丝凉意，林阴道上的树林“簌簌”作响，仿佛无数的小电扇在吹着。这是城里人乘凉的好地方。
小孩子似乎不那么怕热，萌萌牵着我在人群中钻行，欢笑着，尖叫着……
等他累了，不玩了，我的全身都湿透了……
和萌萌一起洗完澡，又陪他睡了半个时辰，估计他睡得很熟了，我起了床。
甘姐只着薄纱，正在房里整理衣服，我走进房，把门反锁了。
“小栗，你穿这样的裤衩很性感。”甘姐盯着我隆起的下身打趣道。
“你这样打扮也很妖媚啦。”我扯下她身上的薄纱，把她压倒在床上，“想死我啦……”
“我也是……”她的下面早已湿得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