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热涨的情绪像通过毛孔都舒张了出来。秦颂耐心的伺弄,我大汗淋漓,最后怎么结束的我早就忘了。
空掉的脑子只在记得他一遍一遍释放样低吼的说着“我爱你”的情话,我最喜欢听到的词汇。
一瞬间的释放,眼泪从眼眶里悄然滑下来,我瘫在床上,放空了意识。爬满汗水的额头被轻吻,耳垂传来酥麻的啃咬,“你休息,我去帮你放热水擦一擦。”
他转身朝浴室走,身上还完好的穿着睡衣。没有说好的惩罚,这哪里是惩罚。
身体被他收拾得干干净净,又缩在他怀里休息,不好现在就回房间去。呼吸平复后。我懊恼的捏着拳头轻砸在他身上,他笑着“哎哟”一声,手捂在“伤口”的地方,发出低笑声来挖苦我,“你这可是谋杀亲夫,你刚舒服了就这么对我啊?太让我伤心了。”
我这才想起来,刚刚秦颂一直都是主动着,自己却……
我脸红耳烫,手滑到他大腿的地方,又想往下面再伸,却被他马上捉在手里,目光灼灼的盯着我笑露八齿,“干什么,你想累死自个儿?”他又不着痕迹的把我的手推回来。不让我再靠近。
刚刚那么激烈,他不可能没有反应,却一直克制。
“你不想……?”
“老子想做的都做完了,”他轻轻拍了拍我肩膀,自己马上站起来,再来托我手臂,“还想来勾搭我,看来是有力气了,回去吧,我送你过去。”
我被带回到房间里,再蹑手蹑脚的从刚刚的轨迹回到床上,用被子盖着半张脸,明明知羞,脑子却反复重复刚才画面。
我甚至不愿闭眼。不愿就这么睡着了过去。
诺成在我这就只留七天,七天后他会随许默深离开西藏。
有些矫情的话说不出来,但对诺成渐渐的接触只在这几天里,就变成了习惯,一想到他明天就要走,我着实舍不得,看他坐在小板凳上,看着电视机里的国产动画片,就不停的说一些吩咐话。
让他注意身体,平时还是要吃点青豆,听爸爸的话,但不能什么都听。
“小姐姐,要是诺成想了,能给你打电话吗?”
诺成视线从电视机挪到我脸上来。我压着心里的那点舍不得,尽量欢快的回答他,“当然可以了,你记一下我的手机号码。”
我把数字端端正正的写在纸上,递给他,诺成双手接过来,看了一眼就说。“这是小姐姐的手机号吗?”
我一听,看了看纸,“是啊,怎么了?”
“这数字我在爸爸的手机上看见过。”
我听后楞了一下,马上就笑着回答他,“唔,你爸爸跟小姐姐打过电话,所以肯定就有小姐姐的电话号码。”
诺成摇摇头,再把手里的白纸好好的叠在一起,放进上衣口袋里,他说,“不是。”
不是?
我再问他,他就继续看电视机去了。我想不通诺成是指的什么。问不出来就作罢。
第二天许默深跟秦颂一起过来,一早秦颂就给我打电话,说到了再联系我。等我牵着诺成从楼梯下去。秦颂和许默深并肩站在楼梯下等着了。
许默深穿着另外一套剪裁妥帖的西装,从他身上浑然看不出在工地上待过的痕迹,像刚从精品酒庄里出来。
秦颂好强,见许默深穿得像模像样,之前会换下工作服就穿休闲装回来,今天也特地打扮过,气场丝毫不输旁边的许默深,更何况他那张人畜无害的脸,太吸睛。
诺成虽然平时不太爱说话,跟许默深交流也不算多,但这么长时间没见到许默深,流露出的想念和高兴怎么也掩不了。
他张开双手,正面冲着许默深,随后落入最想念的怀抱里,他咯咯直笑。
没想到送走诺成这件事会让我这么难过,秦颂跟许默深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慢慢挪到我旁边,抬起手臂朝我肩膀上搭下来,他在说笑着,目不斜视,另只手往裤兜里伸,摸出方手帕递给我,他还是没看我。
“许总,路程太远了,我太太身体不适宜坐那么长时的车,就不远送了,祝一路顺风。”他豪爽的冲许默深挥挥手。
许默深抱着整个身体瘫趴在他身上的诺成,礼貌的冲秦颂点头,“这是自然,有机会再见。”
许默深这么一走,刚到车门边上,正把诺成放下来。
双脚着地的诺成马上回身,双目闪烁的冲我大幅度挥手,这么不绅士的动作,被这几天秦颂的痞样熏陶得,都没了许默深教导好的优雅气场。
“小姐姐,我下次能来看小宝宝吗?”
我缅怀的笑着,刚一张嘴,秦颂特别顺口的就接过话去,“肯定啊,你下次不仅能看到小宝宝,还能看到小宝宝他爸。”
我一脸黑线,秦颂得意洋洋。诺成要不是许默深教的太好,估计都要对这称之为大叔的男人汗颜无比。
他太乖,点头满足的说好和谢谢,就被许默深带上车,离开了西藏。
我低头,指头擦了擦眼角,吸鼻子的时候瞥见秦颂故意弯下腰来紧盯着我的脸,他挺得意的,连帮我拍几下后背,声音略宠溺,“好了,自己都是当妈的。以后有了小孩儿看能把你烦成什么样。”
“那不一样……”
“知道知道。回家了。”
他牵着我手,一步台阶一步台阶的朝楼上的房间去,这里我跟秦颂住了多长时间我都忘了,在这里发生过的大部分事我都还记得。
比起市里装修好敞亮放置的房子,这里才算我们新婚的第一个家。
刚走回到楼上,芳芳手里端着个篮子。是我们房间装脏衣服那个。秦颂什么反应都没有,我却感觉太阳穴隐隐发疼,抬起手花画圈的揉,“我说过,衣服不用你洗。”
被撞见,她一点错意没有,手也不放下,满不在乎,“可是我在秦家的时候就一直做这个事,过来的时候夫人也吩咐过我的。我怎么能不听夫人的话。”
“你夫人叮嘱你洗男主人丨内丨裤这件事吗?”
我话说太直白了,芳芳还是年纪太小,她脸刷的一下红了,偷瞄秦颂好几眼,急得眼眶变了颜色,“不是的,我是一起洗的,要是太太觉得我多管闲事,我不做就是了。”
“那你别做了吧。”我扫她一眼。满脸不信的模样,或者在她看来,在秦颂面前我不敢挑衅她。她站的事郝如月那边,换句话说,这是一场婆婆和媳妇的相处,我辞了她就是跟我婆婆过不去。
我这么“明事理”,就算她在背后做了多少小动作,我就能把气往肚子里憋。古时候皇后的心腹脾气能大过妃子,大概就是这么个仗势欺人的理。
我手还被秦颂搀着,他听了全程的话,一直都没表态,我看了他一眼,他眼神从芳芳脸上挪过来,轻松的问我,“委屈了不早点告诉我,自个儿憋着?”
我扯出个真心的笑容,手指帮他整理下衣领口的皱褶,“你又知道我憋了委屈?”
“老子不了解你脾性?回房间休息去吧。别这站着吹冷风。我给你放热水,等会泡个澡。”
我点了点头,默契的跟秦颂一起往房间门口走,全程被无视的芳芳突然挺慌的,她前几句屡次提到了郝如月,就是想给秦颂提个醒。没想到秦颂就这么从头到尾的无视她,等我们马上快绕开她的时候,芳芳急说,“少爷,夫人嘱咐过我,让我一直在这守着太太,直到太太肯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