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最大的悲哀,就是当你对爱情绝望了、放弃了,可它就真的来了
来了之后,却又发现,你早已无力承担了
………….
夜幕降临,我挂断了一个男人的电话,一只手翻开了《简爱》,另一只手习惯性的夹在了我的两腿之间,静静地等待男人的到来。书签,是一只安全套,它被我夹在了283页,在这一章节里,我将扮演女主角。
我将门虚掩着,这样我便不用再起身为他开门了。有人敲门,“咚咚咚”,“进来”我说。他推门而入,与我想象的一样,一脸的学生气。他很自觉地换上拖鞋。
“先洗个澡吧!”我一边看书,一边叮嘱他。
“哦,下午的时候已经洗过了。”
“再洗一次总是好的。”
“哦,好。”他说完便去了卫生间。
我穿着睡衣,床头的灯光直射着我的身体,看得出来,她需要一个男人的亲吻。为什么呢?这是一种单纯的的生理需求,还是打发无聊时光的最好办法?事实上,我没有时间考虑那么多问题,这些问题已经困扰我很久了,我试图从男人身上为自己打开一个缺口。
他出来了,裹着我事先准备好的浴巾,坐在我的床沿,问:“遥控器呢?”
“噢,在这。”我将电视机遥控器递给了他。
他打开了电视,看中央五套的射门集锦。尤文图斯前锋,射歪了。
我对他说:“有女朋友么?”
他说:“……有。”
“那你还出来找女人?”
“总觉得跟她做爱没啥意思。”
“那你还不上来?”我说。
…………
休息片刻,我继续读我的《简爱》,没再理她。于是他提上了裤子,连澡都不洗就很自觉地离开了。他一定是看出了我的冷漠。我此刻出奇的冷静与刚才撕心裂肺的叫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恐怕这是他觉得恐慌与无趣的原因吧。我点着了一支More香烟,发现这个男人落下了一条内裤,我没有注意它的牌子,那些对我来说已经司空见惯习以为常了。
经济危机让我的股票亏了不少,虽然一日三餐男人们请我吃得很好,但我不能像过去那样大把大把的花钱了,比如说这次,我连开房的钱都省了,破天荒地将男人放回家。其实我完全可以让这个比我小六岁的大学生在酒店开好房等我,但似乎没这个必要,他对我构不成威胁,自己也懒得动,于是就对那孩子说:你过来吧。电话中,我可以感受到他稚嫩的得意之情难以言表。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一定刚刚尝到与陌生女人做爱的甜头吧。他的心情一定很忐忑,否则他刚才也不会那么慌张地离开。
打开QQ,我将他拉入了“过客”一组,我知道,我不会再见他了。我猛然发现,“过客”组显示好友“40”,在线“12”。我知道,我正向“41”迈进。即将与我上床的第41个男人会是什么样儿的呢?这种对将来的未知感激励着我不断前行,支撑着我没有爱情的身体继续存活,生长。
这就是曾经的,我的样子。
很奇怪,我竟然每次事后都会想起自己的母亲,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总觉得对不起她。母亲远在河南,与父亲都是下放知青。母亲是城里人,父亲是乡下人,我是在父亲毒打母亲的暴力环境下长大的。但我不恨父亲,要不是他十年前的小煤窑赚了钱,我是上不成大学的。如果我上不了大学,恐怕我现在会在河南的一个小县城里当个杂货铺的老板娘,或者去沿海当鸡也说不定。开杂货铺开久了可以开个大型超市,做鸡做久了可以当老鸨,一个月怎么说也要赚个十万二十万的,我想不比我以一个大学生的身份去外企上班挣得少。但我没有做鸡,我很清楚,在我大学毕业的时候才去做鸡是毫无竞争力的。那些南方姑娘,十六岁就开始出来卖了,卖五年才二十一岁,再做三年二奶二十四岁,嫁人还嫌早。我一毕业就二十四了,到了风月场上,已经是半老徐娘风烛残年了,毫无优势。所以在我大学毕业那年,我还是出去找“正经”工作了。
第一份正经工作,是到人才市场找的。我学的是计划经济时代的专业——“经济管理”,但是现在哪有企业要我管呢?都是私企,都是老板管我们。所以说,四年大学,等于白上。坐在招聘台前的是个中年男人,戴着陈水扁一样的眼镜,一副克林顿的笑容,说起话来就跟中央委员似的。
三天后,公司通知我被录用了,试用期月薪一千二。为此,我跟男友高兴了一个晚上,我们不停地发生关系,在那间平房里,我们贪婪地享受着快乐。安全期,就是好!
公司不大,一共十几个人,除了老板,全是女人。办公室是租的一个大套房。老板就是之前我在人才市场遇见的那个中年男人,他的卧室设在卫生间隔壁。我曾不小心趁他开门的时候偷看过一眼,他的卧室灯光昏暗,有些神秘。也很奇怪,他经常大白天的蹲在卧室老半天都不出门。
让我们难以容忍的是,他常常上厕所不关门,撒尿时,哗啦哗啦的流水声回荡在整个办公区。这人也特不讲究,真的把公司当成家了,穿着睡衣就出来给我们开会,十来个女人围着他,就跟家庭聚会似的。其实很多人都有些受不了,但是为了那一点赖以生存的工资,我们都忍气吞声了。竟然还有几个同事,为了得到老板的赏识或宠幸,竟然明争暗斗地搞起了办公室政治。据说有个女同事随老板出差,竟然与老板同住一室,这事一传出去,立刻遭到很多人的嫉妒与批判。而老板呢?一本正经,笑容可掬。
谢谢大家的支持,今天要睡觉了,明天会继续写一些
周末,下班了,同事小羽问我:“贾红姐,晚上一块儿去酒吧玩吧?”酒吧?这个我想都不敢想的地方,男朋友知道了会打死我的。我拒绝了她:“不,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吧。”告别了小羽,我去菜场买了些菜就回家了。
男友在不远的一所大学读博,我们是校友,他比我早三届,我们相恋四年,从没有分开过。白天我上班,他上课,晚上我做饭,他看书,最后我们相拥而眠。这样是日子反反复复,很是甜蜜。这些年来,每逢周末,我们就会散步在校园的林荫道上,诉说衷肠,表达爱意。冬日来临的时候,我会将手插在他的大手套里,这样就不觉得冷了。夏天,我们会躲到学校树林里或者爬上实验室的顶楼去做爱。对爱的渴求,对性的无尽贪婪,导致我四年打胎五次。对此,我毫无怨言。我一直以为,女人强迫男人体外是不道德、不真诚地。戴套做爱?那跟自慰有什么区别呢?春天来了,我惨白的脸色又变得红润起来。当树叶落下的时候,我想,这辈子,我非他不嫁了。(这两天在大旗看到一个天涯的帖子,有个女孩比男孩大九岁,打了6次,傻得和我当时一样)
半年下来,我的工资涨到了一千八。房租也跟着涨,男友出生在农民家庭,并不富裕,父母身体不好,还有个上学的弟弟。基本上我们一直停留在月光族的水平,生活很拮据。即便如此,我们仍然相知相爱,永不言弃。他说,等他博士毕业了,一定让我过上好日子。我对此充满了期待。于是我更加努力地工作了。
临近春节前的一个下午,老板让我下班后留下来有事。同事都走光了,老板说:“小贾,到我办公室来一下。”说是办公室,其实只比普通的卧室多了一张办公桌一把椅子而已。我迟疑了一下,心想,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应该不会!这这么想着,便走进了他的办公室。灯光很暧昧,他顺手关上了门。然后,他很迅速的凑了上来,将我摁倒在床上,我一时反应不及,他的一只手已经插入了我的胸部。
“干什么?畜生!……你……你住手!”我哭喊着。可是他根本不听,就像一头野猪一样在我的身上撕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