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又是一次误会般的突发事件,我就这样和沈芳分了手。

分手的第二天,她似乎便开始后悔,打电话来跟我说,能不能作朋友。我想了想说,可以吧。于是,我去宾馆见她,她说过两日就走。我说,好啊,那我带你逛逛上海吧。那一天,我带她去了上海边上那个著名的水乡。整整一天,我们之间没有过多的言语,也没有什么肢体的接触。沈芳,似乎比我表现的更加大度和从容。甚至,她跟我开玩笑,然后自己笑起来笑到要弯住腰,那笑容下的面孔,如此的开朗和坦荡,就像,昨晚什么都未发生过。我试着想盯住她的眼睛,然后,就像从前那样,从她的眼神里读出那种温暖的暧昧,然后,或许我会拉她入怀,或许,我会吻她。可是,她的眼神,却是那么柔软和平静。她眼中,曾经让我百转千回的那坛湖水,依旧深邃,但却波澜不惊。于是,我开始掩饰不住的失望。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想,这两段曾经都让我刻骨铭心的爱情,没想到结束的时候都只听到我一个人苍白的惋惜声。是这世人都如此轻薄爱情,还是,我本不该如此痴缠。或许,我应该更潇洒,更放的开。是呀,我才24岁呢。是呀,放弃固然也好,毕竟,我和沈芳,不管从那种定义上说,都是不应该在一起的。

又一天,我带着她去了上海南郊那家著名的寺院。在我礼完佛后,我请了一尊弥勒送给她。我本想说,希望她以后诸事能想开些,不要再闹什么小心眼儿了。不料,我刚把佛像递过去,她就说,“心中有佛,便得见佛,心中无佛,纵使烧了万把高香,磕破万盘蒲团,也是无用的。”我知道她什么意思,于是只是笑了笑,我觉得当初自己真的是班门弄斧了,原来,比我嘴尖舌利的大有人在。我没有告诉沈芳我在佛祖面前到底想了什么,我觉得,早晚有一日,我会让你心疼的知道真相。你一定会比我现在更心疼,更悔恨。

那天,当我跪在大殿里,我没有像往日一样诅咒或是企盼。我只是在心里自我感觉很真诚的跟佛祖说,我爱她,由于她的美丽和富有爱上她,可我不是贪图她的财势,我也没想利用她。我知道,我这话跟谁都解释不清,我想,只有天上的大智慧者,才能明白我的真心。

从寺里出来,我本要送她去车上,她问我是否一起走。我想了想,说,不了。我承认,我那时的确爱她,可是,当时的我有点心如止水。沈芳对我人格的怀疑,再一次让我不得不面对自己的那些过去。我很想知道,为什么,每一个我曾经真心爱过的人都怀疑我对他们的爱情,是我真的可鄙,还是,我用错了方式。

沈芳见我不和她同路,于是故作轻松地说是要和我走上一程活动一下。我们就这样说着闲话,扯着没有任何含义的话题,不知不觉从市郊走进了城里,从白天走进了黑夜,直到凌晨。月上柳梢头,人却是到了离别,情何以堪。最终,我还是隐约从沈芳的眉宇间读出了不舍,读出了伤感。可是,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到底怎么想的,也许,年少的我只想把这浪漫故事搞得更伤情一些,因为我内心最深出,总以为还会有明天。

等我放了沈芳让她走,泪眼婆娑中看着她的车灯远去。我的确是伤心极了。只是,我当时考虑过很多结局,却没想到那一别,我们从此两年多未见,当我真的决定要把这一切磨灭成灰然后扬在记忆的长河中时,她又从天而降。一切来的就像一场梦幻。前两天,我们谈到过这些,沈芳幽幽地叹了口气,她说,当时我没有上车和她一起走,她真的恨死我了。我说,你想过我们以后还会再见吗?沈芳笑了一下,拉住我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她说,“每年到了你的生日,我都想过还能不能再见你。可是,我始终没有再去找你。在你我的感情中,我永远是被动的,你不想明白了,我再付出也挽不回。”她说的时候,没有委屈和泪水,她一直在微笑。可是,我的心却被每一个字,每一句话深深的刺痛着。

从那晚和沈芳分别之后,直到前一段,我都没有再见过她。

倒也不是真的没有机会见面,只是,我一直躲着。

原因又很多,首先,接二连三的失恋,的确是让我整个人都意志消沉起来,甚至十分的愤世嫉俗。在这种情绪的影响下,先是我纠缠着奸商索取我的联络费,一时之间搞得沸沸扬扬。我给我爸写了一封丝毫没有悔意的信,我没有说我当初把奸商介绍给他的动机,但是揭了奸商的底。我也直接在信中告诉了我爸我对他的看法,当时,我还引用了无间道里那句满大街都能听到的名言,出来混,迟早要还的。然后,一片混乱中,我像个过街老鼠一样,飞回英国。

那段时间,我的世界里,真的是混沌一片。

我很认同我当真是一个心胸狭窄的人。回到英国后,一个人的独处,又没了沈芳的陪伴和照顾,也不再打工,每日空虚之下就是极端的胡思乱想。最后,我相当然的认为,这世上除了我妈,其他的人,包括我爸,我男友,还有沈芳,其实都没有真正的爱过我。他们对我的好和恩惠,只是为了消磨和丰富他们的生活。尤其是对于沈芳,对于分手后她绝没半点的拖泥带水和惋惜,让我更是感到无比的悲哀。我曾经有一次去过她家取回我原本放在那里的物品和她帮我代收的信函,从我进门到我走,差不多20分钟里,她没有露面跟我说上一句话。尽管,我当时就强烈的感觉到她其实就在屋里。所以,那天回去的路上,我又是一路的号啕大哭。

回到家后,我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准备过些日子就搬到现在我在的这个地区,安心的上我的学。无意间,我从课本里翻出了沈芳给我开的那张空白支票。我看着那张纸票,本想把它撕了。可是,当时我那阴暗极端的心里,又一下子冒出了一个诡计。

第二天,我打电话给了格林,我问她沈芳给我的那张支票我可以开出多少钱来,要怎么才能转到我的户头里。格林只是告诉了我大概的方法,她没有跟我说能提出多少钱,但是,她说,金额过大的话,银行还是要和沈芳核实的。并且,格林也跟我说,如果钱过多的话,应该不合适直接划到我的留学生帐户里,就算是划过去了,也一定需要汇款人,也就是沈芳写出证明,解释钱的用途等等。我想,我话中流露的信息应该让格林感到了不安,我很想也让沈芳感受到这种不安,你不是一直怀疑我贪图你的钱财吗?

可是,我等了两日。依旧没有沈芳的消息。

于是,我又给格林打了电话,我说,我需要买栋房子,可以像经济公司支付支票吗?格林的回答是肯定的,当然,支付的时候,依然需要沈芳的确认。

我果真就着样买了车票定了B&B去了我现在的这个城市,我在大学的附近看了几处房产,我换算着奸商许给我的提成,口头预定了一处价格差不多的。之后,我先给奸商打了电话,我也很不客气的跟他说,“你不用想法子拖时间了,早晚这钱你是要出的。”

奸商接到我的电话也很不满,说既然应允了会把钱给我,为什么我还会给我父亲写信,搞得大家现在都不好看。

我听了他的话,歇斯底里地大声冷笑了几下,我一自一顿,恶狠狠地说,“这还是好的,别把我逼急了,到时候会更不好看。你不是怀疑我有没有能力踢你的饭碗吗?我现在只是牛刀小试。反正,你也知道,我这人就着德行,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奸商估计是真的不想再和我这个阎王缠下去了,就说,“你现在在英国我怎么把钱给你,等你下次回来再说了。”我又笑笑,我说,“甭下次了。刚才您说的我也录音了,沈芳也在边上听见了。得,这么着,我先把这笔钱从沈总这儿借走,你回头把钱划她们家帐号上。”奸商又是一惊,急着想跟沈芳说话。我没容他说完,就说,得,就这么招了,然后挂了电话。

紧接着,我就马上打了沈芳的手机,第一次,没人接。我挂了又打,再打。一直到她接了。我上去就说,哎,你那支票我给你兑了啊。她电话里愣了一下,说,“我开会呢,等会儿给你打过去行吗?”

我说,“不行。我这儿等着用钱呢。”

沈芳憋了很久没出声,过了一会儿低沉的问,“你想干什么?”

我说,“我 缺 钱。”

沈芳气的大声说了句,“随你。”然后就挂了电话,我再打,就怎么也打不通了。

我在马路上站了一会儿,脑子里就是一片空白。我特别想气气沈芳,我就想知道,如果她特别的生气,如果她为此哭了,是不是证明她特别的在意我。可是,沈芳的举动,又是让我困惑。

我抽了筋儿似的走回中介,直接告诉他们,那个房子我买下了,可以不可以用支票付。我拿出自己在外面填好的支票,由于数额过大和收款人处的笔迹痕迹一看就是新写的,并且,付款人又不是我自己。所以,当然是无法马上兑现,他们说,可以帮我先预留下,等到确认过了,在做其他的手续。我拿了初级合同并留下了自己的帐户,我跟他们说,多余的钱转到这个帐户里。

那天下午,我坐在这个城市中心的喷泉边上正听MP3就接到了沈芳的电话,电话里,她似乎真的急了,“你想干什么?”

我慢悠悠说,“不干什么,我想买房子。”

她又问,“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想了想说,“怎么了,出不起啊,还是觉得出多了?我怎么也是一名校的硕士,你也不能出的太便宜啊,怎么了,这年头包情人不给分手费啊?”

听完我的话,沈芳真的如我所愿哭了,只是,她只说了一句,“以后别再联系了。”

似乎,沈芳的哭声让我心里平衡些,又或许是更扭曲了。我不停的打奸商的电话,到后来打的急了,直接也不用IP接入了,直接就是那么拿手机拨了过去。

我在电话里又哭又闹又威胁,到最后,吓的奸商也不敢接我的电话了。不过,也不知道他是为了应付我还是什么,他说,好好好,我给你汇去。

我心急火燎的住在旅舍里等着沈芳或是奸商那边再次传来的消息。在那两天中,我没有出过门,甚至也没有吃过一口饭。我用自己的亲身经历证实,一个正常人5、60个小时不吃东西,绝对饿不死,也不会饿晕。不过,会起一嘴一脸的泡,眼睛和牙床也会肿起来。

我就那样像个死尸一样躺在床上,电视里永远放着一个不知播的是什么的频道。到了第三天,那是周五。我睁着眼睛望着窗外的马路发呆的时候,房屋中介给我打了电话,电话里,他们说,“过来签字吧。”

我挣扎着去洗了脸,洗了头,肿着眼睛和嘴,形象龌龊的去了那间公司。我没有仔细看那什么合同细节,也没有特别仔细看房屋的保险。就是不断的签字画押。这是我人生第一次花出去这么大一笔钱,也是第一次花钱花的这么不操心。好在,我还算找了家诚实可靠的中介。

出了门,我找到一家印巴人开的快餐店,买了一份土耳其烤肉饼。我一口气吃完,又给奸商打了电话,我觉得还是跟他口头上客气一下好了。我还没开口,奸商就没好气的说,“大小姐,你真的要逼死我啊,这么多钱,我哪里可以一下子给你准备好啊,你总要给我几天……”

我听到这里,一下子彻底崩溃了,我直接就在人家店里号啕大哭起来,我嘶哑着嗓子嚎着,“你要把我逼死了,你要把我逼死了……”嚎完,我喘着粗气,上气不接下气接着嚎,“你等着,你要是再耍我,我死前一定拉你全家垫背。”

尽管我说的是中国话,不过,也许是我太过疯癫,也许是我当时实在是形象不佳,店主叫来了丨警丨察。这是我第一次,也希望是唯一一次做出这么有损国格的事。

丨警丨察来了,我被带到警车上。也许是看我年龄不大,也许我只是哭并没有伤害别人的举动,丨警丨察阿姨还拿了纸巾给我。他们问我为什么这样,我想了半天,我说,“我跟我男友分手了。”比较庆幸,当时自己发狂时没在中餐馆。

待我情绪稳定些后,丨警丨察把我送回的旅舍,然后又一路专车把我送到火车站,然后又把我交代给列车员。我是坐在列车员的席位上回到的伦敦,当然,我买的是当日的全价火车票。从警官们的话语中,我明白,他们怕我想不开去自杀。死,我倒是没想过,不过,我实在是觉得自己没脸活在这世上了,尤其是,我没脸再见沈芳。

回到伦敦,我就开始像小说中那样,情绪波折一番然后就发烧。大概是烧的真的挺厉害的,我竟然就着样在床上又躺了快一周。没洗澡,没洗过脸,睡了醒,醒了睡,除了出门上厕所。当我有意识的时候,我会在手机上过几个小时定上一个闹钟,等闹钟响的时候就爬起来喝点水。然后接着睡。我好像越睡时间越长,每次睁眼的时候,似乎总是夜晚。

又或是,实在是觉得自己要这么饿死过去了,就翻到楼下煮碗面,或是煎个鸡蛋。纯粹就是因为不想死而吃得饭,所以,什么盐了,酱油了,手边摸着了就放点,没有就不放,碗里掉进去了鸡蛋壳,也不捞出来,嘎崩嘎崩就吃了,当补钙吧。

当中,倒是我后来的导师给我打过电话,问我什么时候进组报到。我有气无力地说,我病了,等我好了吧。我自己也不知道要这样躺倒什么时候,有时候,我也想过会不会自己就着样死了?又想,不行,不能死在这里,到时候尸首都回不了故里。而且,我还得回去把沈芳的房子卖了还给她呢。而且,我妈怎么办?

后来,有一晚我正在睡着,手机又响了。我还以为是闹钟,于是顺手按了一下接着睡,过了一会儿,听到枕边传来“hello”声,那个声音,让我一度激动的热泪盈眶。我觉得自己这会儿是在天堂还是地狱啊?

我激动的去摸手机,我说不出话,只是喘着气。电话里那个人似乎听到了我的动静,竟然和我一起留下了眼泪,沈芳哭泣的声音现在想起依然让我觉得如此揪心,她竟然跟我说,“对不起,我错怪你了。对不起,你不要生气好吗?”

我起初没明白沈芳为什么说这些话,后来,当我猛地想起些什么时,我不顾沈芳没说完就挂了电话,我又打给奸商。似乎,他还在睡觉,奸商电话里狂发飙,“钱都给你了,他妈的你还想怎样?”

我从床上跳到地上,对着窗外一下子跪倒,狠狠的磕了几个头,我看着窗外的天空,我心想,谢谢老天爷,我以后再也不骗人了,我以后再也不做什么非分之想了,我以后一定好好做人。

沈芳的电话后来响了整整一晚,中间,穿插着至今我还保存着的几个短信,甚至,有一条,我打开后,整整的一篇please。

我没有回,也没有接,我只是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先是听着手机唱歌,又看着手机在桌上跳舞,最后,看它安静的躺在那里,夜色中一闪一闪放光明。我觉得,以后买手机就买诺基亚的,电池真好使。可是,为什么,你会这样忍让我,为什么,你会这样爱我?

我实在是没脸再见沈芳,我想,亲爱的,忘了我吧,我的确配不上你。

直到太阳升起,直到手机再也没了动静。我下楼洗了个澡,正儿八经做了顿饭。吃完饭,我迅速的收拾东西。我仍了不少东西在伦敦老的住所,我甚至也没有招人来顶我剩下两个多月的房子。我订了辆出租,花了快300镑,搬去了我现在的这座城市。对于我的新家,我没有添置任何家具,当中的一切,都是搬去敬老院的老两口留下的。

在我进组报到之前,我上街理了个发。反正,在那个城市,我已经丧失了所有做人的尊严和资格,在这里,我希望我能重新开始。我希望,我可以像沈芳一样大度,宽容。

我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真的给了我一次从新改过的机会,或是我前世积德。进组之后,工作上竟然一帆风顺。特别是后来,通过老板介绍,我很幸运的遇到了杰夫。我也不知道自己那段时间是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或是我妈和沈芳一直在远方保佑我。居然,杰夫不知怎么相中了我,把我签到了现在的这家公司,然后以企业委培的方式,拿着工签,做着我的博士课程(其实就是公司在大学的项目),当然,随即而来的,还有比全额奖学金还要高的薪水。

当然,沈芳也还在执着的和我联系着。

我知道她对我是怎样深厚的感情,其实,从我在那家快餐店里歇斯底里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不过,我实在是觉得自己没脸再跟她好下去。我不值得,我配不上。

我对她故意的做出冷淡和无所谓,尽管自己也很难过,真的难过。但是,我觉得沈芳哪怕是随便换一个,都会比我强。我认为她就是盲目于爱情了,其实,根本没看仔细,她爱上的到底是怎样一个不堪的人。

在她的爱情面前,我卑鄙,渺小,龌龊,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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