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簌簌地落了不知道多久,终于渐渐停住。
我们也彼此沉默了许久,农人们遗留下的几捆柴火,竟被烧去了一捆多。被痛骂是免不了的了。
赵翠娥抱着双肩,出神地盯着火焰,胸口被她的手肘挤得高高隆起。
我走出神宫门口,抬头看看天色,这时候,难得山风吹过,浓雾已经消散许多,不再是厚厚地包围着,而是一阵阵随风漂移,忽而浓,忽而散。
一弦新月,已然迫近西山,但微光,仍衬得四周,如诗如画,如在仙境。
也许是刚才在里面憋郁太久,此刻当此情景,顿时胸怀大开。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长长的啸声。但啸声被潮湿的空气挡了回来,没有想象中清亮而回声。
赵翠娥也来到我身后,问,要走了吗。
我想了一会儿,说,走吧,不过,我要回学校,家里,不回去了。
上山容易下山难。
湿滑加道路不明,让我们不得不小心翼翼。这时候,刚才拉着她的木棍自然已经不能起作用,我的手拉住她的手,我的肩挎住她的包,她则一手紧紧握住我的手,一手拿着手电筒,我们在山道上,半摸索着往回走。
终于到了大路(拖拉机路),路面虽然还是有些坑洼,但已经平坦许多,我的眼睛也已然适应了黑暗。我偷偷地松开了手指,不在拉住她,但是很她似乎恍如未觉,依然紧紧握住我。
再过一段路,连手电筒的光也黯然下来。最后,只得关了它了。
黑暗中,赵翠娥停住了脚步,我只好停下,问,怎么了?
她说,我看不到。
那怎么办?总不能我背你?
那,就你背我吧。
我回转头,盯着她的脸,接着微弱的星光,我真的看到她脸上的情意和渴盼,这种渴盼,又带着几分祈求的成分,似乎,若我拒绝,她便要失去信心,失去勇气,失去方向,甚至,失去生活的味道了。
便是这样混沌不明的表明,最能击倒人最深处的柔软。
我的膝盖微微地曲了,她伏在了我的背上。
我们的衣服都很薄,她胸前的坚硬紧紧顶住我的后背。因了我的曾经的轻薄,我知道那是多么的肥美丰硕的美好,她的腿张开,轻轻架在味道腰际,我的手紧紧抓住她的大腿,也许是姿势的原因,我看不到她此刻裙子是退到了什么地方,但是,我的手上所抓,根本就只有滑腻的大腿。
我的心神一荡。这种感觉,是致命的诱惑。
因为,我的胯下,已经昂然立起了。
我深深呼吸,凝神看着脚下的路,迈出步子去。
那背后温软的两团,随着我的步子,很轻柔的,又很有力地,貌似不经意的,抚摩着我的后背。
这样大概走了一百米。我们两个都气喘起来。我已经撑不下去,只好停步说,你下来吧。
她似乎是故意的,在我耳边轻轻说,谢谢你。然后才磨磨蹭蹭地下来。
后背忽然一阵空虚。
我鼓起劲头,说,要不,我扶着你。
不等她答应,我就将她的手搭挎在我的肩膀上,而是的手,自然落在她的腰间。
她没有反对,只把手从我的肩膀上移下来,抱住我的后背,抓住我的衣服。我对她来说,过于高了,吊着,并不愉快。
我的手自然上移,搭在她的肩膀上,但我的手太长了,长到,从她肩膀的另一头,自然垂落,恰好,到达她胸口的制高点。
迈步的时候,我的手轻轻划动,一点,一点地,打在她胸口的那点。
她用手轻轻拍了我一下,并没有将我的手就此移开。
这一段路,我心神不属,完全犹如走在云端。直到到了村舍里。然后,就是学校了。
在宿舍门口,她低声说,我要去洗澡,你帮我看门。
我说,我也要洗。
拿衣服的时候,我偷偷瞟了一眼脑中,指针已经是凌晨1点20分了。
这么个寂静的山村啊。
29翠娥情9
仿佛一切,自然而然。
我知道,这是一种温柔的沉溺,这种沉溺是会致死的。
因为我也知道,我不可能和赵翠娥会有婚姻式的结果。那么,我的行为是我往常的道德的所不容许的。但是我和她又不同于和少剑及阿珠那样的情怀在,那毕竟是少年纯真感情的沉淀,也不是朱中川那样,是我的青春期郁闷的发泄。
这是一种对美色的不能抗拒,对诱惑的不可抵挡。对刺激和放纵的渴盼,对背德和肮脏的一次投诚。
我问自己,我这是干什么?玩弄吗?可是玩弄不是我的本意。
爱吗?不,我是不会接受这样复杂的一个女人的。
怜吗?我似乎并没有资格。
于是我发现我竟然是有些乘人之危,落井下石的味道---知道了人家的不幸,并利用这种不幸来达到自己的欲望。
我很矛盾,所以我拿着衣服,却呆坐在我的床前,不敢主动迈出这一步。
直到她也拿了衣服,对我说,走吧。
然后我就不由自主地熄了灯,关了门跟她一起走向厨房。
厨房了的水很热,将近于开了。我很认真地将门盯住,将窗户封住。这样明目张胆,一旦被发现,那就不知道是什么后果了。
但这种刺激的气氛,也自然让我的心血格外的膨胀。胯下那条蛇已经蠢蠢欲动,将要破土而出。
在我关门,闭窗的时候,赵翠娥已经将水勾兑好,冒着热气的一大桶水,飘起一阵阵水汽,背着灯光,厨房里说不出的暧昧,也说不出的迷茫,是一种令人血脉贲张,恨不得就此沉溺的气氛。
赵翠娥对着我,说,转过去,不准看,我要脱衣服了。
我的心怦怦跳着,如处男一样,紧张到竟然哆嗦,说,我,我帮你脱好吗?
赵翠娥对我伸直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