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几天后我再见到桑琦,其实,从那以后,每天我都注意她.
但是那天,她明显的不一样,我跟她招呼,她也笑了一下,但是那笑容,有心的人才能发现,真的很苦涩.
那天乔回家,天天拿着每天睡觉都要抱的毛毛熊,跟往常一样过家家.
我蹲到天天面前,"天天,这毛毛熊,好漂亮,你抱了这么多天,是爸爸送你的?"
"不是,是祥羽哥哥送的!"天天拉着我,一脸认真,"妈妈,不是爸爸,是祥羽哥哥送的!"
写到这里,我想给天天道歉,原谅妈妈曾经利用你的口说出祥羽的名字,宝贝对不起.
乔的眼睛,瞬间警惕.
我看着他:"我还以为是你好心买礼物给天天呢,以后注意啊,你陪天天的时间太少了."
祥羽这个名字,不能多提,他知道便可.
我要让他明白,桑琦在一点一滴的渗入我的生活.
我也要让他明白,三的索求,永无止境.
说实在的,祥羽,始终是我心里的一个疙瘩.
他聪明伶俐,我很喜欢.
做妈妈的也许都有体会,有孩子后,你会喜欢上大多数孩子,孩子纯真的笑,软软的身体,都需要我们呵护.
可是,每次看到他的样子,我的眼睛都会告诉我,他跟乔,很像,真的,注意起来的话,越看越像.
如果他真的是乔的孩子,就太可怕了.
仅仅是怀疑,也令我不寒而栗.
从天天上学,接送她的,几乎都是我一个,虽然,接送卡上有我和乔的照片.但是乔,几乎没去过,偶尔他去接,也是我不在的情况下.
我们,没有两个人一起去过幼儿园.
我想让祥羽看看接送卡上乔的照片,但是,即便他是乔的,他会知道吗?
而且我这样做,也太明显了。
后来,我找张全家福,剪成心型,刚好保留了我们三个的脸,贴在天天书包上。
我希望,如果这是真的话,我要早知道。
又担心,如果这是真的,我该如何面对。
也许,刹那的打击,会使我永世坠入深渊。
可是,很多事情,由不得我的祝愿。
最残忍的真相,也许会被一句不经意的话揭穿。
为了祥羽,我做了很多功夫,在不显眼处。
有天,给天天背书包时,天天拉着我,好奇的说了句:“妈妈,你看,爸爸。”她指着书包上我贴的照片,小小的,心型的。
“对啊,你也要看到妈妈啊。”我拉着她的手,指了指我。
“妈妈,祥羽哥哥说,爸爸是他的爸爸。”
我大脑瞬间空白。
这是孩子的胡言乱语吗?关键是这句话正中我内心的想法,有点辅证,我便敢肯定。
“天天,他是哥哥,对吗?他是喜欢天天的爸爸才那样说的。”说出的话,使我自己吃惊。
不知是激动,还是惊动,我的手,开始颤抖。
把天天送到学校,我一刻不停,开车找张大姐。
一路上,我脑海里一直响着天天的话,
妈妈,祥羽哥哥说,爸爸是他的爸爸
妈妈,祥羽哥哥说,爸爸是他的爸爸
妈妈,祥羽哥哥说,爸爸是他的爸爸
我不记得躲闪汽车,只是无意识的开车。
那句话,使我彻彻底底的对婚姻,失去拥有的力量。
曾经,为了他,我失去妻子的自尊,但是,我还想继续享受他的温情,对他,总有那么一点希望。
他是爱我的,对不对?!
桑琦,桑琦,你好厉害!
怪不得你有恃无恐,怪不得你敢对我下战书,怪不得!
怪不得!!!!
原来,当我们一起共肩战斗时,你便上过她的床。
原来,当我大着肚子期待我们的宝宝出生时,她也大着肚子期待你们的宝宝。
原来,当我们的天天出生时,他的爸爸,早已经做了别人的爸爸。
原来,当我认为天天是你的唯一时,你的心里,永远有一个她和他。
我不怪祥羽,不恨他。
但是你们,我只想说三个字:狗男女!!!
那个对我温情的男人,你是多么的可怕啊!
那个生了儿子的女人,你是如此的能忍耐啊!
曾经,我想过,每一个爱你的或者你爱的,都会相继离开,毕竟,我们躲不过生死.
小时候,我想着,哪天爸妈离开了,我不知道将如何生活
后来,与乔在一起,有时做梦看到他离开,我也能痛苦很久.
有次梦见他从高楼摔下,我站在楼上看他下坠时仰起的头,那种恐怖的悲痛,很久,都不敢想起.
可是如今,我被现实生吞活剥,整个身心,被送到绞碎机,碎的连骨头,都不留.
美梦,美梦,现实原来是美梦.
我的幸福,原来是美梦.
一梦好几年.
醒来
风也萧瑟雨也悲
我现在冷静下来了,看到给很多姐妹带来对婚姻的不信任,我感觉罪过.
我坚信,人世间还是有真情的,不要灰心,更别猜疑.
比如,乔对我,一直不错,直到最后,但是,谁都知道,无法挽回.
我还坚信,生活给你的幸与不幸,都是恩赐.
我们这一生,太短暂了,也许,仅仅是一梦.
好,不罗嗦了,请大家都开心点,珍惜身边人.
知道桑琦存在的时候,想到她处心积虑的给我看乔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想到她的年龄,我知道,她绝对不仅仅是乔身边的一个过客.
那时,我就已经开始联系张大姐,张姐在税务系统,是个有实权的领导,职位我就不说了.
开始创业时,我便刻意跟她搞好关系,她人很热心,对时下的社会风气,尤其是男女作风,有着四十多岁女人特有的愤慨.
去找张姐的路上,我就一个念头,我要乔为他的欺骗付出终身的代价.
我要他追悔莫及,要他跪下来求我然后我再把他一脚踢开.
可是,谈何容易?!
公司情况,我不熟悉;他积累的人脉,也很丰富.
我在张姐单位门口等,她接过我电话,要我在门口等她.
大约二十分钟,张姐出现了,我忙下车,冲她挥手.
张姐衣着刻板,虽然都是名牌,但款式保守.
"怎么了晓然,好像老了十岁."张姐看到我,爽快的说.
我苦笑,拉开车门请她上车.
当我们坐在包房,点的菜都已上齐的时候.
张姐又问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有事要我直接说的时候,我抓着自己的包,哭起来.
我把这一切,没一丝隐瞒,全部告诉了这位慈祥的大姐.
我相信,女人对女人,这样的事情,都是无法忍受的.
张姐听完,良久,没有作声.
她闭了眼睛,疲惫的靠在椅背上,说了一句话,我记忆犹新.
她说:"我们女人,生来就是受罪的."
我想,她也有自己的故事吧,有个做大领导的老公,也许,她的压力,是我无法想象的.
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看着我,果断的说:"说吧,我能帮你做什么? "
我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推倒张姐面前,说:"这是封检举信,我希望您把乔公司的帐,调走."
张姐看着我,目光冷静"调多久?"
"三个月,可以吗?"我抬起红肿的眼睛,看着张姐.
"唉,"张姐叹口气,"好的."
我想,既然祥羽对天天说出那样的话,也许,他已经问过桑琦.
桑琦当然会想到天天也可能告诉我,虽然,她不知道我已经清楚她的身份,但是,这样的情况,她肯定会告诉乔.
我要做的,只是以防万一.
把乔公司的帐调走,防止他在选择中对账目做手脚,让我手忙脚乱.
其实,按照目前情况,即便离婚,乔得到的,也是一小部分.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