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宴会上交谈后,吴太太和秦颂妈之后聚会的次数多了,约几个差不多岁数的一起逛街聊天,几个女人的嘴里话里,怎么都离不开男人儿子。
正好秦颂这事闹得不小,这次有吴太太和别几个贵妇的聚会里,她先丢人也没用了,就想诉诉苦。
她不待见现在秦国安给秦颂安排的这个,但秦国安态度强硬,话都是他放出去的,就是在逼秦颂。秦颂妈见过一次他联姻对象就不想再见了。哪还会愿意以后就成了自己儿媳妇。她拿她话说,她还想多活两年。
眼看事情就这么被秦国安全定下来,她特别焦虑。
正这时,吴太太有意无意的跟提到我。又马上给我打来电话,说想约着一起聚一聚,我应声后没出二十分钟就出现在秦颂妈妈眼皮子底下,以这么一个合理的理由。
她刚见到我还挺诧异的。但眉目一扫又别开,还算数落的邀请我坐下。
话里话外就避开秦颂的事在说,我听得明白,也没主动提。倒是旁边吴太太对我说了声恭喜。最近努力成效颇丰,大有白手起家的架势。
“干得不错。以前还想拉你来我们公司上班,没想到自己都成了公司的大股东了。”
我客气微笑着跟吴太太道了声谢。一旁的秦颂妈表面上风淡云轻,不对这话题起兴趣,等我借机上厕所后,还是问了吴太太。
吴太太说,我是应晖的大股东,网上可查。
秦颂妈不信,笑着就过去了。
我的确没多分应晖更多的股份,但我管顾琛要了署名权,表面上看我捏了不少应晖股份,可我跟顾琛的私下协议里。我是半分没多拿应晖的。
这做法说来挺荒唐的,但最让人无法怀疑到这上头来。
隔天秦颂妈说要单独见我。现在她也疾病乱投医的,不想让秦颂就这么着的“嫁出去”。
她跟我约定好暂时瞒着秦颂,这这正好中我下怀。
约见的地方是在一家档次不错的私房菜里,秦颂妈开门见山。
“打一开始我见到黎小姐,本不是太喜欢。虽然模样身材都有,品味也还不错。但你也知道我们这圈子的人都跟自己圈子里的待惯了,谁想凭空挤进来都要付出点代价,当年我也一样。”
那时候秦家还是到处跑的小商贩,挨过多少白眼,秦颂妈自己在这圈子里站稳脚跟都花了多少年,自然也不会太善意。
这些我都理解。我微笑着点头说是。秦颂妈见我的态度,挺欢喜的,她原本过来,也不是挑我毛病的。
“后来看你这人还不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我那儿子跟你先好段时间,他还不知道?能谈几个超过一年……”
秦颂妈信誓旦旦的话音到这,戛然而止。
她脑子里蹦出的身影应该跟我一样,是温白。
温白说到底还是跟了秦颂不少年。这一点在我跟秦颂妈心里都是个小疙瘩,堵得很。
她眉头一挑,愉悦的避开这话题,“黎小姐是二婚,对吧?”
说到这,我垂下的手死死的捏着衣摆,又强装镇定,但不太成功,秦颂妈一眼就看穿我,微笑着继续说,“趁着秦国安那老狐狸还没查到,这一点。可以瞒着。”
瞒着……?
听到她说这两个字,我差点没敢相信,但她半点没有开玩笑的样子,一个母亲眼睁睁看自己儿子跟百般个不愿意的女人好。她也得想办法。
“怎么瞒你就不用管了,咱们这战线算打成一致,如果那老狐狸问起来,你一定死咬着不放,说没这回事。再说还有吴太太帮衬着你,下次挑个有老狐狸在的时间,把今天故意说给我听的话再说到他耳朵里去听一遍。”
秦颂妈这么说着,表情也看不出生气,她挺坦然的接受我通过吴太太帮忙在她面前努力吹嘘自己的事实。
我有点尴尬,她“噗嗤”一声笑开了,“你动机目的是不纯,但总归都是为了我儿子。我跟你一样,他出事那会儿,我差点丢了半条命,你什么表现我都看在眼里,说句不中听的,我还是他妈,肯定全都考虑他,你这么在乎他离不开的样子,我这当妈的就放心。”
秦颂妈把手掌心往我手背上一放,天气太热,她掌心温度也不低,这种滚烫的感觉让身体发出不舒服的信号,我心情却踏实太多。
“你啊,要先沉住气,老狐狸那关不好过,但过了,可就是你说了算了。”
哭笑不得的。没料到秦颂妈说话这么直接,她如此帮我在对付秦国安,说到底,如果我真有公布出的股份份额,以及跟吴太太的关系,对秦家而言不算是大亏之举。
这样秦颂妈心里也踏实。
我道谢后跟她作别,被她送回到小区门口,她扫了眼老旧的小区楼,这是我爸妈公司分配的房子,挺不中看的。
她眼神飞快的挪开,我看见渐渐升起的车窗玻璃里头坐着的秦颂妈,深深的,又无奈,长叹出口气。
这观念的隔阂,哪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消的。
我却不那么急了,有的是时间,慢慢来。
晚上我正准备睡,手机响了。来电的是秦颂,刚接起来,他打趣呵笑的嗓音是醉酒后粗着舌头的状态。
担心他出事,秦颂反而问我,怎么那么厉害得,把他妈都说服了。今天秦颂妈一回家,拉秦颂问他究竟有没有要跟我继续发展的心思。
我揣在身体里的心脏跳动得厉害,像牵扯出身体其他感知器官变得敏感,我安静后等秦颂继续说。他却适时止口,没话讲了。
秦颂故意得这么明显,我气得很,他感觉到,笑得更高兴了。
“她这不是……废话吗。老子哪天不想着睡你,只想睡你,睡你一辈子。”
秦颂这舌头大得话都说不清,但坚持刻意要反复说,就变成了唠叨。
“那好,你等我一下,我……”
“你就在那待好了,站着不动,累了就蹲下,你别走过来,老子……怕太快。”
匆匆挂掉通话的手机还被我攥手心里,散着余温,我琢磨完秦颂的话,好在他没要我回答,不然我也说不上话。
除了这次醉酒后的电话外,秦颂再没出现过。我妈问了好几次,我不尴不尬的回她,“妈。秦颂是个大活人,也要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工作上就有好几个地方要分心。他闲下来那公司的员工怎么办。”
避开我妈欲言又止的视线,我假装低头认真洗盘子。这一天天里,我在家成了个标准宅女足不出户,而秦颂却浪翻浪,什么事都发生了个遍。
跟秦颂联姻的女人,李家小女儿,出了点小事。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她身上起了密密麻麻的小疹子,连夜被送到医院去,被有心人捅了出去,说这小女儿不检点,怕得的是什么隐私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