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看吧,这是绑架吗?”
林素素说:“两个十八岁的姑娘,户口都没有,你们该关心的是她们的户籍问题。王弗,这件事你得管,这是你们的责任。”
王弗说:“怎么会还没上户呢?”
林素素说:“她们从小就被偷偷养在白马观里,在庙里长大的,一直就没有户籍。可以说,她们以前只是马道长的私人工具,现在我和陈原把她们解救出来,我们这是立功表现吧。”
王弗说:“说得真好听。”
林素素说:“事实摆在这里。”
王弗看着大双和小双说:“我是丨警丨察,我叫王弗。是省督察总队的领导。你们要是信得过我,请你们跟我走。”
小双摇摇头说:“我们不走,丨警丨察保护不了我们,你们根本就不了解马道长。”
我说:“王弗,看到了吧。你还是走吧,这件事你管不了,人家俩女孩儿不信任你们。”
王弗说:“这件事非同小可啊!老陈同志,你这么做风险很大。这不是你该管的事。”
我说:“我不管的话,事情就要失控了,会死很多很多人。”
“你在胡说什么呢?”
我说:“白马山下有一座大墓,马道长打着开发房地产的名义,在挖什么地下停车场,实际上,他要挖的是这座大墓。大墓一旦挖开,煞气泄露,狐仙可就要害人了。这大墓不只是大墓那么简单,这大墓也是狐仙的老窝。”
王弗听了之后乐了,说:“你在胡说什么呢!”
我说:“行,我再说一次,白马山下有大墓,马道长要盗墓,你要是有本事,阻止他盗墓,不要让他把大墓挖开。现在还来得及。”
林素素哼了一声说:“王弗,你有本事别冲我家老陈撒,你去白马山看看就知道了,日夜在挖山呢,再不管,很快就要挖通了。趁着没死人,赶紧阻止,不然一定就是一场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惨剧。”
王弗说:“我回去会考虑你们的建议的,这山下有大墓,你们有证据吗?”
我说:“我懂风水,算证据吗?司马桥镇中心那条大道,其实是一条司马道,直接通向了大墓,这算证据吗?”
王弗这时候很严肃地说:“我会通知省考古队去调研的,……”
我说:“我就知道,指望你们不行的。还调研什么啊,能调研处什么来啊!行了,你赶紧回去开会吧,我们还有事情要忙。”
一直没说话的虎子哼了一声说:“不送!”
林素素说:“王弗,希望你不要透漏我们的位子,为我们保密。”
王弗说:“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王弗出了门,我看着她下楼之后,我回来说:“搬家!”
虎子说:“王弗会暴漏我们的位子吗?”
我说:“百分之百要暴漏啊,开会的时候,她肯定会说出去的,她得为她的组织负责。我们在她心里,一文不值!”
虎子说:“得,收拾收拾,搬家吧!”
搬家的事情我交给虎子和林素素处理,我开上车直奔华西医院。
到了医院对面,我把车停在了路边,然后坐在车里等。我觉得,这马医生可能还会在医院露面,她一定觉得我现在无暇顾及她,她要在这里做一些善后事宜。
我刚到了也就是五分钟,就看到她被一辆警车送了回来。
她一身长裙,长发飘飘,可以说是个典型的美人。
警车刚走,我就下了车,快速朝着医院走去,她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着,她很快就发现了我,走得更快了。
穿过大厅里的人群之后,她朝着后面的住院部跑去,我紧追不舍,本以为她会近住院部,想不到的是,她朝着食堂跑去,到了食堂门口,她没有进食堂,而是顺着胡同往北跑了。
前面有个下坡,她跑下来坡之后,有个小树林。
她进了小树林之后一直往前,就到了墙边上,直接一窜就上了墙,我差一点就抓住她脚脖子。
我上了墙的时候,她已经跑出去十几米了。不过不要紧,只要跟住她,用不了多久她就跑不动了。我跳下去紧追不舍,她跑上了大街,然后钻进了胡同里。
我一直往前走,她疯了一样往前跑。追了有两百多米之后,我已经距她不到两米了,她这时候意识到,跑不掉了。
她停了下来,转过身来开始喘气,一边喘气一边翻着眼皮看着我,想说点什么,但气还喘不匀呢,说不出来。
过了有个十几秒之后,她看着我笑了,说:“这么喜欢我?”
我说:“是啊,你是不是觉得很荣幸啊!”
她直起身,靠在了胡同里的墙上,看着我笑了,说:“有意思吗?”
我说:“有意思。”
她说:“说吧,追我有什么事!”
我说:“别装糊涂,马医生,马道长。”
她看着我不屑地笑了,她说:“我是马医生,但是我真的不是马道长,你怕是误会了。马道长,另有其人。只不过你现在没有机会了,你太大意了。”
我这时候我快速思考起来,把我见到过的人都想了一遍。
我说:“难道是老杨?”
她说:“怎么会是老杨呢?你再想想吧。”
我这时候突然意识到,应该不是老杨,老杨一天都在医院外面,没有办法养尸。我这时候想起了另外一个人,那就是负责看守太平间的老李。
我说:“那就是老李。”
她呵呵笑了,点点头说:“是啊,你见过他,你本来可以想到的,谁才有更多机会接触尸体,只有老李才能有机会在那里养尸啊,难道不是吗?他才是你要找的人,我只不过是一个被他利用的工具罢了。”
我说:“你就是马道长,你还是别装了。”
我不可能轻易相信她的话,这女的,一看就心眼儿贼多。
“我真不是。”她说。
我这时候把刀子拿了出来,一把抓住了她的领口,看着她说:“那我留着你还有什么用?”
说着,我就把刀子朝着她的肚子就捅了过去,她一双手直接抓住了我的手腕,用力推着我说:“你疯了吗?你要杀人吗?”
我说:“你害我被丨警丨察追,我不杀你,杀谁?”
这位马医生这时候彻底蒙了,她大声说:“不是我要报警的,是马道长非要报警,说给你找点麻烦,为我们的撤离争取点时间。”
我说:“害我就要付出代价,你纳命来吧!”
这被我推着往后挪了几步之后,我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把她按在了墙上,另一只手朝着她的脖子用力,她双手推我,但力气还是稍逊一筹,我的刀离着她的颈动脉越来越近,直到贴在了她的脖子上。
这时候,她歪着头看着我哭了。
但到了这时候,还是不承认自己就是马道长,看来,她真的不是。
我把刀收了,松开她,她已经吓得没了力气,直接坐在了地上。并且,她小便失禁,尿顺着大腿流到了鞋上,鞋湿了,尿又流到了地上。
我说:“还好吧!”
她抬着头看看我,眼睛通红,眼泪接着刷一下顺着脸就下来了。她说:“你就是个魔鬼,你太可怕了。”
我说:“告诉我,你觉得马道长会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