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
三天后,我坐上南下的列车,重新开始了漂泊的旅程。
窗外的天空阴阴的,灰灰蒙蒙,漫天飞舞着雪花,雪花打在车窗上,我眼睁睁地看着它碎了,灭了,化成了一滴一滴的泪……
车厢里的人们却谈得起兴。同行的老师们在聊着春节的趣事,老家的习俗,和好久不见的学生,王校长也在跟我们规划今年的新目标……,我一个人,紧靠着窗户往外看,仿佛一只满身伤痕又掉进冰窟窿里的犬,浑身上下,冷冰冰的透凉,透凉……
我给赵辉发短信,“来接我。”片刻,赵辉回信,“得令”。
两日颠簸,车达目的地。到了车站,打开车门往外走,当时正是正午时分,一路奔波,阴霾散去,太阳又开始回照大地。我手遮额头四处看,就见赵辉在站台外朝我挥手,我向他示意,他双手合靠在嘴边,大声说,“梅,欢迎你回来!”身边的老师冲我笑,我冲他摇手,他却依然大声喊,“梅来啰!”
出了站台,赵辉兴冲冲迎上来,接过我手里的包裹,跟王校长和其他老师打过招呼,拉起我的手就要我进他的车,我说,“不行,赵辉,我得先回宿舍放下东西。”赵辉不理我,把我推进车里,又转身回到驾驶座,说,“给你接风,等了我一个年,容易吗我。”
这几日,一直在车上昏昏沉沉,这会,肚子还真是有点饿了,赵辉问我想吃什么,我说,随便吧,只要能填饱肚子。
车子急速驶往市区,车上,赵辉歪头看我,说,“又过了一个年,成老姑娘了。”我说,“去你的,再老也没有你老。”他再看一眼,说,“梅,过年是个休闲休息的好时候,你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我掩饰说,“路上累的”。
他又说,“梅……,”我大喊,“哎,喊我梅老师哈,你是学生家长”,他诡笑,“我才不做你的学生家长,做学生家长请梅老师吃顿饭都困难,出了校门,你就是不是老师了,我也不是家长,”接着,又歪过头,说,“梅,一个假期不见,真的好想你……”,我侧脸看着车窗外,故作没听见……
车子在一家菜馆门前停下,他说,“你家乡风味的菜馆,很出名的,”我下车,他过来牵我的手,我故意往前紧走几步,把他甩在后面。
落座,上菜,吃饭。风卷残云,赵辉在一边笑,说,“在家,一年没吃东西吗?”我不答话,他又问,“你们那边过年都吃些什么呀?”我不抬头,说,“忘了。”
赵辉不再说话,看我狼吞虎咽一番,才说,“梅,你在家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我腮帮子鼓鼓地,抬头看他,慢慢吞咽下去,说,“你是哪路大仙?”他说,“我不是大仙,但我会看……”,我说,“看饱了吗?”他才拿起筷子,慢腾腾挑了两口菜,又看我,依然风卷残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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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我坐上南下的列车,重新开始了漂泊的旅程。
窗外的天空阴阴的,灰灰蒙蒙,漫天飞舞着雪花,雪花打在车窗上,我眼睁睁地看着它碎了,灭了,化成了一滴一滴的泪……
车厢里的人们却谈得起兴。同行的老师们在聊着春节的趣事,老家的习俗,和好久不见的学生,王校长也在跟我们规划今年的新目标……,我一个人,紧靠着窗户往外看,仿佛一只满身伤痕又掉进冰窟窿里的犬,浑身上下,冷冰冰的透凉,透凉……
我给赵辉发短信,“来接我。”片刻,赵辉回信,“得令”。
两日颠簸,车达目的地。到了车站,打开车门往外走,当时正是正午时分,一路奔波,阴霾散去,太阳又开始回照大地。我手遮额头四处看,就见赵辉在站台外朝我挥手,我向他示意,他双手合靠在嘴边,大声说,“梅,欢迎你回来!”身边的老师冲我笑,我冲他摇手,他却依然大声喊,“梅来啰!”
出了站台,赵辉兴冲冲迎上来,接过我手里的包裹,跟王校长和其他老师打过招呼,拉起我的手就要我进他的车,我说,“不行,赵辉,我得先回宿舍放下东西。”赵辉不理我,把我推进车里,又转身回到驾驶座,说,“给你接风,等了我一个年,容易吗我。”
这几日,一直在车上昏昏沉沉,这会,肚子还真是有点饿了,赵辉问我想吃什么,我说,随便吧,只要能填饱肚子。
车子急速驶往市区,车上,赵辉歪头看我,说,“又过了一个年,成老姑娘了。”我说,“去你的,再老也没有你老。”他再看一眼,说,“梅,过年是个休闲休息的好时候,你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我掩饰说,“路上累的”。
他又说,“梅……,”我大喊,“哎,喊我梅老师哈,你是学生家长”,他诡笑,“我才不做你的学生家长,做学生家长请梅老师吃顿饭都困难,出了校门,你就是不是老师了,我也不是家长,”接着,又歪过头,说,“梅,一个假期不见,真的好想你……”,我侧脸看着车窗外,故作没听见……
车子在一家菜馆门前停下,他说,“你家乡风味的菜馆,很出名的,”我下车,他过来牵我的手,我故意往前紧走几步,把他甩在后面。
落座,上菜,吃饭。风卷残云,赵辉在一边笑,说,“在家,一年没吃东西吗?”我不答话,他又问,“你们那边过年都吃些什么呀?”我不抬头,说,“忘了。”
赵辉不再说话,看我狼吞虎咽一番,才说,“梅,你在家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我腮帮子鼓鼓地,抬头看他,慢慢吞咽下去,说,“你是哪路大仙?”他说,“我不是大仙,但我会看……”,我说,“看饱了吗?”他才拿起筷子,慢腾腾挑了两口菜,又看我,依然风卷残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