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说这个是让我转告小朵有女人替她住了新房?!
牛然说,什么?!
他竟然从来不知道小朵离开他是因为他那气势凌人的一拍房钥匙。他这样说:
“我以为小朵看到了我们之间的差距而自卑的走掉了,我是总监她是小员工。我还以为他受不了我主导安排她的生活,我也以为她异地恋跑够了……”
我说,“停,你以为对了。”
我才终于明白小朵嘴里所谓的因为骄傲离开了牛然,其实是压倒小朵初恋的最后一根稻草。
从牛然说的话里,我已然看到了他们俩之间不平衡的恋爱关系,可能,牛然早已经因为自己事业的小有成就而对小朵颐指气使了。
抱着尊严,小朵走掉了,转身投入大鹏的怀抱。
我只是不明白,大鹏,看起来不急不慢不上进,甚至有些软骨头,小朵为何这么坚定。
直到2012元旦,
小朵晒出:“……流掉两个娃,只爱一个男人。”
我说:“这个男人有什么好,让你流掉两个娃。”
小朵说:“大鹏从安徽桐城执意来了济南说服我,让我生下第一个孩子,他让我等他,他要回去申请去原来公司的济南办事处,我趁他回去的时候打掉了孩子去了桐城。”
我说:“他没骂你太自作主张。”
小朵说:“没骂,他心疼的哭了,和原来公司请假一个月,陪了我一个月,丢掉了第一份还算不错的工作。”
我说:“所以他以后找工作不顺,你都能理解并包容他了?”
小朵说:“你如果知道第一个孩子是牛然的,是不是就理解我了。”
我说:“什么?!那大鹏为什么会跑去执意让你生下来?”
小朵说我也不知道。
2013年国庆,小朵再度怀孕,大鹏的计算机工作室也逐渐有了起色,这一次,他们选择完婚。
我看到小朵又在晒了:
我只想有你和我在一起,没有名车豪宅,谢绝繁华乱世,独守一片相濡以沫的宁静。
他们的婚礼上,大鹏悄悄和我说:“小朵说你竟然不明白我为何让她生第一个孩子,你写过那么多爱情故事,竟然不知道爱就是尊重,尊重她的性格,尊重她的习惯,尊重她爱情的结晶,不管是和谁的,始终是她的。”
我用力的碰了碰他的杯,“真心的祝福你们!”
至此,
小朵终于远嫁了。这个远嫁姑娘会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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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这几天,有个姑娘一直怪我为什么不理解她打胎的无奈。
我想说,这个故事送给你,祝福你遇到属于你的大鹏。
并且,愿你走出阴霾,快乐生活,我们都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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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钱饭饭,写#毕业故事#的女子。
读别人的故事,体会自己的心情。
2.陈速和她的不速之客
我是陈速,会计工作者,大漠说我生来就招不速之客。
天空微霾,我昂着骄傲的头,匆匆走进车库,里面笑语还在回荡,一定是上一对经过的情侣留下的。
要是大漠在,一定会轻笑,那笑容我太熟悉,是从沧桑中透过的不屑,我却爱那笑容。
没法,我爱大漠胜过车迷。万万倍。
大漠牵着小漠懒洋洋的从车库那头走来,可惜没有阳光,否则该是多美的画面。
小漠撅着嘴不高兴,逗了许久都不行。车被径直开到我家,我把小漠交给车迷,说了句他要吃饭了。
转身,下楼,高跟咯噔。
一个月以后,车迷告诉我。小漠扯着他来到窗户边,指着大漠的奥迪忽然嚎啕大哭。车迷静静的看着夕阳映照下的我,一件一件脱掉自己的衣服,无限春光,那么耀眼。
那是车迷哭了,迷离中,他仿佛看见自己深爱的妻子被西下的阳光剥掉了衣装,混入人来人往的街道。
“我再也找不到你了。”车迷说。
我低头垂泪,束手无措。
可能因为我叫陈速,我生来就招不速之客。
车迷是我的老公,出租车司机。曾经我俩也是恩爱夫妻相敬如宾。谁料某天他忽然告诉我说他以后开夜班车了。
“为什么?”
“你那么美,我去赚更多钱,你应该和隔壁大美那样也穿的花枝招展、、、给我看。”车迷如果当年坚持读大学,应该很有文艺范儿吧。
可惜,以上那是我们俩之间最后一次颇具文采与戏剧内容的谈话。
此后,对话全是白开水。
你想吃什么我来做。你今天逛街了吧。你加件衣服吧天冷。
嗯。嗯。嗯。
我大口大口的吞咽着这些没有营养却潮水般泛滥的对白,深感无奈。
无趣的生活和心底的欲望一次次将我推向悬崖的边上。
在无数个车迷不在身边的夜晚,我重复的做着一个梦。
梦里,悬崖边上站着一个风流倜傥的男人,正伸出双手召唤我。
那个男人是生阁。
终于有一天,我从和生阁无限激情的梦中醒来,剧烈颤抖的身体要挟住了我理智的大脑。
那个使劲忘都忘不掉的电话号码被我在深夜拨出去了。
“喂”对方是个好听的女声。我没有说话。她喂了两声以后也开始沉默。
我把手机丢到一边,仗着半夜人不清醒开始胡思乱想然后垂泪,最后抽泣哽咽到不能释怀。
我听见被子里悉悉索索的声音,原来对方没有挂断……真他妈的尴尬。
“陈速,陈速,你是陈速吗?”那个女声好着急的样子,我“嗯”了一声,不想说话。
“你别难过,我让生阁和你聊。”她那温和带点关心的语气,我竟然真的听不到一丁点儿敌意。
要知道,嫁给车迷之前,我和生阁整整相爱了七个年头。
作为一个女人,正当好的全部年华统统给了生阁。我们悄悄拉着手读完高中,又约好去了同一个城市读大学。
我们的故事虽不是班长和团支书的版本,也肯定是郎才女貌,各种优秀般配到无懈可击的神仙眷侣。
往事不堪回首,我正在诧异着对面那个女人的大方之时。
生阁磁性的声音传过来:“速,怎么这么晚来电话?”
整整四年了,我们带着仇恨和怨言做了四年的陌路人。
“没什么。”大概生阁和他的女人沉着淡定的声音把我拉回了现实,我并不想太失态。
“哦。速,明天下班去我们常去的咖啡厅见个面,先睡觉吧。”生阁,你能不能带点情绪,让我听出打扰你睡觉的不耐烦或是什么别的情绪,让我有理由歇斯底里骂一通。
你他妈毁了我,毁了我的青春,毁了我的一生。
可是没有。
继续睡吧。
终于清晨。
久到下班。
脑海里回放一天的歌曲,就在街角的咖啡店,你会不会像往常一样嘘寒问暖。
生阁一个人坐在老位置,我走过去,隆重微笑。然后,两个老朋友开始算旧账。
陈速,我全都知道。分手半年你就嫁了出租车司机。你还没生孩子。你换了工作。可我不明白你难过时候为什么打给我?
因为我做梦梦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