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你保证,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以后我加倍还你好不好,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买,你不是想去欧洲玩儿吗,我正好有时间,还有点存款,我带你去。”
我求过汪文几次,求到他不再接我电话,我要借我爸的医药费,不给。
“家里?家里肯定有你住的地方,她滚蛋了,正好你来,我妈很喜欢你,晚上我偷偷去你房间,就委屈你住客房,屋子我肯定给你收拾干净,套?有,我偷偷藏了两盒。”
当初我爸妈给完首付,汪文热泪盈眶,他说这辈子最幸运的是讨到我这样的媳妇,是我给了他一个完整的家,他发誓,会对我好一辈子。
“没事,她爸马上就死了,活不了两天,看她还敢不敢嚣张,谁搭理她,到时候肯定跪着哭着求我,我上次听你话,找人收拾了她一顿。”
我随手结束了通话,开了车门下车。找了块街边的砖头,在手上掂量几下。
又折回到车边,手指抠紧了往车头上砸。
“哐!”
车面凹陷一块,发出巨大声响,我抬手,再狠得往旁边甩,砸裂了玻璃!
看着一下下被我砸得千疮百孔的车面,我心里扭曲的痛快。
看车的吹着口哨朝我跑过来,店里吃饭的开始听到动静探出头来。
我继续疯了一样的砸,被看车的抓着手臂不放,他呵斥要报警抓我,我充耳不闻,直到两个身影靠到我面前。
汪文目瞪口呆的,反应过来后瞪我,“黎西你发什么神经!你砸小白车干什么!”
我嗤笑,扭头就把手里砖头朝汪文脚上砸,他趄迾后退,冲着我大骂,愤怒的要过来动手打我,被旁边的小白拦下。
他为难的看我又看汪文,眼睛里泛泪光,小心翼翼的劝,“算了算了,姐姐可能心情不好,别怪姐姐。”
“不行,这臭婆娘还闹到外头来了,不行,我要报警抓她,她还骗了我五万块钱,我今天必须让她蹲号子不可!”
汪文气得摸手机打电话,故意震着声音喊,“喂,丨警丨察吗,这里有人闹事,砸车还骗钱!”
温白象征性的劝了两句,声音被汪文完全盖过,只看他嘴皮动了两下,直勾勾的看我像看好戏。
过一阵,丨警丨察来了,撇开围观的人群进来问情况,汪文激动的扯着丨警丨察手臂就喊,“她,她砸车!她还骗走了我五万块钱,你们快把她抓回去!”
我胳膊还被看车师傅拽着,丨警丨察瞥我一眼,问我是不是有这么回事。
我摇头说没有。
“都看见了,师傅,”汪文冲过来扯看车师傅的衣服,食指在我脸前激动的晃,“你说是不是她,你可是全程都看着的,要是抓不住砸车的,车坏成这样,只能你来赔!”
看车师傅吓得变了脸,点头如捣蒜,汪文得逞的直笑。
“看吧,就是她干的,让她赔钱坐牢!”
“真的是她砸的……?”
“我砸的。”
人群中突然钻出的声音,听得汪文脸色大变。我扫了眼温白,表情古怪的很。
秦颂翩翩一笑,走我旁边,手臂轻松的搭我肩上。汪文背一缩,连退两步,气焰消去大半。
“我砸自己的车,不犯法吧?”
“你的车?”丨警丨察不信。
他没说话,视线绕过汪文,温白身体明显僵了。
温白走过来,垂着脑袋,应了,“嗯,他的车。”
“证呢,拿来我看看。”
汪文懵了,扯着要走的温白衣服,吞吞吐吐的问他,“这不是你的车吗?”
我也诧异这点,但转念想,秦颂跟温白关系,给辆车让他开很正常。
温白斜了他一眼,重重的甩,汪文的手悬在空中,表情不明不白。
温白不情愿的到车上拿了给丨警丨察,丨警丨察看两眼,又看汪文,“骗钱是怎么回事。”
汪文白着脸不开口,我帮他说,“我帮他介绍个工作,收他五万介绍费,他不满意,就这么回事。”
汪文惊得立马瞧秦颂的眼,吓坏了,“不是不是,我没有不满意。”
丨警丨察古怪的嘟囔,“你满意就去干啊。”
一句话堵得严实,汪文敢又不敢的看秦颂。
最后围观的没见到期待的轰动场面,更奇怪为什么刚才玩命叫嚣的突然气势就弱了,然后不欢而散。
一张四方的桌子,每个人各据一面,关系复杂的令人头痛。
秦颂是我叫来的。
一开始就约了今天谈答复。他温白不闹这么一出,我也不会请到秦颂。
汪文坐我正对面,慌张样一览无余。
他几次担忧的偷看温白不悦的脸,见我看他,马上瞪过来,警告意味浓重。
我觉得他很可笑。
他怕温白知道秦颂是他初恋会不高兴为他醋一回。他在盘算怎么跟温白解释他没有不忘初恋,又怎么让秦颂别误会他嫌弃工作。
可温白开的车却写的秦颂的名字,温白和秦颂能有什么关系,于是他想不通了。
气氛沉默太久,我出声打断。
“秦总,我有话单独想跟你谈。”
“行,那你们自己想办法回去。”
“好,好。”汪文马上想去牵温白的手走,温白没理他,深深的看了秦颂一眼,自己走了。
汪文去追,嘴里念叨,“你等等,你怎么会开的是他的车?!”
两人彻底消失后,我轻松不起来,正了正脸色,对秦颂说了我决定。
他笑出了声。
“你利用我还拒绝我,胆子挺大的。”秦颂语调温润,却透几分寒性。
“秦总,合作不成是常有的事,你是老板,应该能理解。今天我的确只想约秦总谈个结果,碍于突发状况走不开,才麻烦秦总过来,顺便帮我解了围,我感谢秦总,也向您赔个不是。”
“哈哈哈,嘴挺会厉害的,行行,我就接受你的感谢,我可让过你二三了,得不到东西,就贪,贪而不得,就痴。我怕再这样,我痴了,小美女更难受。”
秦颂音调或轻或重的,像湿羽毛在心脏上来回撩刮。
我还没开口,秦颂又问了,“顾琛带你去上海了?”
楞了一下,我点头说是。
他意味深长的“嗯”了声,“他住的哪?”
我回忆后,报了个地址,话到嘴边,想起那异常温馨的房子,茶几的抽屉。
我脸色也变了。
“哈哈,小美女想到了什么,挺聪明的,顾琛肯定没跟你们一起回来吧。”
是啊,没一起回来,是在等她吗?
等那个十年吧。
我尴尬的笑,“是秦总引导得好。”
嘴上谢着,心里却骂了秦颂好几轮,他故意的。
“小美女肯定怪我多管闲事,我可是好心,我怕小美女陷下去,就算我也拉上不来,弄脏了身子,可不容易洗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