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无神论者,善于用辨证唯物主义看待事情。生活在广州,这个人都可以踩死鬼的地方,我从来不会去想鬼的事情,更不用说见鬼等事件了。但偶尔在春节后回到乡下,回到曾经长大的地方,情况就截然不同了。
因为那是粤东的一个小山村,就如一个盆地,四面都是山,房子就是山脚下,部分房子的背面就是绿草大树,甚至不远的地方也有不少先人留下来的墓地,特别是在夜晚,这个村的宁静的可怕,没有人言,没有狗吠,据说没有村民家可以养活狗。
大概在90年代以来村子里陆续发生了很多诡异的事情,比如谁突然死了,谁碰到鬼了,谁给神仙惩罚了云云。死人,可以当作生老病死的一个常态,正常;碰到鬼了,那只是人的幻想罢了;而神仙惩罚,那应该是骗人的把戏而已。没错,以前我也是这样想,但这里的发生的很多事情最大的因素是巧合,很多无法用科学解释,这就让我有点动摇对神仙与鬼神的看法了。
90年代村子里的常住人口大概为六百人左右,而现在除了几个老者之外,几乎都搬离到县城去住了,这很大程度说明人民生活富裕,已经城市化了。但我敢说,还有一个原因是闹鬼!
如果你不相信,就跟一起去见证这几十个诡异的乡村故事吧!
(一)江西老表之奇遇
第一个故事发生在我读初中的时候,大概是94年。读初中时,我是在学校内宿,一般周末就回家。
又是一个周五,傍晚放学后,我走了2个多小时的山路,回到家里,已是晚饭时间,吃饭的时候,发现我家的上堂(客家围拢屋,下堂对面是下堂,对称结构)开了灯,并且好像有人的声音,我觉得非常惊奇,因为上堂的屋子是我一个邻居叔叔的,他一家人已经搬离惠州有两年了。之后这房子就一直空着,而现在似乎有人住,难道他们回来了?
我一边吃饭,一边问我妈,问上堂屋子有人是怎么回事?
我妈假装没听见,低着头,仍然若无其事地吃饭。见我妈不说话,我又望了望我爸,希望他能告诉我怎么回事。
我爸却回头望了下我妈,然后快速地对我摇了摇头,用奇怪的眼神示意我,意思是叫我不要再问了,我给爸妈的这个星期的冷漠表情弄糊涂了。不过不管他们,吃完饭我自己走上去问问不就行了吗?
我妈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只严肃地对我说了一句,你就少点去上堂!
我少去,不等于我不去。特别是我爸妈今晚那种莫名其妙的话更激起了我的好奇心。晚饭之后,我来到上堂与下堂之间的廊子间学习,这间房间是我的书房也是睡房,同时离上堂隔的更近。
晚上10点钟,我悄悄溜出房间,房间外一片漆黑,这是大概还是仲春时间,还带点凉意,我从走廊摸黑走到上堂门前,见上堂屋子房门半掩着,房间内灯泡发出的那蛋黄色的灯光有点昏沉,里面似乎也没有什么声响。
我屏住呼吸,把头伸进了门缝里,看到床上的被子被隆起,中间似乎躺着一个人,由于角度问题,其它什么东西都没有看到。然而,就在我静悄悄地观察着房间里的动静时,门突然,支噶一声,打开来,一个人影直立在我面前,我被吓了一大跳。
你是谁?
你是谁?
几乎在同时,我们都问对方。同时,我也看清楚了这并不是邻居叔叔回来了,而是一个说普通话的年轻人。
我告诉他,我就住在下堂。他哦了一声,点了点头,说,你就是房东的儿子吧?你进来坐呀。
房东?房东儿子?我什么时候成了房东儿子,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跟着他的脚步进入了这个房间。
可以说,这个房间,是发生所有故事的房间!
自从邻居叔搬走之后,这个房间就委托给我我家管理。农村的房子嘛,不像城市里的房子值钱,甚至可以说根本没用。像我们在围拢屋里面的人家,每家每户都有3-5间房子,所以你搬走了,有人愿意帮你管理算是不错了,别做梦想着收租什么的。于是我家搭理了这间房子,具体用途是,放放一些农用工具等杂物,但记得也有一段时间,我爸爸单独在这房间当作睡房,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之后,就几乎闲置不用了。
后来跟这年轻人了解到他们来自江西定南县,他叫钟二,在床上睡觉的是钟大,是他的哥哥,还说木棚(即房子里是两层结构,通过模板搭起来的棚)上面还睡有一对父子,是他家乡的邻居,他们总共四人,经过老乡介绍,上周刚来到咱们村子,准备做山工。
还要向大家介绍一下,村子里每家都有山有地,所以很多山树,而这些山树砍伐之后,可以卖钱,这些比较危险,粗重的劳动,在农民生活不断改善之后,都逐渐由外来人员支持,他们有的是力气,并且这种工作,只要你大力,肯干,勤奋,那么收入还是挺可观的。这样造成咱们村在90年代期间,很多江西,湖南的朋友们过来从事这一劳动,咱们村里们把这一类人叫做山工,即在山上从事工作的工人。
不过钟二看起来是个文弱书生,怎么也难跟山工联系起来。这让我想到了他的生活的背后肯定有些不太愉快的经历,不然怎么会来做这么辛苦的工作啊。我还见他的桌子上放着《菟丝花》的书,记得这是一本小说来的,果然钟二说其刚刚高中毕业呢,并且一般外省人比广东人早读书,得知他只比我大两岁呢。我们俩在低声地交谈着,毕竟是同龄人,很多话题。
此时的钟大还在床上睡觉,一动不动的,而棚上所说的那对父子估计也已睡着。突然,窗外的一阵阴风吹过,木制的窗户竟然打开了,屋内在半空中吊着的灯泡也晃动起来,导致地面上的影子漂浮不定,当时我这想这种情况正常不过了,然后我却发现钟二那惊魂不定的表情,似乎走了神。
我问他,你怎么啦?
他转过神来,有点结巴地说,不要说话!
我也被他搞糊涂了,而此时的钟二却把他那呆滞的目光投向了那种床——钟大所睡的那张床。
一直悄无声息睡在床上的钟大,似乎也有所动静,但他的动静有点怪,上半身纹丝不动,而脚似乎在挣扎,因为脚这边的被子一阵阵地被踢高,从刚开始的轻柔,然后逐渐动作变的激烈,而钟大的呼吸声音也逐渐变大,同时感觉到非常急促,上气不接下气似的,好象非常难受。
此时坐在我旁边的钟二急的似乎要哭了,突然他跑到钟大的旁边,把盖在钟大上面的被子大力掀开,然后用双手抓着钟大的双臂,用尽全力地摇动,焦急地说,大哥,你醒醒。
在被子被钟而揭开的同时,我看到了钟大另人疑惑的姿势,他的两脚摆放的非常端正和笔直,而为八字型地微微张开。就如体育课立定一样,只是我们是站着,而他是睡着。
我一时间不知所措,而伴随着钟二的尖叫声,楼上的两父子也从棚上下来了,一个是年轻人,二十多岁,一个是中老年人,大概五十多岁,可能是工作辛苦的缘故,看起来很沧桑,只见他不慌不忙地走了下来,对钟二说,别怕!
而在此时,我第一个想法是,钟大肯定是有暗病,比如神经类性质的病,或者是刚刚做了个噩梦,然而事情却远远没有那么简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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