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意思是,你不计较顾琛这些,还有啊,刘姐,我记得以前你在你们学校好像还挺出名的,当时你的成绩就特别好,特别是数学这一科,怎么在刘叔公司落败之后就变差了,还有刘姐你那闺蜜……我记得好像还有个传闻,说她被人**了,是不是真的啊刘姐。”
我紧张的手心都是汗,大气都不敢出一下,这些话我是万般不敢当面问刘怡恩的,这得多戳她痛点,可是秦颂今天本就不爽。一而再的烦事傍身,他气不过,刘怡恩又自己送到枪头上来。
“啊,那时候是这样,每天放学回去就是读书算题,数学成绩还好吧,都是他们太夸张了,有些题型我做过好几遍的。熟能生巧罢,我的闺蜜吗?这么多年了,我想不起来是谁,她叫什么名字啊,我再想想,怎么会被**……那太糟糕了。”
这么糟糕的事,到最后刘怡恩都没太想起来,她说她脑子比较笨,想事情要想半天。
最后的对话,是刘怡恩惊讶的问秦颂,“你跟小黎怎么还不回来,我一个人在这边挺无聊的,很想她。”
“快了快了。我们马上就回去,好久没过去,真快不记得路了,到时候刘姐要好好接待我们。”
挂上电话后,我把头埋在秦颂胸口大口呼吸,秦颂嘲笑般的用手掌抚我头顶,“干嘛啊,看她把你吓得,浑身抖什么抖。”
秦颂哪懂这种感受,那是在刘怡恩高中时期,她一个闺蜜被人**得精神失常,关键**她的人是曾经明恋过刘怡恩一段时间又移情别恋的男同学,这一切如果真跟刘怡恩有关系,那她这嫉妒心随着时间增长到现在,会有多可怕。
她明明对那个男同学丝毫没有兴趣。
从秦颂房间离开。回我妈房间睡觉,第二天起来,迷糊着走到客厅,就听见厨房声音不小,两人背对着我。秦颂站我妈旁边,像模像样的跟我妈学着包饺子。
“我们家西西啊,最喜欢吃黄瓜鲜虾的饺子,一个人能吃二三十个,她以后要是真嫁出去了,我能给她包饺子的机会就少了,你也尝尝,看喜不喜欢。”
“西西真能吃啊,那肯定是特好吃,阿姨您放心,以后西西想吃多少饺子,管饱。”
我妈听完马上就笑开了,从她背影都能感受到她的高兴。她一开始抵触秦颂,无非是怕秦颂家底在那,我进去了会吃苦受罪,虽然听个秦颂保证也没什么用,但当妈的心里听到这些话,还是高兴的。
“那你妈妈那边……他们知道西西身份吗,西西虽然还是个好姑娘家,但总归是嫁过人的,他们真的不介意西西是个二婚吗?”我妈问得直接,又问到了我心坎里,我心扑通跳着,看秦颂背影。
秦颂沉默了几秒钟才说,“阿姨,婚姻大事是我自己做主,他们就我这一个儿子,还想抱孙子,得由我说了算。”
秦颂说得信誓旦旦,他故意说重的音量是保证,可秦颂自我蒙蔽没超过一天,他就接到他妈妈电话的狂轰乱炸。
她要收回昨晚短信上说的话。她找人查过我底了,我不仅是结婚没到一年就离婚的二婚,前夫还因杀人未遂坐牢。这一笔一笔记进我人生录里,都是痕迹。
秦颂站在房间阳台上接电话,那头秦颂妈的声调极高,“我的儿子啊,你可想好了。你这要是找个清白人家的妈也不反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她可是二婚!前夫还那样,除非逼死你爸,他肯定不会答应,这不是丢咱们秦家脸吗,你还不了解你那爸的臭脾气?你就别在这节骨眼上耽误时间了,赶紧再找一个,就算家里差点,妈这边都认了,也帮你去跟你爸说,但你现在这个这样的,真不行啊儿子。”
我听到些稀稀拉拉的关键字,直到秦颂不耐的挂掉电话,他回头看我。手捏着电话,眉毛蹙着忘了舒开,我走过去,把手里的水杯端给他,“你喝口水,看你最近皮肤差得,比待西藏那还糟糕。”
他这两天心火太旺,烧得皮肤很差,他咕咚两口喝完水,眼神还灼着盯我看,“都听着了?”
我垂了垂眼,“嗯。”
他邪笑一声,突然单手伸来,一把搂着我腰,往他胸口上贴,对着我脸哈气,“那你怕了?”
“我怕什么。吴太太约我过两天去看汪文,她又想去折磨折磨他了。”
说到我这前夫,进了监狱才算勉强老实消停,可一涉及到温白头上,就没那么坐得住。
在秦颂生日宴上出的事,我想对吴太太来说是好事,她巴不得赶紧去监狱刺一刺汪文。别的地方不谈,本市的监狱一个月只能见一次,吴太太等到这个月的今天,才约上我一起填了探监信息,又一次坐在汪文面前。
汪文比起上次还胖了点,呈一种浮肿的状态,他以前身材很好,满身肌肉。现在看上去变了味道。
吴太太把温白和秦颂的事简单一提,汪文表面上不动神色,内心都炸开了锅,他动了动脚,镣铐发出几声哐当响,他眼里有绝望。
“哦,他跟我的时候,就是个小白兔,经不起风雨,那双眼睛。圆圆的,特别好看。”他说到温白眼睛,还伸出手指往自己眼睛前戳指了一下,又反过来,隔着距离戳吴太太的眼。
“他叫我结的婚,说想好好跟我过一辈子,又怕我心不在他身上,移情别恋,就叫我先找个女人结婚,不要太精明的,还教我怎么骗女人不引起她注意,他说都是为了我们两个的未来。”
汪文提起跟温白的曾经事,跟以前的说法多多少少的有出入,他以前谎话连篇惯了,到这时候。再欺骗就没必要。
我认真听,手指紧抓着包,脑子里起了画面,是曾经我怎么一步一步踏入深渊的。
温白深谙汪文不会喜欢女人,所以就让他赶紧结婚,不要表现出自己的性取向,也就不会引起别的男人注意。汪文那时还觉得温白为了两人的关系付出很多,就什么事都依他。
所以温白对汪文的报复,是逼他走进婚姻里,碍于他妈的立场不能结婚又必须心累的隐瞒,一步一步的用婚姻的重压折腾他。比起其他跟过秦颂的男人直接被玩残,汪文在温白心中应该或多或少的有些位置,为什么会这样,我猜是汪文对温白动真感情后的单纯愚蠢样子,总打动了点温白内心深处的软部。
大概吧。我猜的。
汪文婚前婚后的差别极大,是婚后再没受到温白提点,活成了自己样子,更让我反感。
他回忆着曾经,眼神迷惘,半晌后脸上浮起的笑意,很讽刺,“我在他面前跟条狗一样。为他做了这么多,得来的是他从来没来看过我,黎西。”他把视线扫我脸上来,“监狱探监很困难吗?他那种家庭应该很容易让他进来吧,他为什么不来?”
汪文眼神真诚的问我,我哑口无言,吴太太倒在一边提醒他,温白现在家里全是烂摊子,分不出心思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