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嘶牙咧嘴的模样像小禽兽,一触就炸毛,我只好勉强弯着眼睛苦笑,说我是来为自己清白澄清的。
“说!”
我这才有机会,一字不落的把最近发现告诉秦颂。顾琛如何在外人面前表现出对我有意思,可在我面前却压根没有过。
只可能是顾琛为了达到什么目的,必须走这条路。我猜想跟刘怡恩有关。
秦颂沉默,呼吸或深或浅的扑在我脸上,微微发痒,我挤眉弄眼的样子恰好被他捕捉。他邪魅一笑,“真丑。你就这么相信顾琛不是真的对你有意思?”
我郑重的摇头,“我们都看到了顾琛是怎么对刘怡恩的,他要爱慕一个人肯定就是那样,但他对我什么样,我太清楚了,别人说多少次我都不相信。喜欢一个人不是这样。但我一直想不明白,他究竟想达到什么目的,非要这样。”
我在认真思索,秦颂却开始毛手毛脚的。轻佻的问我,“喂。我妈提议的话,你考虑考虑,要不然咱们先生个女儿,反正我妈每天无聊,还能带带孩子,她也高兴。”
他手指在解我衣扣子,凑到我耳边又亲又啃,酥麻的痒从耳朵瞬传自全身,我脚趾头绷紧,想推秦颂。
“为什么顾琛那小子肯分你应晖股份,嗯?我才只是让你占了隐性投资人的名号,没实际上分给你,你想什么办法让他开这么大权给你,说说?”
听到秦颂提这个。我表情不自然,马上故作镇定的摇头说没做什么。
要是被秦颂知道二把手的事,可预想到后果。
不是我想见到的。我清清嗓子,故意话锋一转的问他。
“你还没给我讲究竟为什么一口咬定顾琛对我有意思,我好猜他到底想怎么对付我。”
秦颂湿热的唇瓣在我脖间流连滑动,扣着我手腕推高直头顶,分出一只手来贴在我腰侧。
“呵,因为老子跟他十几年兄弟。”
相处太久,自然就懂对方想法。
听他这么说,是不信我话了,我正想开口解释,秦颂却完全堵住我嘴巴,不让我有开口机会,自己却轻喃着,“黎西。你要憋疯老子。”
他手不老实的到处游走,把我浑身上下摸了个遍,他似乎满意我轻哼燥热的表情,兴致勃勃的欣赏我表情,眉眼里的宠溺。快把我心给看得化开。
“这以后老子要是天天见着你这脸,得多爽,药都不用吃。你说是不是,恩?”
他说完,唇舌轻佻的来挑弄我铭感处。我轻喘,来不及回秦颂话,他得意,嗓音酣醇如美酒,“你这样。要让别人看见,我就挖他眼珠子,要他命。”
他说得极认真,待我嘴唇微张时,他故意伸出手指头贴着我唇面滑进我口腔里,又舒畅的哼了声,“真软……给老子舔舔,当练习,等结婚那天,再喂你大东西。”
秦颂的话愈发露骨。却像催化剂在我心里炸开了锅,我鬼使神差般听秦颂的引导,怎么动舌头,又如何包裹着牙齿。
他像个急不可耐的老师,却刻意隐忍着本性。一定要教导出我这个笨徒弟。我越来越熟练,他满意的不停夸奖我,在我耳边反复吐出轻喘声里的名字,“黎西,唔……”
我想我爱秦颂。已经是现在被电击般的指尖,意乱得再无别的想法,脑子里空茫茫的一片,却急着想证明我爱他。
秦颂一把抱起我到他房间的大床上,拥着我入眠,我忐忑的想秦颂一定不太好睡,他身下的反应,太强烈。
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秦颂手机突然震响,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还看不太清楚,耳边传来秦颂接电话的声音,他连说了几个单字后,挂上电话,对着我额头亲了亲,说遇上点状况要去处理,让我在房间先休息,他去处理完马上回来。
我这才看清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凌晨三点,我放心不下,睡意驱散一大半,也赶紧坐起来,要跟秦颂一起去,他不乐意,又有些起床气,拽着我胳膊把我拖回到床上,摁着我肩膀让我睡好。
但我依然坚持要跟他一起,秦颂无奈的很,身上已经简单讨好套舒适休闲衣服后说,“周喜茂回市里了,我有个兄弟看到他人,我去一趟,看能不能把他给逮住,也省得他继续为了刘怡恩那婆娘在西藏项目上惹麻烦,你不能去,你以为周喜茂回市干什么来的,他手上有真家伙,够他掉脑袋的。”
周喜茂在市内有批货在交易时出了点问题,回来解决这个。我盯着秦颂整理衣领的纤长手指看,犹豫后问他,“周喜茂这次出问题……你干的?”
秦颂嘴角骤然浮起笑来,意味深长,“老子盯周喜茂很久了。这次不拔光他这狐狸毛,算老子白混这么多年。”
刘怡恩没什么牵连,要想彻底隐藏,依她那心思,保不齐能躲一辈子。可周喜茂不同。他各处牵扯太多,原本就是个受牢狱之灾的人,最忌讳的是出现在人视野里,暴露行踪。
“不能去。”我一把扯着秦颂衣服,脑子混乱一片。这次逮周喜茂是最好机会,也是最危险机会。
他突然伸手,拦腰环抱我,倏地把我往他怀里送,他下巴紧贴我头顶。嗓音发哑,“你怕他在老子眉心开个血窟窿?”
他知道我担心这个,这么直白的带笑说出,我浑浊未醒的思绪就在他描绘的那画面里转,我更紧的抓住他胳膊,闷着声劝,“周喜茂这么多年过来,有的是处理突发状况的经验,你想一次把他端了,要么以此威胁他,但周喜茂不是普通人,你对付他不容易,说不定这还就是刘怡恩设的局。”
刘怡恩这么多次想除掉我未果,早就对我积怨很深,一早就想收拾我,万一她这次就冲我来的,等等。
我恍然大悟,激动的冲秦颂解释,“我知道了,我知道顾琛为什么对我这么表现,他压根就是想引出刘怡恩!”
顾琛既然能蒙骗过秦颂,也能稍微动摇刘怡恩的心思,她要知道顾琛现在对我一往情深,就会有所作为。
人的感情不就是这样。在一直有一直有什么东西的时候,总是不屑又忽视,一旦这东西突然没了,心就空落落的,再转到别人身上,像她这般占有欲的,会多难接受。
“呵。”秦颂冷笑声,没说别的话。他态度这么不明朗,我怕他依然不信。
这节骨眼上也无关顾琛在想什么,既然周喜茂为了某目的露头了,抓住他,就再能牵出刘怡恩,秦颂不可能不去。
“我也去。”
他有要去的地方,我也去。待在原地害怕有什么用。有危险陪他闯就是了!
秦颂自然千百个不同意,但我态度也执拗,逼着他一定同意,手脚像藤蔓般缠住他,整个人仿佛个树袋熊,扎扎实实的拥着秦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