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都很佩服自己,福生想要原因,想知道为什么我张口就说她是我女朋友的原因。原来是想见了薇子后告诉她,让她再配合我唱唱戏,交个朋友就是。可是吃完饭我改主意了,我是真心想护着她,和她在一起的感觉不错。对她说明天见的时候,我真的想明天再看到她。我想,我对福生是有一点动心了。
薇子这次来是有要事在身的,我和她守在公司查了好几天。这头看着像波斯猫的母老虎,工作起来不把猎物吃得干干净净不肯罢嘴。看在老交情的份上我留在公司帮她,让她出去走走放松一下。
没想到她去找了福生。
接薇子电话去酒楼吃饭时,我看到福生在不远处。
她给我打电话口气很冲的问我:“夏长宁,你要我做你的女朋友吗?”
这不是福生的风格,她一向以拒绝我为己任的。
她看到我撒腿就跑,妈的,我这辈子还没在大街上追过女人!薇子这家伙给我惹出什么事来了?
事情的发展有点出乎我的意料。我本想等薇子的事办完找福生好好说说和她的关系问题。没想到这空档居然她就又相亲了,还和丁越对上眼了。
我想直接告诉宁福生,死了这条心。
兔子急了会咬人,福生急了,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她就不知道她随手扔手榴弹似的酒有多贵?她起码砸了几万块的东西。
我倒不是心疼这些钱,是看到福生崩溃的表情心疼,后悔不该这样逗她。
骑着哈雷从她和丁越身边过去,那小子盯了我一眼,不是看拉风的哈雷,我忍不住冷笑,丁越也不是省油的灯。
我有些纳闷,我看上福生,是因为她有吸引我的东西。难道这小子也懂得欣赏?
懂得欣赏,宁福生也不会是他的人。
薇子打电话让我去百货店接她,上车的时候,她低声说:“丁越买了两万八的大衣送宁福生。”
我送五千她不要,收丁越两万八?我打定主意,明天就去找福生。
非法拘禁
今天周五,原本约好下班和丁越一起吃饭的。我还打算和丁越商量周末带他回家见爸妈。没想到才出校门,夏长宁就出现了。
他很是有礼的说:“福生,我有点事想和你说。”
“我约了丁越吃晚饭。”
“学校周五放学早,这才三点半,不会耽误你的。”
我冷着脸说:“你知道我和丁越恋爱了,你要是再纠缠,我告你骚扰!”
夏长宁笑了:“瞧你说哪儿去了,我要是想纠缠你,你还能和丁越亲亲热热的吃饭逛街?”
他也没说错,他只要每次出现在我和丁越面前,再冲着丁越来一句:“宁福生是我女朋友。”我和丁越十有八九被他搅黄了。
我忍着心里的不安问他:“你究竟有什么事,现在说不行?”
“上车吧,外面太冷了。”
我警惕的看着他,夏长宁气定神闲的坐在车上望着我。他会有什么事?
“关于……你瞧瞧这个?”他从车内递出一叠纸。
我打开一瞧,被上面的数字吓晕了头:“这是什么?”
“阿七托我转交的,他说,既然是我的朋友,收个成本价就是了。也不多,四万多块而己。”
“你敲诈!那些杯子台灯怎么可能有这么贵!再说,是你逼我的!我……我是正当防卫。”我对法律不太懂,不知道那天我气晕了头砸了西餐店该由谁来赔。是夏长宁让阿七关了店门不准我走,可是,的确是我动的手。我越说越没底气。四万多块啊,阿七店里的东西有这么贵?
夏长宁呵呵笑了,下了车,很大度的说:“杯子台灯倒也不贵,就是你摔的那几瓶酒贵了点。破酒瓶还留着哪,要不要拿去做个鉴定?”
我突然很想有钱,痛快的扔给他,让夏长宁远远的消失。四万多块啊,我才工作几个月,这事根本不可能让爸妈知道。我该怎么办?
“这事我也有责任,这样吧,你赔一万五,余下的我赔如何?”
“我得问问律师!”我不知从哪儿冒出这个想法。
夏长宁笑了:“福生,你又不是赔我,是赔给阿七。你不赔,去法院的原告会是阿七,被告是你和我。我和阿七朋友一场,我会承认错误的。对了,那些酒瓶上好像还有你的指纹。阿七已经做了物证鉴定。”
我听了这句就知道肯定是夏长宁要搞鬼。他是做保全的,这方面他自然在行。他要做证人,用我的指纹做物证。当时就我和他在店内,他都认了大头,这一万五我能不赔给他?
“好,我扔的我认账!我现在没这么多钱,能不能分期付款?”我一咬牙认了。一万五,我一个月还两千,眼看快过年了,学校会有点年终奖,我争取半年还清。
夏长宁呵呵笑了:“我替你还给阿七了,以后我是你的债主。我知道你不想欠我,利息按银行活期算成不?”
“行!”
“上车吧,去我办公室签份借款协议。”
我于是就这样上了他的车。
夏长宁一溜烟把我拉到了一个住宅小区,我左看右看也不像办公场所,不禁生疑:“你的办公室?我记得盾城保全的办公室不在这里。”
“哦,这是另一处办公地点,处理与公司业务无关的其他业务。”
电梯越往上走,我心里越不安,公司在小区内租房一般喜欢租一楼或二楼,这样方便,可夏长宁一进电梯按下的是三十三层。
电梯内一片安静,他望着楼层跳跃的数字不说话,我也望着不断变化的楼层数字不说话。那种寂静和不安终于让我忍不住了,我对他说:“我不去了,我写好协议签好字,周一给你就是。我不会赖账的。”
夏长宁回头望着我笑,那笑容有点不怀好意。
“叮咛——”电梯停住,夏长宁悠然的说了句极无耻的话:“其实不签协议也无所谓,你把身上这件两万八的大衣脱了抵账就行了。”
他说什么?他要我脱衣服?我羞愤得冲他吼:“你这个流氓!”
“福生,我只是提个建议罢了。你要穿着两万八的大衣,分期还我钱也行啊。”
“你胡说什么?这衣服才一千多块钱,夏长宁,你又耍我是吧?!”我怒极。
他按住电梯门,目光上上下下围着我转了几圈说:“我不信,这明明是A/V的衣服,难道我看走了眼?”
他这么一说,我却不自在起来。难道丁越没有去退衣服,另外弄了个价码牌挂上面?我对名牌不了解,可是夏长宁骚包惯了,他难道会看错?
“要不,让我再瞧瞧?放心,福生,我要对你怎么着,你早就是我的菜了。”夏长宁露出疑惑与好奇的表情。
我也很想知道,身上这件黑色大衣究竟是两万八的品牌还是一千多的水货。
我当即扯开了大衣衣带。
夏长宁忍住笑说:“福生,电梯里有监控器。你想当着保安的面表演脱衣秀?”
我脸一红,走出了电梯。
夏长宁打开门见我还防备着便笑着说:“保安会看到你跟我进来,你有个三长两短,刚才监控器拍的全是证据。”
我低头进了房间,里面暖气充足,我脱下了大衣。
夏长宁拎在手里看了又看,摸着衣服啧啧赞叹:“还真是水货哪,现在做假技术真好。”
他这么一说,我就放了心。
其实若真的是两万八的品牌,我也只会觉得丁越体贴。若是水货,我会觉得他会过日子。
“喝点什么?”
我环顾四周,一色黑白设计,不像办公地点像家。但是一般家庭难得会这样装修。说好听点叫品味,说难听点叫怪异。
“你不用忙活了,我签了协议就走,我和丁越约好六点吃饭的。”
夏长宁倒了杯茶,坐在白色沙发上。为什么我站着他坐着,我还是比他矮一头似的?
“福生,你其实很好骗的。你难道看不出来,我只不过想骗你来我家吗?”
我吓得一抖,愣了两秒就冲向房门。
“你打不开的!”
我回头瞪着他:“你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我不想看到你和丁越一起吃晚饭!九点半我送你回家。”
“你这是非法拘禁!”
“你告我好了。我巴不得闹得沸沸扬扬,让全城人都知道我夏长宁正苦追宁福生。非法拘禁未造成人身伤害会处以治安拘留几天来着?我认罪态度好,还可以登报道歉,估计进去玩几天又出来。你觉得呢?”
我怒极又想用东西砸他。手才碰到一只瓷瓶,夏长宁说:“别砸,这是我花了二十五万买来的。庆奥运的限量版。法官可以判你不赔,我可以找人帮我收账!”
脑子里瞬间演出一群凶神恶煞的流氓找上门来的情景。我一口气闷着,尖叫一声:“夏长宁你欺人太甚!”脱下脚上的高跟靴子轮了过去。
他接飞标似的一手接一只,规规矩矩放在上,打量了下说:“福生,你穿三十五码的鞋?脚真秀气。”
我快被他气晕了。掏出电话打给丁越,手机居然没有信号。
“省着点吧,我这里手机打不出去的。福生,坐着喝杯茶消消气,看张故事碟时间一会儿就过了。回去再和丁越解释吧!过来坐,咱们看007,看完我给你做饭。九点半我送你回去,真的。”
我光脚站在门口,突然觉得无力。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腿望着他。夏长宁一身黑衣陷在白色沙发里,映着冬日下午的阳光,这情景很像风景片的。
我低头着问他:“为什么呢?伍月薇喜欢黑白色设计的服装,你也喜欢,你俩很般配。你们都是有钱人,个个来历不凡。何苦要和我为难?我以前惹过你吗?”
他慢慢走到我身边蹲了下来,微笑着说:“是啊,福生,你惹了我了。”
“我是真的不喜欢你啊!”我很茫然的说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