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后，小亚直接走了出来，还顺手把门带上。

“我的舍友都在各自的房间里，有的在玩手机，有的已经睡着了。因为这边几乎不会有男的来，所以我怕她们尴尬，所以还是在外面聊好了，”停顿之后，面带微笑的小亚问道，“今天怎么突然打电话给我了？”

“就是想知道你过得怎么样，”迟疑了下后，我还是忍不住问道，“你会不会恨我？”

“恨你？为什么？”

“我想要拥有你的一切，却不想给你我的一切。”

“可我没有想过拥有你的一切啊，所以我觉得没什么。而且我感觉你对我挺好的，至少你给了我一次恋爱般的感觉。再说啦，我离开这里又不是因为你，主要还是因为已经离职了。我没有文凭，也没什么工作经验，再找一份工作的话，也只能是推销员之类的。加上我也有存款了，所以还不如回老家开个小店。”

“零点的火车？”

“对，还有两个半小时。”

“钱够不够？不够的话，我再给你一些。”

“够的，你放心吧，不够我怎么会说要回去开店呢？”

“你离开这里真的不是因为我不关心你？”

“真不是。”

尽管小亚一直都是笑眯眯的，但我总觉得小亚是强装出来的。

因为当初在这栋楼的天台时，小亚曾对我说过“我爱你”这三个字，之后还哭得稀里哗啦的。在我看来，那时候小亚肯定是真情流露，所以绝对不可能是假装出来的。在这个前提下，我才会觉得此时的小亚是在强装笑颜。

“要不要喝杯茶？要的话，我给你倒。”

“不用了，我不渴。”

“那咱们就是在这里干站两个小时吗？”

“假如不能进去坐的话，那就去天台吧。”

“行呀！”

和小亚来到天台以后，我们两个不约而同看着西边的角落，因为那里就是我和她上次亲热的地方。估计在小亚心里，那晚的经历也是刻骨铭心的。不是说在随时都会有人出现在天台亲热，而是因为那天晚上我和小亚吵了一架，之后才互相表白，并融合为一体。

我有点再次和小亚亲热的冲动，但我又觉得这样有些过分。

难道说，小亚只是我用来泄欲的工具吗？

我思索之际，小亚却主动抱住了我，并吻了下我的嘴角。

看着笑眯眯的小亚，我有些失神。

“阿源，我零点就会离开常平，以后我们可能都不会再见面了，”顿了顿后，小亚继续道，“所以我总觉得你把我叫到天台上来，是想跟我那个。”

见小亚心里也有一样的想法，我当即拥紧她，并吻住了她的唇瓣。

拥吻片刻，我让小亚摆出了上次的姿势。

也就是两只手抓着护栏边缘，并把雪臀翘起来。

就这样持续了半个小时，这场战斗以我缴械投降结束。

可能是因为累，小亚干脆就趴在了护栏上，脸还贴在交叠在一块的手上。

至于我呢，我是靠在护栏上，并看着沐浴在月光下的小亚。

犹豫了下后，我试探性地问道：“能不能别走？”

我这么问候，小亚便侧过头看着我。

可能是刚刚才结束的缘故，小亚的呼吸显得有些急，脸蛋也是红扑扑的，就跟红苹果似的。

她就这样看着我，什么话也没有说，眉头则是微微皱紧。

显然，她正在做思想挣扎。

其实我是一个非常自私的人。

假如我不自私的话，我应该放手让小亚飞才是，因为我给不了小亚想要的未来。对于小亚这年纪的女孩子来说，她想要的应该是找一个爱她，并且还非常专一的男人。而我呢，自从在左岸会所上班后，专一这个名词真的就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也正因为这样，我才艺询问的语气问小亚能不能留下，而不是直接要求小亚留下。

反正，决定权都在小亚手里。

就这样沉默了十分钟后，小亚才开口问道：“没有别的要说吗？”

“呃，有很多话，但不知道该怎么说。”

“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呗！我们之间又不需要隐瞒什么！”

“那行，那我就直接说了，”我道，“我这个人有些自私，感觉很像是养鸟人。在一间屋子里，我放着很多个鸟笼，希望将每一只漂漂亮亮的小鸟都装进鸟笼里。哪怕我知道这些小鸟向往自由，向往大自然，但因为我希望这些小鸟能陪着我，所以我不想打开鸟笼。有时候很忙的话，我或许会连续好几年都没有去看这些小鸟。有时候不忙的话，我或许会陪着它们。而你，就是我说的小鸟。”

“是啊，还真的很自私呢。”

听到小亚这评价，我哑然一笑。

心脏好像还被一只无形的手握着，有种难以呼吸的错觉。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所以我选择长长叹了一口气。

“阿源，其实很多男人的想法都跟你一样，都是希望左拥右抱。但在我看来，这样的生活很难实现，所以我们终究有分开的一天。也正因为我知道我们之间会以分开作为结束，所以我才几乎没有主动联系你，我甚至希望你能把我忘掉。这样的话，你我都不会太难过。可能是因为我确实喜欢你，所以我才会对你做那样的约定吧。你结婚的时候，也就是我们分开的时候。”

“我还没有要结婚，所以你现在不能走。”

“自私的家伙！”

见小亚是笑着说这句话的，我就知道她不是在生气。

给自己点上一根烟后，我道：“你的理想是开店，所以我觉得在老家以及这边开店其实没什么区别。你已经离开老家这么多年，在老家那边肯定没什么朋友，所以你还不如在常平这边开店。直接开在左岸会所附近，这样我可以让大家去照顾你的生意。会所里有上百名女技师，要是都去照顾你的生意的话，那肯定是很赚钱的。”

“这个想法似乎不错。”

见小亚心动了，我就继续道：“所以选择开什么样的店铺也是很重要的，服装店或者化妆品店都可以。二选一的话，我是觉得化妆品店更好，因为女技师们每天都要化妆。到时候你再搞个送货上门，那她们绝对会首选在你那边消费的。你也知道因为工作性质的缘故，女技师们其实很少出门的。”

“但不够钱，”小亚道，“在我老家那边的话，开个小店可能只要十万元左右。但在常平这边，又是开化妆品店的话，没有三四十万是搞不定的。”

“缺口由我来补。”

“这多不好意思。”

“你是我的女人，这不是我应该做的事吗？”

我这么说后，小亚笑得更加的甜。

将烟头扔到地板上并踩灭后，走过去的我将小亚搂进了怀里。

小亚没有挣脱，反而是依偎在我身上，还将脸蛋贴在了我结实的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