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挑了件带暗花的，“这件行吗？”

“你穿上看看。”

我穿上一看，她眼睛一亮，“太棒了，你的眼光不错，买下了。”

回到家，我们开始了下午的学习。

吃过晚饭，我要走了，小玫把那件羊毛衫递给我，“送给你的。”

“不是送你班主任的吗？”

“傻瓜！”

“我不要。”

“那我丢到窗外去。”她撇着嘴。“要不要？”

“我要，我要……”

“一定要穿哟。”

40.

刘媚又来信了。

她说好久没接到我的信，不知这段时间可好。想起我，晚上失眠。

我说一切都好，只是有些忙。然后却不知怎么往下写了。我想再叙思念之情，有点不太现实，相隔万里，关山阻隔，我们之间是不会有什么前途的。除了安慰她静下心来，好好读点书，还能说什么呢？

但是她的信却让我的心不能平静，寂静的深夜，心却寂静不下来，想起我们的曾经，想起我们的交合，想起她对我的关爱与深情，我不禁怨恨起命运的不公与残酷……假如，我也能去北京读书，我们的未来也许就是另外一番景象。

很惭愧，亲爱的媚媚，我只能把我们的爱深埋在心底，愿你能找到称心如意的归宿……

还有仇老师，虽然她依然那样关心着我，时常来信问这问那，似乎想了解我的每一天的生活和学习，倾诉着那种混合着师生、情人、姐弟之情的思念，但我已然不能像过去那样，叫她“大老婆”，像过去一样疯狂地进入她的身体，给她撼动心魄的冲击，给她寂寞的心注入美妙的快乐……

现在又有个小玫，这个女孩怕是爱上我了，这让我的心有些甜蜜，但更多的是苦涩，这是不现实的爱，这是不能有的爱，将来也是个无言的结局……

我这一辈子太不幸，也太幸运，虽然过得很苦，但也很温暖。

然而，我注定要被许多女人爱，但我却无法爱她们，不知道这辈子我会有负于多少女人！

当我在开福寺祈祷的时候，我的心彷徨、茫然而又不安……

寝室里的哥们开始蠢蠢欲动了，一吃过晚饭，便时常不见踪影了。我看了会书，觉得无聊，便在校园里毫无目的地散步。

“栗斌。”娄静朝我走过来。

“是学姐耶。”我看着她漂亮的小酒窝。

“一个人散步？”

“百无聊赖吧。”

“跟我跳舞去，学生会有个舞会。”

“我是个舞盲。”

“没关系，学呗。”

“还是算了吧，免得给你丢丑。”

“去吧，我教你跳。男子汉，应该学会跳舞。”她动手拉我，不得意，只能去了。

娄静很耐心地教，原来跳舞也不是难事，学了一会儿交谊舞，我便有些“运用自如”了。

“瞧，你这人很有跳舞的素质喃。”

“都是学姐教学有方。”

“还是你领悟力强。假以时日，你应该会成为舞厅里的王子的。”

“我可没此奢望。”

“学姐的舞台伴今天发没来？”

“我那有舞伴？以后你做我的舞伴吧。”

“那天我看见有个帅哥跟你蛮亲密的。”

“嗨，你想哪儿去了。那是我的表弟。数学系的，大二。”

“是吗？那时我还想你们很般配啦。”

“哈哈，你这人真有趣。”

41．

小玫的“一模”成绩出来了，总分增了一百多分，名次也从班上的四十多名上升到三十名。金总夫妇非常高兴，要请我喝酒。

我穿着小玫买的羊毛衫去了他们家，小玫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金总私下里跟我说，他的生意伙伴、澳大利亚的帕斯特愿意担保，让小玫去澳洲读大学。他叫我保密，让小玫继续保持这种上升势头，争取有好成绩留学。

学校放寒假了，金总跟我商量，让我先回家，等小玫放假后，我就回来给小玫补课。

于是我带着金总给我买的东西回了家。

母亲日见憔悴，我心疼不已。

而母亲看见我，很欣慰，“栗斌，你长好了。”

“妈，你可老了。”

“妈那能不老呢？看见你们长得好，妈就放心了，也好给你爸交代啊。”

妈叫来舅舅，把年猪杀了。

我提着肉和一些山货，去了周校长的家和老毛子的家，提早拜了年，并且在老毛子的家住了一晚，算是尽了干儿子的责任。麻子和老毛子都还未回来。过了小年，又给父亲上了坟，我便回了潭州。

小玫也放假了，看见我带来的板栗、山枣糕、红薯片，兴奋不已。

她妈也说，“小栗，带这么多东西干嘛？”

“都是些山里土货，不值几个钱。”我说。

老保姆回家过年了，我也住到了小玫家。每天除了帮小玫复习功课，便是帮她妈妈炒菜。我的厨艺受到了他们全家的肯定。

大年三十，金总给小玫和我发了押岁钱，我有点不好意思。

大年初二，小玫和父母去给外公外婆拜年，小玫邀我去，我推辞了。

没想到小玫吃过中饭就回了。

“你怎么不多玩玩？”

“怕你孤单呗。”

“我有什么可孤单的，过惯了。”

“斌哥，我……”她欲言又止。

“怎么啦？”

“我……我爱上你啦。”

我的心一震，“小玫，我和你不是一辈人。”

“你不也才18吗？”

“我实际年龄跟你差不多，但心理年龄大多了。”

“我不信，你在我面前总是装模作样。我爱你！”她抱住我，掂起脚尖，吻我，并把舌头伸进我的嘴里，我有些不可控制了，和她对吻起来……

“小玫，不能这样……”我终于挣脱了她。

“斌哥，你要是爱我，我就能考上大学。你要是不爱我，我不考了。”小玫撒娇。

“小祖宗，你是想砸我的饭碗啦。”

“你不爱我，我就砸你的饭碗。”

初四，小玫的一个死党生日，我软拉硬泡，叫我陪她去赴会。

生日宴会有十五六个人参加，除了我，小那些死党都纷纷带着“男朋友”，但我自信没有哪个能超过我的。

小玫的死党们一片欢呼，“哇噻，小玫的男朋友真是帅哥，最帅最帅的帅哥。”

小玫十分受用，我算是给她添了光彩。

42.

小玫让我有些不知如何处理了。

如果单是嘴巴上的爱，那还不要紧；但她一旦来实质的，我将怎么应付？我不知道。

我心里很喜欢和她接吻的味道，但我却要拒绝这种味道，对于青春的我来说，无疑是一种折磨。

过了初七，小玫开学了，虽然我开学了还有十来天，我也回到了学校。

我到秦老师家拜年，她一家也刚刚从乡下回来。

她爱人费正清很谦和，但长像却与秦老师不相般配，三十多岁人却已经秃了顶，一付未老先衰的样子。她的孩子陶陶才六岁，聪明灵利，活泼好动。

秦老师说：“栗斌，你就在我家吃中饭，你来掌勺。”

她老公说：“好，小栗，我给你帮忙。你们秦老师老说我的菜不好吃，今天跟你学两招。”

“费哥，我也就程咬金三板斧，只怕让你见笑。”

“上次，秦老师吃了你做的菜，回来赞不绝口，我都很好奇喃。”

根据秦老师的安排，做了六个菜。一家子都说好吃。

尤其是小陶陶，大口吃着，“比爸爸的菜好吃多了。”

“陶陶，爸爸跟栗叔叔学了几招，下回做好吃的。”费正清逗儿子。

“栗斌，这几天学校食堂也没开张，你来我家吃好了。”秦老师说。

“是啊，也让我这个家庭妇男多学学。”费正清说。

“只是太麻烦了。”

“不麻烦，我最喜欢吃栗叔叔的菜。”小陶陶叫道。

“谢谢你们。”我就在秦老师家吃饭了。

初十，费正清陪领导出差了。再在秦老师家，我有点不自在了，可小陶陶缠着我，讲故事，做游戏，亲热得不得了。

秦老师说：“栗斌，陶陶跟你有缘喃。”

我说：“是不是我还是小孩啦？”

秦老师说：“这说明你有亲和力呀。”

跟小陶陶玩到九点，秦老师说：“陶陶，睡觉了。”

“我要栗叔叔跟我睡。”

“栗叔叔还有事喃。”

“不嘛，我不睡……”

“好，陶陶，我陪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