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我的心里都藏着一个秘密,很早之前就没了第一次,还是交易的方式,这让我非常愧疚难安,就怕人家知道这个真相。
那会儿,我刚被大学录取了,根本没钱交学费。
由于我爸是个囚犯,母亲也跟人跑了,家里只有我和奶奶,那些亲戚嫌弃我,不愿借钱。我也不想再让人看不起自己,下定决心要成为大学生,于是我可耻地把自己卖了,换来两万块。
我交上了学费,成为名牌大学生,努力地学习和生活,让自己看上去与其他大学生没有什么两样,身边也有了温柔体贴的男友。
可我仍是很自卑,有好几次我和男友亲热,擦枪走火之际,我还是推开他。我不敢让他知道,自己不是处,害怕他会嫌弃自己,也想过去做手术,掩盖一切,又过意不去,觉得不该欺骗男友。
我就那样拖下去,男友很爱我,都带着我都见过父母了,时不时还拉着我去参加亲戚聚会。
有天晚上,男友把我从图书馆拽出来,硬要拉着我去新月公馆吃大餐,他整个人还特兴奋,就跟磕了药似的。
等我再三询问才得知,他的小舅要来广州开分公司了,今晚是接风宴。男友是个富二代,家里有钱人很多,不过他总是夸他的小舅,特别的自豪。
我大概也得知男友的姥爷快五十岁,才老来子,他的小舅年纪并不大,就比我们大五岁,却很有能耐,大学期间就创立电竞俱乐部,开游戏公司之类的,并不是那种坐吃等死的二世祖,但我从来没见过本人,也不知长什么样。
我怀揣着好奇心跟随着男友进了包房,只见有个穿着白色休闲服的男人依窗坐着,可能是听见了声响,他缓缓地回过头,正好对上我的眼。
顿时间,我整个人如同被雷劈中动弹不得了,呆滞地盯着男人,这张脸就算化成灰,我也不会认错的。
那些可怕的记忆蜂拥而出,铺天盖地把我包围住了。
在橙黄的灯光照射下,他蛮横地将我推倒在白色的席梦思,粗鲁地拉扯我的衣服。我未经世事,本来就怕得要死,见他那么可怕,就不想干了。谁知他不顾我的抵抗,坚硬的身躯磨碾上我的软弱,以最耻辱的方式结束了我的少女时代,他仿佛要让我的终其一生都忘不了。
我确实是忘不了,也不知有多少次梦见他,想起了那次肮脏的交易,汗流浃背地惊醒来。
我天真地以为永远都不会再遇见他,可现在他又活生生地站在了我的面前,样子一点都没变。
突如其来的照面,让我惊惶得不知所措,本能地往外退了好几步,背部紧紧地贴着门框,全身戒备地盯着眼前的男人。
我第一个反应是我们走错房间,中国人都有16亿多人,他是男友的小舅的概率比中福利彩票还要低,我拉着男友转身走人。
男友察觉出我的不对劲,扭头朝着后面的男人说,小舅,我们有点事,叫他先点菜。
当我听到男友喊着那个人为小舅时,身子不受控制地颤抖,腿因害怕都发软了,再也没有力气往外走。
男友亲昵地把我搂入怀里,以为我是痛经,要去给买药。
男友的小舅大步上前,眯着眼打量着我,目光毒辣而锐利,仿佛能把人从外到内都看穿了。在强大的气场压迫下,我紧张得心脏都快要从嗓门蹦出来似的。
我是害怕他揭穿自己污秽的往事,更怕真相伤着男友。我承认自己很虚伪做作,但男友是真的对我好,我并不想伤害他,真的。
幸好男友小舅只是淡淡地睨了我一眼,就高傲地转移视线,冷厉地看向男友,可能觉得我们的行为太无礼了,他寒着脸不悦地的叱问男友是怎么回事,
我瞧着他那么冷漠的态度,猜测他没认出自己,不然早就揭穿我了。毕竟事情都过去好几年,我就当他是个陌生的人好了,于是我抱着这个可笑的念头忐忑不安地留了下来。
男友可能也是畏惧自个小舅的长辈威严,讨好地喊了好几声小舅,还用眼神暗示我,于是我也随着男友喊小舅,可男友小舅并不喜欢我,不愿认我为亲戚,脸色立刻暗下来,我马上改口,客气地喊他陈总。
男友在一旁也说着一大堆好话这才使得他的脸色好了点,吩咐服务员上菜了。
上菜期间,陈总冷不防地望向我,漫不经心地问,你是哪里人?
我听着他那么问自己,双腿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又开始怂包了,心虚得没有抬头回应的勇气。
男友连忙告诉他我的老家是那里,还帮我说好话,讲我的性格比较内敛之类的。
可陈总不以为然的应了声,语气中带着点不屑,有点看不起人,却并不再多说些什么了。
我还是担忧陈总会认出自己,也不敢得怎么说话,埋头默默地吃东西。男友以为菜色对我胃口,就不停地往我的碟子夹食物,眼前的人就是夺走我第一次的人,还是男友的小舅,我怎么可能有胃口吃东西呢?
也不知是不是我太多疑,总觉得有道冰冷入骨的目光扫着身体的右半侧,看得我浑身都不自在。
我偷偷地抬起头,谁知正好对上总那双凛冽的眼。
他忽然开口说“你看起来有点眼熟,我好像在那里见过你。”
我就如同惊弓之鸟嚯地站起来,一不小心碰倒了前面的杯子,发出哐当的刺耳响声,橙汁沿着木桌低落在了我的白裙。
旁边的男友拿纸巾就帮我擦拭,可那地方恰好是大腿,让人很尴尬。我连忙拿开男友的手。陈总也看了过来,目光落在我的大腿。
我焦急地要离开这里,哪怕去外面喘口气也好,咬着下嘴唇慌忙地找个理由,我就步伐紊乱的往外走,也不顾男友在后面提醒,包间也有洗手间的。
我匆忙地走出包间,穿过走廊,转进洗手间躲入了格子间里。
我合上马桶盖,无助地坐在马桶上面,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双手交握贴着额头,却觉得有什么黏糊糊的的,我摊开掌心才发现指甲已经掐进肉里,血肉模糊了,心脏那里跳得特别快。
待情绪平缓了下来,我打算打声招呼就走人了,自己呆得越久,越怕被认出来。可却在走廊的拐弯处,看到了慵懒地靠着墙抽烟的陈总。
他扬起下巴斜睨我一眼,再深吸了一口烟,慢悠悠地吐出了烟雾,随手把半截香烟摁到旁边的烟灰缸里捻熄,旋即大步流星地朝着我走来。。
我的脑子嗡一下炸开,全是迷惑,他怎么会在这,难道他是专门来找自己吗?
强烈的不安感油然而生,我猜不出他想要干什么,总觉得他太危险了。我打算避开与他单独相处,低下头侧身快步要走过去。
可在我和他擦肩而过时,陈总猛地抓住我的手腕,使劲地往回拉扯,我踉跄后退了好几步,重重地撞着了墙壁,他立刻欺上来。
我大惊,那里想到在人来人往的走廊,他居然也敢得直接拦住自己。一瞬间好似全身的血都涌上头顶,这一刻竟然忘了反抗,只知道不停后退。
他顺着我的后退慢慢前进,我退一步他进一步,只至背部触及大理石罗马柱,已经无路可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