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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前,老者背地里偷偷将老黄皮子塞进背囊,挎在了肩上,尺子权当没看见。

是夜,一轮明月隐匿在了薄云后,赵村东头野地里升腾起淡淡的白色雾霭,四下里一片静寂。

我吩咐他俩躲藏在不远处的一片杂树林中,尺子没叫就先别出来,老蠕头蛮至今都未现身,定是在暗中觊觎窥伺。总之,江湖险恶,凡事都要留有后手。

夜色朦胧,尺子独自一人朝着风后冢走去。

蓦地,我感觉到了哪儿有点不对劲儿……

“农安县,三大乏,嗯呐、夜隔、不远遐。”这句顺口溜突然间从我嘴里冒了出来,吓了自己一激灵儿。

我想起来了,今天遇见的那名保安并非本地口音,而是说的东北话,包括黄龙府一带的土语。没错,此人当时就觉得有点面熟,只是鼻子上黏着块创口贴,一下子没认出来。我掏出手机,找到了李翠花家墙上的画像照片,果然与那保安的容貌极其相似,无非是画像上中年人的鼻头上有粒大黑痣。怪不得当时看那保安的面色惨白无血色,当是常年蛰伏于地底下不见阳光之故。

哼,老蠕头蛮终于现身了,竟然伪装成一名看守风后冢的保安,与李翠花一起在这儿守株待兔,果然是老奸巨猾啊。

如今东北经济不景气,南下打工的人不少,来到赵村找份保安的工作,似乎也顺理成章。

尺子一面寻思着,一边朝风后冢走去。

目前,估计老蠕头蛮爷俩并未猜到今天来风后冢的三名游客真实身份,连汽车牌照也是河北籍的,如此,周旋余地便会大许多。

石碑前,燃烧着三炷香,月色清冷,一位身穿白衣的老妇默默的站立在草丛中……

“你就是那个想要搜集‘风后陵’资料的人?”老妇冷冰冰的说道。

没错,正是黄龙府一带的口音。

“是啊,本人研究风后已有十年,可是还有不少疑惑之处想要求证。”我客客气气的回答。

“你想要求证什么?”她的语气很是生硬,似乎不太友好。

“有关上古时期风后的资料很匮乏,民间野史传说亦不足为信,”我停顿了下,继续说道,“当今只有一本《青囊尸衣》介绍的较为中肯。”

“《青囊尸衣》?”老妇随即警觉了起来。

“没错,是一个名叫‘鲁班尺’的人写的,不知您有否看过?”我问。

老妇的面色逐渐缓和了:“嗯,当然知道,不就是一个露着半拉屁股的流浪汉么?虽然肉皮儿黑了点,但却是相当的性感呢。”

“性感?”尺子不免有些愕然,心道这李翠花果然风*的紧,难怪迷得老者神魂颠倒。

“哈哈,”我笑了,随即就势大吹法螺,“何止是性感,简直是太性感了。流浪汉需要四处奔走,臀部肌肉自然极为发达,更何况常年裸露在外,经受雨淋日晒,寒冬北风吹袭,俗话说‘霜打的柿子最甜’,道理是一样的。”

“你这人倒是蛮有意思的。”她莞尔一笑,防备之心渐去。

尺子望了眼杂树林,那边依旧是静悄悄的,老者不错,还真能沉住气。

“《青囊尸衣》您看了多少?”我进一步的试探。

月光下,这位老妇的话也多了起来:“咱家的电脑死机了,不过《虫师》已经看了不少,那个姬大师真有意思,原来是只大公鸡。唉,我早该猜到的。”

嗯,这老太太童心未泯,这也许就是吸引老者的地方。

“你知道书中最感兴趣的人物是谁吗?”李老太兴趣盎然。

我还未回答,她就迫不及待的说了出来:“就是邢书记……”

当然,和你爷爷是同类嘛,我心里嘀咕着。

“唉,邢书记同可儿的爱情真是令人向往……可惜当年之事就如昙花一现,转瞬即逝了。”李翠花抬起头来,凝视着夜空中洁净的明月,眼角处似有泪花一闪,口中喃喃自语着。

尺子明白,那是石郎。

这个李老太太看来也是性情中人,五十年前的恋情至今都难以忘怀,着实令人唏嘘不已。

“一向年光有限身,等闲离别易销魂,酒宴歌席莫辞频。满目河山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我想起南山老者对李翠花的一片痴情,口中不禁念诵起宋代词人晏殊的那首《浣溪沙》来,真心希望她能忘却过去,怜惜眼前之人。

哪知李老太太闻言脸色骤然一变,目光中充满了怨毒之色,口中冷冷道:“这个‘眼前人’说的是你么?”

坏了,本想帮南山老者一把,结果似乎引火上身了。

“您误会了,我的意思是世事无常,得不到的都是好的,不妨……”

李老太太勃然大怒:“你说什么?”

不好,怎么越描越黑了。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腰间与右臀,自己已经为应付最坏的情况作了准备。

“你摸屁股干什么?”李老太太的目光恶狠狠的盯过来。

“没什么,只是这里有点刺挠而已。”我淡淡说道,心想眼下局面尴尬,是时候叫南山老者出来见面了。

就在这时,远处一个黑影四肢伏地,横着如螃蟹般悄无声息的跃至跟前,然后缓缓站起身来,正是白天见过面的那个保安。

“翠花,别怕,有爷爷在此,无人能伤害到你。”老蠕头蛮傲慢的说道,鼻子上的创口贴仍在,声音依旧是翁声瓮气。

“爷爷,这人言语轻浮,孙女自己便可将其打发了。”李翠花轻松的说道。

老蠕头蛮微笑着站过一边,负手而立。

“且慢,”我赶紧摆下手,故作疑惑的说,“您不是白天时的那位保安么?怎么又是她的爷爷,况且年纪也根本不相符啊。”

老蠕头蛮冷笑道:“废话少说,你的那两个同伙儿,嘿嘿……”

“你把他们怎么了?”我吃了一惊,这老蠕头蛮迟迟未现身,原来是对付他俩去了,这下可是吃了哑巴亏。

“已经被老夫制住了。”老蠕头蛮似乎根本就不屑一顾。

尺子知道这一战已在所难免,于是索性便将话挑明了说:“老先生在地底下蛰伏了七八十年,如今终于破墓而出,可喜可贺啊。”

这次轮到这爷俩吃惊了,两人面面相觑,一时间目瞪口呆。

“你……你什么意思?”李翠花结结巴巴的问道。

我冷笑一声:“伪满洲国时期,黄龙府伊通河边妖窝铺有不少年轻力壮的男人突然得暴病身亡,死因甚是蹊跷。新京丨警丨察局和日本宪兵队都下来调查,可都一无所获,最终成为一桩无头死案。”

老蠕头蛮沉下脸来,没有吭声。

“解放后,人民政府接收了这批日伪时期的档案,由于年代久远,便将其封存了。直到八十年代中期,妖窝铺又发生了几起类似的事件,尘封了几十年的往事这才重新提起,农安县政府也进行了调查,但却始终未有头绪。后来从台湾来了个老太婆,这才最终解开了谜团……”我停顿了下,目光瞟了老蠕头蛮一眼,然后继续说道,“这名台湾老妇领着丨警丨察掘开了数十座老坟,有些墓穴是空的,尸体早已破墓而出。但还是抓到了十多具蛰伏着的蠕头蛮,取名为‘农安虫人’。这件事儿在当年很轰动,你去问问县城里的老人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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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囊后传——鲁班尺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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