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其中有个戴眼镜的女生要去美国读书,她旁边坐了个男生,是她男朋友,于是几个要好的同学就约好今晚上到酒吧耍通宵,不醉不归,明天酒醒就分手。
于是就“咔咔咔”照了七八张。
照完,眼镜女就把手机要过去,一张一张的翻。
翻了前面五张,莫得啥子。
翻到第六张,她忽然“嗯?”了一声。
然后翻到最后一张,她只看了一眼,脸一下子白了。
她男友就扭过头,问她,你爪子了?
眼镜女没吭声,回头看了看酒吧的门。
她男友纳闷,也跟她看,门周围好好的,没啥子不对呀?
就问她,你看啥子看。
眼镜女没吭声,站起来,走到门外头,朝地下左看右看,又一脸狐疑的,看街对面的草丛。
然后她走回来,嘴巴里头不停说,好怪!好怪!
几个人都停下聊天,就问她,啥子好怪。
眼镜女指了指手机,说,你们各人看。
几个脑袋就凑过来,一看,都是心头一惊:原来最后一张照片,眼镜女跟她男友笑眯眯的搂在一堆,但在他们身后一米处,酒吧大门的左边门框底下,鬼气森森的,蹲着一个穿花棉袄的婴儿。
我朋友给我形容了一下那个婴儿的样样。
他说他亲眼见过照片,当然不是眼镜女那张,是另外一张,上面拍的是一个老外,是个大胡子,笑嘻嘻的比出一个v的手势。
而老外身后一米处,就是那道门,门框底下,同样很诡异的,蹲着一个奶娃儿。
奶娃儿身上笼了一件蓝花棉袄,黑色棉裤,姿势跟一般的奶娃儿差不多,双臂张开成投降状,双脚弯曲,像是蹲在门底下,又像是正准备站起来。
这个都不是很怪,最怪的,是他的脑袋。
其实,他脑袋也跟一般的奶娃儿差不多,没头发,圆脸,两眼紧闭,似笑非笑。
但很奇怪的,是他脑袋的位置,很恐怖的,向左边移了两寸,就像没长在脖子上,而是长在左肩上。
而那张照片,就是朋友见过的,有老外的那张,是那群大学生拍照片的第三天。
据说,那天晚上,那几个大学生发现照片的诡异之后,都是心惊胆战,就都出去寻找,看门外头是不是有一个偏起脑袋的婴儿,哪晓得几个人一直找找找,左边一直找到兴安桥,右边一直找到九眼桥,找遍了旮旮角角,都没发现有这么一个怪东西。
既然没有,哪照片上,怪头婴儿是从哪里跑起来的喃?
哪个都说不伸抖。
然后,就是第三天,晚上,酒吧来了一对男女,男的就是那个大胡子老外,女的是个中国人,两个人恰好也坐在门口那个位置,女的也摸出手机给老外照相,结果,又拍出了那个怪婴。
而当时他们并没有发现照片上的异常,还是第二天,女的把照片给朋友看,朋友首先发现的,然后朋友传朋友,都是心惊胆战,于是几个人约好,去那间酒吧探清楚。
然后,他们到了酒吧,一说,酒吧上下,都是吓一跳,说哇,好吓人,又出现了!
而我朋友当时正好在哪儿喝酒,就有幸目睹了那张照片。
然后,他们马上行动,有个人胆子大,就站在门口,让人家拍,看脚底下是不是真的要出现怪婴。
但很怪,拍了无数张,怪婴一直没出现。
又等了一个小时,又拍,还是没得影子。
他们就怀疑,说,会不会,是那两部手机自身的问题?
但也说不通,就算两部手机同时出现问题,那咋会同时拍到同样的一个怪婴?
正在猜测,旁边一家ktv忽然传来消息。
是一个无比灵异的消息:说,就刚才,有个人在那家ktv门口,拍到了那个东西。
一泼人赶紧按过去。
那家ktv在九眼桥方向,离酒吧很近,一泼人按过去后发现,是一个小工拍出来的,当时他听说了隔壁酒吧的灵异事件,就很好奇,就照着ktv大门随便拍了一张,哪晓得,就赫然拍出了那个怪婴。
于是有人就又想继续拍,但这时候ktv老板不干了,你们乱哄哄的,耽误我做生意,就不让拍。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那伙人就说,那我们就在这儿消费,总对了噻。
老板没话说了。
于是一伙人就要了酒,坐下来,纷纷摸出手机,照着大门拍。
但很奇怪,拍了好几张,怪婴又消失了。
大家就无比纳闷:咋个几天前,酒吧门口拍得到,今天酒吧就拍不到,而就刚才,ktv才拍到了,转眼之间,就又拍不到了喃,啥原因?
有人就猜,说莫非,那个怪婴会动?
大家伙一听,都是头皮一麻。
有人就附和,说就是嘎,三天在它还在酒吧那儿,今天就跑到ktv来了,可能刚才跑来好多人,它吓到起了,就又跑了,就是不晓得它往哪头跑。
人群头,一个眼镜男,一直没吭声。
他呆呆的望着门外头府南河,双眼闪烁。
过会儿他站起来,说,恐怕,不是那个怪婴在动。
所有人都啊一声,问他,不是怪婴在动,那,是哪个在动。
眼镜男指着府南河,说,是河在动。
后来,第二天上午,在九眼桥底下,捞起一具婴儿尸体。
尸体穿着一件蓝花袄子,纯黑裤子,跟那三张照片上拍出来的,一模一样。
但是很诡异的,婴儿没有脑壳。
此案一直没破。
第八回佛印
冯大师最喜欢说一句话。
就是,要么就不信,要信就全信。
他举了三个例子。第一个,他一个朋友的老婆,叫邓姐,得了妇科病,听姐妹介绍,跑到井巷子一个叫小刁医生那儿去看病,因为一开始她姐妹说了,小刁医生厉害得板,她爸更厉害,四川地区都有名气,邓姐就安安心心的,让小刁医生治,吃药,扎针,按摩,弄了半个月,病情好像有点点好转。
本来还没啥子,治就治嘛,结果那天她遇到她一个同学,那个同学说,嗨呀,你咋会找那个女人治病?她的水平差得很,比她老头儿差远了。
邓姐就起了疑心,想想自己,对头噻,都半大半个月,吃了这么多药,感觉泡儿都没冒一个,看来小刁医生确实不咋个。
疑心一起,好多事情就来了,第二天又去看病,小刁医生照常问诊开方,邓姐就开始说三道四,一会儿说咦,那边华西附二院,有个名医说我这个应该是这样子的,一会儿说吔,你那个针针扎下去,咋个一点没效果喃?
东说西说,小刁医生就烦了,把笔一丢,厉声说,喂喂喂,到底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
后来的事情,邓姐在那儿接倒又吃了半个月药,结果不但没改变,先前的好转的那点点,又倒回去了,反而比来之前更严重。
她就没再去,又找了另外几家,药吃了一大堆,屁用没得。
有一天,她又碰上介绍她去的那个姐妹,那姐妹说,其实,邓姐走了以后,姐妹专门问过小刁医生,小刁说,其实她那个病,最初那半个月,已经开始好转了,只是好得慢,对那种类型的病来说,很正常,结果那天不晓得咋回事,她突然对小刁医生产生了怀疑,这人一旦产生怀疑,好多坏的东西就要出现,结果疗效自然打倒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