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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巴图生气的咒骂:“这两个不知羞耻的人,居然跑到英格玛升天的地方做那样肮脏的事情!上天就不应该饶恕他们!”

特格希颓丧的用手做着洗脸的动作,让自己保持清醒,说道:“我也没想到,原来事情还有这么多没有找到的真相。现在也闹不清楚,到底是这俩人在洞里就被发现了,然后逃到树林里被咬死的,还是原本就走到树林里,还没等到洞里,就碰到野兽了。”

老巴图哼了一声:“管他呢!反正是得到报应了!原本我还可怜他,毕竟是我的干儿子,但是现在,就算是他活着,没准儿我也会替英格玛杀了这两个无耻的人!”

特格希没接老人的话,而是开启了另外一个话题:“老叔,你说这个狐狸为什么要摆那三个石碓?是什么意思啊?”

老巴图陷入了沉思,许久才慢吞吞的回答道:“年轻人,现在你还不相信它就是英格玛转世吗?那两个无耻的人,在她的前身上刻字,更在她前身和升天的地方做肮脏的举动,英格玛这是在报仇啊!”

经历过萨满时代的老巴图,对这些东西,可以说是如数家珍。甭管是自己真实经历过的,还是道听途说的,他是很愿意相信这些神神鬼鬼的玩意儿的。

特格希可就不一样了,生在新社会,刚开始牙牙学语时,就已经跟“封资修”决裂了,老辈人谁敢公开讨论这些啊!所以特格希一是没听说过,二是也确实不信。听到老巴图说这些,不禁表现出很不以为然的状态:“老叔,现在我确实很多事儿都没搞清楚,但是我真的不信那只狐狸有那么大的本事!它要是真能有那么大本事,那咱们全村人不早就被它祸害死了!”

老巴图激动地嘴都开始哆嗦了:“胡说!她是英格玛转世,怎么会祸害她的乡亲呢!那两个混蛋是亵渎了她,她才生气的!”

特格希知道自己又犯二百五了,赶紧道歉:“老叔,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在想,难道那个狐狸什么都懂?还知道怎么做法?”

老巴图有些生气:“你不信,那就什么都是不可能的,你要是信,那英格玛报仇的事情就是不奇怪的!”

话不投机,特格希不能再继续跟老爷子下去了,要不,老头儿发起狠来,自己就算年轻力壮,也难保不会被这个老头儿撕巴了喂鹰。再说,老巴图的心情特格希也可以理解,何必就这个解释不清的问题纠缠呢!

于是,特格希赶紧接二连三的道歉,直到老人消了气,酒也喝干了,他就满心怀疑的回了家。

日子就是洗洁精,管你什么乌七八糟的事儿,过上一段日子,也就干净了。家家每天都是忙着过日子,屋里的烂账都算不过来,谁管两个本来就该死的浪货呢!

一转眼,地里的谷子都抽穗儿了,事情也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特格希和老干舅俩人都忙,也顾不上天天惦记这个事儿。

有人说了,不对呀,你们是牧区啊,怎么种谷子呢?没文化了不是!牧区种地的蒙族人多了去了。当初咱不是以粮为纲嘛,所以牧区开垦了不少山坡地。这个事儿我不好评价,《狼图腾》里头把牧区开垦说的那叫一个邪乎,好像当初是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一样。

其实我倒是觉得,社会变迁是看人的需要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当年开垦确实是实际需要。当年老百姓连肚子都吃不饱,不开垦拿什么顾着嘴儿啊?您真当我们蒙古人就是天天大口吃肉啊,那有多少牛羊才能够吃啊!

所以,八十年代初,在我们老家,蒙族人个个都变成了庄稼把式。而且,还有一点很让外地人艳羡,那就是耕地数量。我的老岳丈家里头,合家五口儿才二亩多地,而我家光我名下的承包耕地就有十几亩。

蒙古人一是刨庄稼还是不怎么在行,二是确实地多,再加上牛羊的营生,一到农忙的季节就四脚朝天的。老干舅每年都得从外村雇好些汉人给自己打工,所以认识了好多的汉人朋友。

其中最出名的一个是索把头。“把头”是包工头的意思,索把头常年带着一群人,在我们那里赚钱。庄稼活儿、泥瓦工等等,到了秋天草肥的时候,打草的活儿他们也要过来帮忙。

索把头算是我的半个亲戚,他虽然是个汉人,却娶了个蒙族媳妇儿。说起来这个事儿还挺让人觉得诧异的,因为他娶这个媳妇儿的理由居然只有一个:牙白!

索把头要说也是方圆百里的风云人物了,虽然长得其貌不扬、瘦小干枯的,但是人家能干,不到三十岁,就是响当当的“万元户”了。现在听起来有点搞笑,我一个月随便干干,一万块还是能拿到手的,那是因为通货膨胀了。那个时候的“万元户”,您得往百万级以上琢磨。

人一有钱,难免追求就高,俗话说得好:金屋金瓦配金砖,好马就得配好鞍,天上牛郎配织女,地上的瘸驴配破车。索把头琢磨着自己可得挑个合自己心意的媳妇儿,贤惠不必说,漂亮也必要,但是所谓漂亮的首要一条儿,就是牙不能黑!

我们的村子和索把头的村子相隔不过三十里,但是水质却完全不同。所以索把头周边所有的大姑娘小媳妇儿,牙全是黢黑黢黑的,听说是含氟太高了。

据说俩人第一次相亲,索把头往炕头儿一坐,直截了当的对自己未来的媳妇儿就说:“我的情况你都知道,你的我也知道,你人不错,张嘴,只要牙白咱俩就结婚!”

人家毕竟还是个姑娘,哪儿见过这么个愣货,相亲居然先让张嘴!你tm以为是买牲口呢,还得看牙口!

姑娘气的脸通红,“呸!臭流氓!”一口唾沫直接就啐索把头脸上了!没想到索把头没恼,还咧着大嘴一乐:“我看见了,牙是白的,说罢,你愿意不愿意嫁给我!”

不了解索把头的人,都以为这人是个神经病,太霸道了,说话的时候经常一句话就给人顶到南墙上去,从墙上下来,还得吐出一口沙子。但是这个人不坏,还特别的讲义气,就是嘴破。

所以,后来这个媳妇儿还是娶上了,还外带交了老干舅这个朋友。其实俩人第一次见面挺不愉快的,差点儿打起来。那是他带着媳妇儿第一次回门子,那个时候索把头的蒙语水平基本上零,就和学英语的时候“点头yes摇头no”有一拼。

老干舅是当时是索把头的岳丈请去陪客的,语言不通,坐在酒桌上的蒙汉双方搞得跟韩朝“三八线”谈判似的,说话都得瞪着眼说,瞪着眼听。

没招了,反正也说不到一块儿!喝酒吧,都在酒里了!没到一个钟头,所有人都喝上听了。不明白什么是“上听”的,去问问打麻将的,反正就是要糊。

索把头看场面实在是尴尬,就问了句:“今年庄稼怎么样?”

那个时候老干舅还没结婚,老干婶的汉语技能还没传授给他,他能听懂这话的意思,但是无奈是表达不出来,憋半天,脸涨得和猪尿泡似的,冒出一个词儿:“野种”。其实他说的是“也中”,意思是庄稼还凑合。

禽兽,你也许真的不懂——那些年后被人遗忘的故事(更新版)》小说在线阅读_第14章_作品来自网络或网友上传_爱巴士书屋只为作者by东邪求败_的作品进行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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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兽,你也许真的不懂——那些年后被人遗忘的故事(更新版)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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