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东北地区有关“黄皮子迷人”的传说由来已久,因此也推动了萨满巫教“跳大神”在乡间的流行,至今在一些偏僻的农村里还时常能够看得到。

晚饭后,尺子的目光瞧向窗外,暮色降临,天已经完全黑了。

“老者,看看你那窝黄鼠狼去。”我站起身来。

路过鸡圈的时候,淡淡的月光下,有什么轻微的荧光一闪,引起了我的注意。仔细望去,原来鸡窝门扉上钉着一枚夜光毛像章,当年文丨革丨时期是很流行的。

老者在一旁尴尬的解释说:“《青囊尸衣》里,朱彪家门口的领袖戎装像能够震慑煞气,所以……”

“亏你想得出来,用领袖的罡气来保护你那群下蛋的母鸡,也真够奇葩的。”我笑道。

这老者能学以致用,脑子还是蛮灵光的,狐黄二仙都是牛鬼蛇神,自然惧怕毛,难怪那窝黄鼠狼不去骚扰了。

“嘘……”老者站在仓房门口示意不要喧哗,然后入内来到苞米囤子后一只破旧的柜子前,恭恭敬敬的垂手而立,开口说道,“打扰黄大仙儿了。”

我默默的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大仙,尺子远道而来,也是同道中人,绝不会伤害你们的,可否出来见个面?”老者满脸堆笑,态度十分的谦恭。

许久,柜子里“吱”的叫了一声,音质颇为怪异。

老者面露喜色,伸手轻轻的拉开柜门……

柜子里竟然铺着被褥,一溜儿整齐的小枕头,上面并排躺着七八只老少不一的黄鼠狼。为首的那只颌下生有白须,面容苍老且生满老年斑,眼神儿之中流露出岁月的沧桑,而身旁那几只幼崽则瞪着惊恐的小眼睛直往被子里面钻。

“它们老少三世同堂,尊卑有序,两只成年大仙儿出去猎食,老爷子则在家里照顾幼崽儿。”老者温存的目光瞧着它们。

我走上前去细瞧,那老黄皮子连眼皮都不眨,神态自若,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

“尺子,这老爷子的道行可是相当的高。”老者在一旁小声的提醒着。

我点点头,黄鼠狼的生物磁场与农村里体弱多病的妇女较为接近,易于感应和干扰其脑电波,从而引发“癔症”,俗称“上身”。至于那些阳刚之气较盛的大老爷们,则无需担心。

尺子走出仓房,自己在外流浪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与黄鼠狼如此的相处,这位南山老者也算是民间奇人了。

这窝黄大仙儿与野外的同类不一样,竟然适应了人类的生活习惯,睡枕头盖被子,其智商肯定要高出很多。

“那两只成年黄鼠狼又去村民家偷猎鸡鸭了么?”我问道。

老者摇摇头,难过的说道:“它俩也失踪了,与翠花同时不见的。”

“哦。”尺子若有所思的应着。

子时,月色朦胧,村子里漆黑一片,人们早已沉入梦乡。远处几声沙哑的犬吠声,听着如同梦呓一般。

北山岗,月光里,百余座年久破败的坟茔静静的躺在枯黄的杂草间,显得十分的凄凉。

老者站立在一座荒冢前,轻声说道:“就是这里。”

尺子乜起眼睛,目光不经意的瞥去……

月色清冷,初秋的山岗上弥散着淡淡的白雾,蟋蟀螽斯在草丛里有气无力的鸣叫着。北方的凛冬即将到来,到时候它们都会死去。

眼角余光散射般望去,四下里并未见有任何的异常,此乱葬岗已经荒芜几十年了,阴气早已散尽。

我俯下身来,将耳朵贴在了坟丘上,屏息静气的慢慢倾听着。

须臾,耳鼓内感应到了地底下轻微的喘息声……

第二章破墓

“哗哗哗……”一阵刺耳的水流声蓦地响起,地底下瞬间没了声息,原来是老者竟然就站在坟冢旁小便。

“你干嘛!”我怒道。

老者身子抖了抖,将尿液甩干净,长嘘了一口气:“有前列腺毛病的人,尿出去真他妈的舒坦。”

“唉,你可真会挑时候。”我无奈的苦笑了下。

老者见尺子面色凝重,忙不迭的说:“怎么,有啥不妥?”

我站起身来,目光望着他,疑惑不解的问道:“此坟可有新葬之人?”

老者摇了摇头:“北山岗是伪满时期的乱葬岗,大白天都阴风嗖嗖的,谁敢往这儿葬啊。”

既无新近落葬,那地底下的喘息声又是从何而来的呢?

我小心的避开那泡酸臭的尿,重新爬到地上仔细聆听,许久,终于再次捕捉到了那似有似无的喘息声,但好像却是越来越微弱了。

“老者,赶紧回家取铁锄来!”我匆忙吩咐说。

“干嘛?”老者迷惑不解。

“快去!只管拿来便是。”我吼了起来。

老者转身匆匆下了山岗,朝家中飞奔而去。

此刻,夜空薄云散尽,月光清凉如水。

尺子立于坟茔前,朗声说道:“不知当年哪位前辈葬于此墓穴中修行,尺子本不应打扰,但发觉前辈气息奄奄,似有危难,若不加以援手,恐难自行破墓而出。”

四下里一片静寂。

唉,伪满时期至今已有八十余年,想不到竟然还有蠕头蛮蛰伏在这地底下。拉拉屯距靠山镇妖窝铺不过百余里,难道是当年李地火遗留下来的后代?按理说,时间如此之久,若还未破墓而出,必定是“死胎”,可方才明明听到了喘息之声……

山下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老者拎着一把铁锄满头大汗的跑上来。

“尺子,你这是要掘墓啊?”他边喘着粗气说。

“不是我,是你。”我面带微笑的让过一旁,耸了耸肩。

南山老者虽已年逾六旬,但身材孔武有力,早些年也是练家子,文丨革丨那会儿打砸抢,也总是冲在头里。

他朝手心儿里吐了口吐沫,然后甩开膀子抡起大铁锄开始干了起来。

月色迷离,秋夜寒凉,虫鸣渐杳,远处的犬吠声几近不闻。

老者奋力的刨着,气喘吁吁的说道:“尺子,有点不对劲啊,这土有点松,不像是几十年前的老墓。”

“继续挖。”我吩咐说,无论怎样那呼吸声绝没有假,蠕头蛮肯定还在里面。

“咚”的声响,铁锄刨在了棺材板上。

由于年代久远,褐色的棺材板已经腐朽,老者一使劲儿便将其撬碎。

月光下,棺材里躺着一只成年雄性黄鼠狼,胸腹轻微起伏,双瞳扩散,已是奄奄一息。它身旁角落里,可见一堆吃剩下的碎骨与皮毛,还有一滩干涸的血渍。

“啊!是失踪的黄大仙儿夫妇……”老者惊叫起来。

我默默的望着,一言未发。原来那喘息声是这只濒死的雄性黄鼠狼发出的,而雌性黄鼠狼只剩下些残骸,连头骨都被咬碎了,可见力道之大。

“谁干的?”老者惊恐未定。

“是蠕头蛮。”我淡淡答道。

据自己所知,伪满洲国时期黄龙府的蠕头蛮大都破墓而出,建国前后就已经南下入关,当年农安县委邢书记应该是最后一个离开的。

此地怎么还遗留下来了一个?而且深居地底下八十多年,奇怪,难道这种来自远古的生物并非只有李地火一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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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囊后传——鲁班尺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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