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姐，我好心好意给你推荐了好角，你怎么连我也不放过？”老毛子这下傻了。

“为班上作贡献，这是很光荣的事啦。”我说。

“好啊，你们俩一唱一和，那你们两个也排个节目。”老毛子反将一军。

“对头，来个双人舞啦。”胡麻子来劲了。

这下轮到我傻眼了，我可是从来没跳过舞的，于是打起马虎眼，“好啦，时间还早，暂且不议。”

“定下来吧。”有人起哄，“来个十八里相送。”

“跳就跳，这有什么的……”刘媚一挥手，事情就这么定了。

9．

能和刘媚跳舞，其实我心里是一万个愿意，只可惜我从不没跳过舞。

自从和刘媚有了初吻之后，她就走进了我灵魂的深处。

白天，紧张的学习、做不完的作业以及班上那些琐碎的事务，让我无暇他顾。而一到夜晚，我总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刘媚就会从灵魂深处浮现上来。我无数遍地在黑暗里品味她的眼睛，品味她的嘴唇，品味那刻骨铭心的初吻……想象她衣服下那琳珑的身体以及其它……而她老出现在我的梦中，让我青春的肉体不能自已，每每醒来，裤衩上一片湿漉，一片粘稠，一片冰凉……

人的情感与理智常在矛盾与斗争中彼消此长，陷入初恋的人尤其如此。理智常常告诫我，我和她是两个世界的人，门不当，户不对，在传统的中国很难。老师也经常教导我们高中生不能谈爱，一旦陷于恋爱之中，便万劫不复。就像写议论文，总有许多典型的例证，力图让我们相信这一观点的正确性。我是抱着考大学的理想来的，任何问题都不能阻挡我考大学的决心，想到家里起早贪黑、含辛茹苦以及未老先衰的父母，我便有改变自身以及家庭命运的千斤重担在肩的使命感和悲壮感。我不能因为恋爱而自毁前程！况且我们还肩负着振兴138班的重任呢。

然而，情感在黑暗中放纵，又把理智湮没了。我想像着吻她，剥她的衣服，刺入她的身体，叫她在我身下呻吟……假如那天在她家没有那个该死的电话，我们在她的床上放纵青春的情欲，那么多么快活的事啦……

我就在这情感与理智的交锋中沉浮，在灵与肉的斗争中煎熬……而且只能是一个人独自品味这难耐的滋味，就连胡麻子、老毛子也不能透露一星半点……在众人面前，在同学的玩笑中，还得作出若无其事的沉静模样，17岁的我有了人生的第一深切的躁动与苦恼……

进入十二月，元旦文艺汇演的筹备会开过，各班都迅速行动起来了。

我们班怎么办？刘媚与文娱委员赵晶晶找我商量，我说：“这事我一点也不在行，我们说了算，我给你们当后勤部长。”

赵晶晶说：“班长可不能往后躲呀。你要是带头冲锋，情形就会不同得多。”

“我纯属‘滥竽’，滥竽充数，贻笑大方，岂不给班上丢丑？”我直摆手。

刘媚说：“我看你体型好，柔软性好，是跳舞的胚子；嗓音温润而有磁性，是唱歌的好苗子。天生条件好，只要没培养，没发掘罢了。练上一练，说不定会有奇迹呢。”

“得了吧，我怕了你。”我对着刘媚打拱手作辞。

“班长，我们班本来有文艺细胞的就不多，你说挑谁出节目会自愿呢？”

“胡武辉与潘作相说相声可以啦。”

“好。但他们是有条件的。还有呢？”

“你的歌唱得好，有董文华的风采，你出一个节目。”

“没办法，自己的事情，我上一个。还有呢？”

“刘媚再找几个女同学，来个舞蹈怎样？三个节目不就全了。”

…………

讨论来，商量去，最后我逃脱不了，一是麻子和老毛子不肯罢休，另外我隐隐地感到刘媚也想我和她跳舞……好在是改为赵晶晶的歌伴舞，我硬着头皮答应了。

而且只准备两个节目参加初选，因为每个班最多只能有两个节目参加汇演。

当别班大跳民族舞、迪斯高等群体舞蹈时，我们的节目只有五个人，其他同学就专心致志搞学习。

赵晶晶唱的是流行歌曲《十五的月亮》，刘媚带我看了一段这首歌的伴舞录像，我们基本上要照搬录像上的动作。

“太难了！”我摇头，“又是旋转，又是托举，又是……”

“怎么？没力气是吧？”刘媚笑道。

“那倒不是，把你举起来，那还是小菜一碟？”我想的是让我们也穿着那薄薄的衣服，让我搂着刘媚贴身旋转，让我握着她的小腿和大腿把她举起来……我怕我会受不了，而当场出丑……

10．

我们开始了正式的排练。

抓住白天的休息时间和前两节晚自习，我们要把作业完成，第三节晚自习就是我和刘媚两个人的练习时间。

仇老师把她母亲的住的房间清理了一下，腾出地方，交给我一片钥匙。

她要到学生就寝后才会回房间。

刘媚脱下外衣，穿着薄薄的羊毛衫裤，苗条的身材显得特别的修长，胸前那并不丰满的地方却非常的坚挺，小腹下面似乎有一条小沟的轮廓……

“还不脱衣服？快点，磨蹭什么呢？”刘媚打开录音机，董文华的歌声顿时飘扬出来。

我脱掉外衣，有点不好意思。身下的老二似乎有点兴奋了。为了跳舞，我买了最紧身三角裤衩，让老二紧紧地贴在肚皮上，现在它似乎想挣扎着站起来。刘媚在商店里为我选了身白色的紧身内衣，把腹下的一包衬得更加突显。

我站起身，往下腹看了看，摄住心神，“来吧，请刘老师示范。”

刘媚好像也发现了我下腹的凸起，脸泛桃红。

“先练旋转动作。”

“是。”

第一种旋转是我牵着她的手，她围绕我旋转；第二种旋转是我围绕她转圈；第三种旋转是她站我前面，两手放在胸前，我双手放在她的腹部，然后轻轻地搂起她的身子旋转。

一个一个练，前两个练得有感觉了，练第三种，几分钟过后，全身发起热来。

“下面练第三种旋转。”她说，气微微有些喘。

她站到我前面，靠在我胸前，我看到她颈脖上微微的汗迹，而她身上散发的那种少女的味道刺激着我的神经，本来沉静了的老二又不老实了，抵在她的腰部。

她好像没有感觉，双手放在胸前，“来，把手放在我腹部……”

我把手轻按在她的腹部，她贴在我身上更紧了，老二更不老实了。

“来，手轻轻地往上，搂住我的腋下……”

我的手往上，不小心拂过她的小乳峰，我的手一颤，她也微颤了一下。

“好，转圈……”她以手缠在我手上，我的手通过她的腋下把住她的肩，带着她旋转，她的脚离地而飞旋……

练了几个晚上，放置练得差不多了，接着练托举。托举也有几种，一种是我握住她的腰部，把她平托举过头顶；一种是我侧弓步蹲下，她飞身一脚站到我的腿，然后我左手把握她的小腿处，而右手把住她的大腿根部，把她托举起。这个动作像是杂技，有难度，但更难的是右手握住她大腿的根部。这个动作很要命，那右手总觉得挨住她的“蚌壳”，而且两眼往上看，正看在她那凹陷的沟沟……这让我老二更受不了……

我难受，但她似乎没事一样。我也只好强忍着，随着她的指点，一遍遍地练。

好在多练了几遍，老二似乎适应了些，没有那么冲动了……

元旦汇演空前的成功，赵晶的歌声，我和刘媚的伴舞，相得益彰，博得满堂彩，获得所有评委的高分……

11．

元旦放假三天，我没有回家。

头一天，父亲给我送来棉衣，也提了几斤茶油送给仇老师。

因为排练，耽搁了一些学习，我对父亲说，家里没事我就在学校搞点学习算了。

父亲说：“好事，你安心搞学习，现在也没什么事了。”

仇老师说：“栗斌，要吃饭，你自己做，冰箱里有菜，反正你有钥匙。”

仇老师回家看孩子去了，我搬了些学习资料，进了她的家。听着录音机的音乐做作业，边吃饭边看电视，这是我从未有过的高级享受，我很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