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你好生休息,我先走了,日后若是有什么忙要帮的话,尽管联系我……对了,若是你们认识的人有谁有类似的情况,也可以联系我,不过到时我可要收费了,哈哈!”
告别了夫妻俩之后,我拿着我的小折叠桌和道具,疲惫的走到小区门口,大脑中那种眩晕的感觉一直挥之不去。
这次的邪灵太过强大,几乎已经化形,平常的驱逐手段定然是没有用的,所以我动用了闻录鹤传上记载的镇邪之法,可不料消耗如此巨大,几乎将我体内积聚的精气消耗大半,恐怕接下来两天时间自己都不能出手了。
最可笑的是,付出这么大竟然还是去做舍己为人的好事,也不知道我究竟是傻还是什么。
今天过去,再休息个两天,五天时间就只剩下最后两天,自己能在两天内赚到足够的钱吗?我心里一点没底。
同时经过今天的事,我也知道在这个城市里几乎大部分人都对道士做派的人嗤之以鼻,认为其是虚假做样,想靠着折纸鹤治病赚钱恐怕是不太容易的。
真令人头疼……
回到了家中,我没有做其他事,如今陈歌的线索也断了,短期也赚不到什么钱,索性还是先把自己的状态调整到最佳吧。
就这样,我睡了一天一夜,到了第二天晚上九时十分,我饿醒了过来。
摸着兜里的一百多块钱,现在的我是一分钱舍不得花,我并不能保证我在两天内能赚多少钱,所以能省的话,还是要去省下。
我起身在房间里四处翻找了一下,发现米袋里只剩下最后一小撮大米,还不够喂猫,此外别的吃的已经一点不剩了。
我拿着这点大米放进碗里洗了洗,随后倒进电饭锅加了一大锅水,煮起了白米粥。
这样的日子让我想起初到这座城市之时露宿街头的那种绝望,而那种感觉自己实在是不想再去体会了。
隔壁传来电视的声音,我所租住的房子因为便宜,所以隔音也不怎么好,经常隔壁一点动静我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电视声此时开的也挺大,我几乎能听见电视里所说的每一个字。
现在播放的是这个城市的一个新闻报导,和平常一样,电视里满是政府又有了什么什么规划,哪个领导人又做了什么什么,随后才报导城里发生的杂七杂八之事。
不经意间,一个新闻让我竖起了耳朵。
“本市再次发生一宗离奇死亡的案件,请诸位电视前的观众在家务必关好门窗,以免意外的发生。”
听到这含糊其辞的说法,我知道肯定又是哪里出了什么事,只是不知这和陈歌有没有关系。
正当我拿起手机准备给蒋娜发信息询问之时,手机上打来了一个号码,竟然是蒋娜所打来的。
真足够凑巧的。
接通了号码,手机里传来蒋娜焦急的声音。
“喂,你现在看电视没有?”
“我听电视了。”
“不要和我开玩笑,我说正经事呢,现在s区那边死了人,事情有点诡异,我怀疑也是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做的,也有可能就是这陈歌所为……对了,那个仓库里东西都化验出来了,并没有检测出足够明显的陈歌的dna分子,所以陈歌现在大概率仍然还活着,你要小心为是。”
果然,我预想的事情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s区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问道。
“这样吧,你现在有没有空,来甲医院一趟,我带你去看看尸体。”
我估算了一下去甲医院的距离,随后说:“行,半个小时后我会到那里的。”
挂断了电话,我将锅里煮好的粥填进肚子,身体终于好受了些,随后我收拾了一下要带的东西,来到了楼下。
甲医院离住的地方有一段距离,但打车肯定是不存在的的。好在小区里上班族挺多,大门口停着一堆共享单车,虽然大部分是坏的,但我还是很容易就扫到了一辆。
骑车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的体质有多么薄弱,没骑几分钟,我就汗流浃背,气喘吁吁。
可能也有精气还未恢复完善之因,但我知道人类的体质和精气是挂着勾的,只有肉身的强大才能让自己精气神更加充沛,这也是那些威武大汉不容易被邪气入侵的原因。
到了甲医院门口之时,我差不多已经累的像一条死狗。
“你怎么才来啊,这半个小时早过了。”蒋娜看见了我,走了过来,不满的说道。
“路上见到一个老奶奶要过马路,所以就帮她了一把。”我不假思索的说道。
“这都几点了,还老奶奶过马路,你莫不是遇见鬼了不成?”
“也有可能……”我点了点头,认真的说道。
来到医院时,医院附近一栋楼正拉着警戒,虽然现在很晚了,但还是有许多丨警丨察进进出出。
因为不是一个区的执法部门,蒋娜带着我过来查案也需要上级的凭证,好在事先蒋娜早有准备,因此执勤的丨警丨察也没有多做阻拦。
进入医院之后,因为警戒的关系已经没了什么人,大厅和楼道的灯也昏昏沉沉的,一个小护士趴在护士站打着盹。
我和蒋娜坐上电梯下了负二层,和多数医院一样,甲医院的负二层也是太平间。
太平间里开着令人直起鸡皮疙瘩的低温冷气,熟悉的气息让我想起了在殡仪馆值班的时候。
我们告诉了值班人员自身的来意,随后蒋娜又证明了她的身份,这才得以入内。
走在走廊里,我们便听见前面传来人说话的声音。
“对不起,张警官,死者全身的血液被抽干,但是身上却没有任何伤口,我打开死者的内腔也没有任何发现,另外死者的残余体液也化验完成,里面并没有任何毒素存在。”
“怎么?难道你想和我说这家伙是被吸血鬼吸干的不成?难道他身上连一个针孔都没有吗?”
“这还真没有,张警官……”
我和蒋娜走到了房间门口,便见到一个剑眉星目的中年丨警丨察正和法医不断的争执着。
在他们的面前的手术台上正躺着一具腹腔和胸腔已被打开的干裂尸体,如果不是那骨架的支撑,我甚至以为那是一块抹布。
“谁让你们进来的?”张姓警官看到我们二人,眼睛一瞪,顿时向我们呵斥道。
“张豪警官,我是苏天明头领部下的保卫,我身边的这位可能对本案有些帮助,所以希望张豪警官能让我们参与协助调查。”蒋娜不卑不亢的说道。
“哦,是苏头领的部下啊,但这件事不是已经由我们接手了吗?你说他对本案有些帮助,那他是目击者还是案件的当事人?”张豪听到蒋娜是苏天明的手下,神色放松了几分,但眼神中却掩藏着一份警惕。
“都不是,这件事情可能是远超我们想象的存在所造成的,而他就是专门解决这件事的专业人士。”蒋娜认真的说道。
张豪似乎听出来了什么,眉头一挑,“这么说,你这是请来了一个神棍?啥时候我们丨警丨察还要靠这些神棍来帮忙了?”
“张警官,现在是非常时期,任何能帮助案件发展的都应该去尝试,难道张警官您在丨警丨察学院上学时没有老师告诉过你永远不要局限于事态的表面吗?”蒋娜没有否认,而是劝解道,但她似乎忘了之前自己也不相信我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