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糜乱的女人。
用自己青春的心灵和身体,为年少的无知和叛逆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当岁月和男人从身上淌过之后,更加明白了平淡的意义。
我鼓起勇气把这段过去整理出来,只想让你们了解那不曾熟知的黑暗面。
爸爸因为猥亵幼女被抓,受害者的家属气愤不已,来家里搬走了所有值钱的东西,按住妈妈暴打了一顿,往墙上地上泼上大粪,弄得家里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总之,那个年过得很狼狈,一碗泡菜一叠油辣子一碗干饭,就是我的年夜饭。
年后不久妈妈被丝厂找借口开除,平日里和我一起玩耍的伙伴也是变着法的欺负我。经常去公厕时,被人捡起石头往粪坑里一扔,屎尿水溅得我满身都是;走在街上时不时有小伙伴拿起家里的绣花针,往我大腿上屁股上四处乱扎;晚上半夜门被人踢开,把街上的流浪汉往家里一仍就从外面锁上门。
那年我上初二,学校里所有师生都知道了这件事。
我走在学校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被人吐口水骂我是畜牲的女儿不要脸、背上被贴上沾满血的卫生巾、抽屉里被人塞满死老鼠这些都是常事。
最严重的一次是一天下晚自习后,我被人拦在了回家的路上。
那人的表妹也是受害者,她带着一伙人在那里等我,见我走过来不由分说的上前把我按在地上。
她手里拿着木棍,猛地打在我身上说她表妹死了。
她表妹的父母外出打工,从小在她家长大。这几年我爸爸长期对其猥亵,让她变得极度敏感和胆小。
听说死了,我心马上被揪了起来,我爸做的孽终究不会因为他得到了法律的制裁就结束,这一切,好像才刚刚开始。
我抬头问她怎么死的,问完又马上低头认错。
我痛的不停翻滚,强行忍着痛坐起来按住她的手,跪在她面前哭着说求她别再桶了,等我以后长大了,挣钱来补偿她表妹好不好?
她拒绝得很干脆,再次让人把我按住,疼痛再次袭来。
我痛到想死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了,大声的冲她喊说如果今天不把我弄死,等下我回到家里就要拿刀去砍死她。
她没想到我会这么刚烈,手中的木棍停了下来,说要放过我也行,喝下她的尿你就可以滚,说完她递给我一瓶装满黄色液体的矿泉水瓶。
旁边有人威胁我说如果不喝,就继续去捆我妈妈。
听说要去找我妈妈,我捏着鼻子闭着眼睛,忍着那股难闻的味道,生生把那半瓶喝了下去。然后哭着站起来穿上衣服,在哄笑声中连滚带爬往家里跑。
她们才在身后嘲笑我,说刚才那不是尿只是阴沟水,她表妹的事儿依然没算完!
路上我记不得摔了多少跟头,但到家门口时还是扯了扯身上的校服,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自己打了盆水去厕所,底裤上面满是血迹,洗下来的水里也全是血。
接下来的两个星期下身不停流血,好不容易没有流血后又开始发痒,每到生理期我自己都能闻到一股恶臭。
因为恶臭我换了好几个同桌,每次新同桌都会找老师要求再换位置。老师无奈,就让我把书桌搬到教室角落的垃圾堆旁边,一个人坐。
半年后,爸爸被判了死刑。
判刑的那天,妈妈在床上翻滚嚎叫,几度失控得要拿刀自杀。
我哭着死死的抱住她,一遍遍的求她你别丢下我。
妈妈被我唤得冷静下来,抱着我哭着说让我努力读书考上市里的高中,只有离开这里我们才有活路。
之后,我便再也不理会别人的漫骂和欺负,彻底变得沉默,一心只想读书考上好高中带我妈妈离开这里。
中考结束,我以全校第一的成绩,考上了市里的市南中学。
拿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我近两年来第一次看到妈妈脸上露出了笑容,从镇子的上街走到下街,逢人便说:“小乔考上重点高中了,全校第一名。”
所有人都是不屑的,嗤之以鼻的说,“那又怎么样?还不是强.奸犯的女儿。”
那年夏天酷热难耐,妈妈四处求工都是碰壁,眼看开校的日子一天天临近,她带我去了几个舅舅家,也只借了不到200元回来。
我安慰她说,“妈妈,要不然我不念书了,你带我去打工吧?”
妈妈冲我一声吼:“别瞎想,钱的事情我会想办法。”
快要开学的这天半夜,我睡得正迷糊,听到外面妈妈住的那间屋有说话的声音。我连忙起了床,走到门口就听到妈妈说:“就1000钱,你给我这半年想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果真都答应?”一个男人的声音,
“嗯。”
“那我现在就要干。”
沉默了一阵,我听到妈妈“嗯”了一声。
随后,男人急不可耐的扑上前,让妈妈背对着他弯下腰,一下下拍打在她身上,“放心,小乔以后上学的钱都不用愁,但是你得答应我,等她高中毕业就让我睡!”
“你小点声。”妈妈压低声音说:“你怎么对我都行,但是女儿你不许碰。”
“到时候可由不得你们!”男人凶狠往前贴紧,就听到妈妈抑制不住的惨叫:“那里痛,就前面好不好?”
“操,开个后门怎么了,老子要的花样多的去了,这才开始就不行?”
男人像是烙饼似的,把妈妈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折磨,直到她奄奄一息,男人终满足的提上裤子,仍给她一个信封朝着我房间走来,我连忙跳上床佯装熟睡。
”
“怕什么,早晚也是要来陪我睡的。”男人还是走了进来,伸手在我胸上轻轻的摸了两下,好在很快就出去了。
男人转身的时候,我睁开眼睛看清楚了他的脸,竟然是陈素素他爸爸陈万里。
第二天一整天,妈妈走路都是叉开双腿,很艰难。
我再次提出不想读书想打工,妈妈吼我:“宋小乔,你再敢说不读书,我就去死。”
我觉得自己都快要疯了,躲在房间里压抑的哭,用小刀往手上不停划,看到一道道伤口还是渗出血迹,我有种说不出来的兴奋。
高中的校园对我是陌生的,我以为这里不会有人知道我家里是什么样子,所以哪怕我报名时交的钱是妈妈卖身得来的,依然对即将开始的高中生活充满了希望。
交完费拿上课本找到教室,就有人拍下我的肩膀,大声喊:“哈,宋小乔!”
我做梦也没有想到过,陈素素竟然进了我们班,条件反射的低下头躲开她,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陈素素坐到我旁边,小声的说:“真是冤家路窄啊,你看,这老天都不打算让我放过你,怎么办?”
我们那一届刚碰上市南中学特设艺体班,陈素素做为音乐特长生被招了进来。一心只想和过去划清界限,没想到还是逃不过陈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