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罗病了,病在男根。
只穿内裤的阎罗,独自一人躲躺在榻上,双手使劲儿地抓挠着下面,蛋皮已被其十根黑黑的手指搓出水来。毕竟是十殿阎罗之首,患上此症,怎好张扬?“***,痒啊!痒死本王了!”黑黢黢的面孔扭曲得更加狰狞。
然而,最近冥府各殿发生了许多事情,倘若处理不及时,便会遗患无穷。
强忍奇痒,阎罗着上蟒袍玉带去各殿巡视。密不透风的锦袍,让他的难受程度更是如蚁钻心。他紧夹两条大腿的蹩脚动作,让沿途撞见的小鬼们窃笑不已。
一个能把鬼吓掉魂的丑陋无比的鬼没有笑,他疾走几步,跪倒在阎罗面前:“小的叩见阎帝!”
“大胆小鬼,竟敢拦驾!来啊,将其放倒油锅里烹了!”黑无常怒道。
还未等欲擒拿他的小鬼们来到近前,那跪下的丑鬼,猛然站起跑到阎罗耳边,悄声道:“启禀阎帝,小的斗胆拦驾是因为窥见您似有难言之微恙,可否让小的疗上一疗?”
被下了一跳的阎罗,转怒为喜,遂喝退左右,让那丑鬼跟着自己回到了寝宫当中。
那丑鬼果然是个奇才,其问明阎罗症候再经过观察后,便献上了一剂偏方。阎王内服外敷,当时便见好转,及至三日顽症痊愈。
阎罗高兴,唤来让其病愈的丑鬼,问道:“你在阳间唤作何名?何时来到地府之中的?”
丑鬼跪倒,道:“小的名叫李辅国,乃唐朝人士,来地府多少年了,小的也不知晓。”
“哈…哈…”阎罗笑道,“我倒是忘了,你就是唐肃宗时的那个奸宦李辅国啊,也是个老鬼喽!念你愈疾有功,本王决定奖赏于你,有何要求,但讲无妨。”
“谢阎帝隆恩,小的想早日托生!”
“这有何难?准了,即刻让你托生!”
李辅国见阎罗答应的如此之快,欣喜若狂,便继续央求道:“阎帝,小的还有两个小小的请求。”
阎罗此时下面非常舒坦,且有了某种欲念,心中甚慰,便道:“啊哈!真是狗改不了吃shi。你就是再死上一百回,也不会改掉贪婪的本性啊!本王今天高兴,你有还什么要求,说吧!”
“谢阎帝!”李辅国复叩首道,“在阳间之时,小的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肩不能担担手不能提篮。故此,如若托生,小的第一个要求就是还想做官。”
“第二个要求呢?”
“小的在阳间时,很小就被阉割,尚不知**之乐为何滋味。阎帝既然答应小的托生,就再满足我第二个要求:让小的也长个赢人的家伙,尝尝女人的味道。”
“你说的倒也是,身为男人却无男人之本事,此乃人生憾事啊!”
阎罗鬼眼睛一转,心想:这家伙想长个赢人的家伙。好啊,这小子在阳间时增执掌过闲厩,何不让他长个马一般的家伙?
想到此,便接下来道:“本王成全你!不过,你是留千古骂名的奸佞宦臣,要托生也不能出自良善人家。现如今,阳间正好有一个行乞之人即将冻僵,你就借此人托生吧。至于,今后你能否继续为官为宦,享受到男女间之乐趣,就看你的造化了。”
阎罗对李辅国说完,又叫来了身边的心腹,耳语道:“吩咐下去,给这小子安上个马的家伙,但是那个乞丐太俊了,我担心他有了赢人的家伙,再有了英俊的外表…这天下的美事儿不能让他一个人摊上啊!”
心腹心领神会,马上回道:“小的懂了…”
阎罗听罢,哈哈大笑,袍袖一甩,找女鬼行乐去了。
见阎罗转身离去,李辅国赶紧上前拉住了那个心腹,说:“仁兄暂且留步,敢问刚才阎帝与你耳语所谓何事?”他从怀中拿出一块精致的玉珪。
那心腹一见此物乃是价值连城之宝,便把阎罗的意思告诉李辅国。李辅国道:“仁兄,小弟在阳间之时就奇丑无比,如若重返阳间还是那般丑陋的话,即便家伙再赢人又有何用?故此,还望仁兄成全。小弟保证在四大鬼节之时为你多送些钱来!”
那心腹点头允诺道:“好说,好说。”
1994年,春节即将到来的前两个月,宁阳市。
刚刚结束的一场小雪,让这座宁北省的省会城市,变得更加寒冷。夜已经很深了,大街上人车稀少,路灯的灯光等距离地交相辉映着,像是彼此倾诉也像是互相取暖。
雪虽然不大,路面却很滑,大街上偶尔驶过的车辆,都放慢了速度。
一辆黑色老款S600型奔驰,停在了清华大街上一处销售红酒的门市前。“钟鸣,姐到了。把我让你准备好的那两箱“轩尼斯”搬到我车上,我就不下车了。”副驾驶位置上,年轻貌美的女子,对着手机说。
“姐,这都快半夜十二点了,您怎么才来?”门市里走出了两个小伙,他们每个人怀中都抱着一个精美的纸盒箱。走在前面的帅气小伙儿就是钟鸣,他问已经摇下车窗的貌美女子。
貌美女子叫钟曼,是钟鸣的叔伯姐姐,也是宁阳市最大房地产开发商——“宁阳阳光建设集团”的老板娘。钟曼说:“我和几个牌友,打牌去了。”
“姐,又点出去多钱啊?你这个老炮手!”
“赶紧干活,哪那么多废话!”钟曼笑骂着弟弟。
站在奔驰车后备箱处的司机小刘,对钟鸣说:“钟经理,把酒给我吧。”他说着接过了钟鸣怀中的纸盒箱。
钟曼回头对司机喊道:“小刘,把后背箱里那些没用的纸盒箱,都扔了吧。免得占地方!”
……
……
躺在垃圾箱里的一个身材瘦长的年轻乞丐,被扔进来的纸盒箱子砸醒了。这是个年纪大约在二十岁左右的男性,头发混乱、满脸污秽。其身上脏兮兮的已经分不出颜色的棉服,露出了许多败絮。
年轻的乞丐,以为那个箱子里有什么吃的,急忙站起飞速揭开盖子……
扔掉上面的画册,乞丐没有看到纸盒箱里有什么可以吃的,却见到一捆捆长方形的蓝色的纸。“这是什么?”乞丐疑惑地自语。他抬起腰时,外面的情境使他愈发疑惑了:“这是哪儿?那些高高的像盒子似摞在一起的是什么?一幢幢的比大雁塔还要高!天空黑漆漆的,并没有悬纸挂灯笼的大街为什么会是亮的?”
李辅国明白了,这是阎罗让他借乞丐的尸体转世托生了。
他赶紧跨出垃圾箱,顺便把那只装满一捆捆纸的纸盒箱拿了出来。他看着这个纸盒箱很好看,便没舍得坐在上面。
站在马路牙子上的李辅国,本能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裆部,然后乐了:“家伙有了!有了!”待他继续摸下去的时候,更乐了:“我这家伙可太大了,赶上我在马厩里见到的公马肚子下的家伙了。坏了,怎么四个蛋蛋?”
原来,负责操作托生的小鬼,把马的家伙移到了乞丐身上,却忘了乞丐自己还有一个。等他想起去弄掉人身上的家伙时,却是天已将晓,小鬼急忙遁去。于是,原来的“枪”没了而且换上了一根大枪,可多出的两个“蛋”依然留在了乞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