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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三人不敢在饮马池附近活动,怕留下过多气味被青犴察觉,只是每天夜里上来蹲守,可是一连三天那绿眼睛却再没出现过。

到了第四天夜里,原本明晃晃的月光突然变暗起来,陈子阳抬头一看,不禁心中暗暗叫苦,天狗食月了。这要是在月亮全食、山顶全黑的时候青犴恰巧出现,可如何是好?世上的事往往就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在月亮还剩一丝的时候,那双鬼火一样的绿眼睛出现了。

山顶彻底陷入一片死一样的黑暗之中,陈杨二人大气不敢出一个,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月光终于重又开始出现。陈子阳借着微弱的月光努力向西北方寻找,那团黑影竟然还在,莫非它也被这突然其来的月食弄的不知所措?

黑影缓缓向前移动,来到了水池边,顿了一小会,低下头开始喝水,此时这东西的位置,刚好停在陈子阳与三香两人的连线之上,偏陈子阳这边一点。

陈子阳暴喝一声:“攻!”

瞬间,铜兽与青纱几乎同时分别从西南与东北角窜出,直奔那对绿眼睛而去。那物显然是被陈子阳的暴喝吓怔了一下,随后看到只是有两条狗冲它而来,绿眼睛竟然没有跑,而是停在那里,背对着池水,做前低后高的防御状,并且发出低沉凶怒的呲吼声。不过,那野兽也是低估了陈子阳这两条狗的实力,青纱的灵活性远高于常狗,腾挪躲闪之中,竟不输于那兽;而铜兽身壮力雄,威猛异常,用尽体重优势,张开血盆大口,死咬猛压。

接着,陈子阳与杨飞云两人手持长棍,飞奔而来,围到打成一团的两狗一兽周围,因为他们要活抓青犴,所以只能用棍打而不能用矛刺。

青犴毕竟并非浪得虚名,以一敌四竟然毫不畏惧。由于三兽缠斗太紧,咬成一团,陈杨二人手中的棍棒不好贸然出手。这时,青纱身上已然被那兽的利爪刨开几道血沟,铜兽的咽喉处正被青犴死死咬住,幸亏陈子阳给铜兽戴的是钢制脖护套,否则只这么一下,估计铜兽就要挂了,饶是如此,铜兽此时也渐渐不能动弹了,那青犴仍然不松口,似乎咬红了眼、杀性大起,非要将铜兽的喉管撕扯下一块才罢休。

说时迟那时快,陈子阳趁青犴死咬铜兽不松的档口,瞅准机会,猛一棍子砸下,正中青犴的大腿根部,巨大的疼痛瞬间传导到青犴的头部神经,使得它猛的松口,惨嚎了一声。杨飞云见势,也连忙抡圆了胳膊,只听“忽”的一声棍子就下来了,这一下要是砸到青犴脑袋,估计他俩这趟也就白来了,因为脑袋肯定碎了。

陈子阳心里正在暗暗叫苦,但也来不及阻止杨飞云,只能听天由命了。谁知飞云棍子是砸下去了,但没砸到青犴的脑袋,也没碰到青犴其他地方,甚至连青犴的毛都没沾到。原来在吃了陈子阳一棍之后,青犴极敏锐的已经察觉到杨飞云的第二棍,知道无法以一敌四,便如风影般朝西面窜去,待飞云的棍落地时,青犴已然飘出去丈余,而此时的青纱与铜兽都还刚刚从地上翻滚着爬起来。

如果没有提前设置好“绝翅网”,恐怕这时候世间再没有任何东西能追的上青犴了。这兽边如箭般向前猛窜边还恨恨地回头,显然根本没有将这几人放在心上,眼看着前面就到树林了,只要一进树林,往树上三两窜,恐怕就算有绝翅网,也是无可奈何。

陈子阳忙喊:“三香,射网!”。立时三发梭头拖着一张大网,迎着青犴铺了下来,愣是这青犴有上天之能,也插翅难飞了,被那“绝翅网”牢牢缠住,越挣扎缠得越重。

……

三人带着网里的青犴与两条狗回到山下营地时,天已经亮了。他们将青犴和着网,整个一起塞进铁笼,然后再慢慢从笼子的缝隙中将网抽出。然后,陈子阳找出金创药,给青纱和铜兽的伤口抹上,将剩下的野鸡全部犒劳给了两只狗,另外抽出一只鸡腿扔进青犴的笼子。

青犴终于成功捕获,三人兴奋不已,中午的时候到山下村子里饱餐豪饮了一顿,然后才满心欢喜地收拾帐篷、行李,拾掇马车,启程回青岛。

第五章 采生折割案

回到杨府后,陈子阳将青犴用百炼钢索链栓于那千年桂花树,只第二天,满树的桂花就全部谢落,时人皆以为奇。随后的日子,杨家真的开始渐渐重又家和业兴起来,所以有些事你不信还真不行。更为神奇的是,那青犴半年之后,竟似乎略被驯化,陈子阳有时可以牵着它在杨府遛散半日之久,当时发行量很大的一份报纸《驰报》还刊登过陈子阳与青犴的一幅合影照片。

自清道光二十二年(1842年),中英鸦片战争结束后,基督教便获得了清政府的合法手续,可以在中国建教堂布教,青岛作为德国的租界,更是不会例外。

但由于当时洋人欺辱我国,再加上哥老会等民间帮派势力故意散播反教谣言,所以自从基督教正式开始在中国布道后,关于教会的一些骇人听闻的谣言就一直没有停止过。其中,以洋人教会“采生折割”的谣言最为广泛。

所谓“采生折割”就是指“砍削活人的四肢、脏腑、眼耳鼻等,用以合药,或人为制造一些人狗、人熊类的怪物,以博人眼球骗取钱财”。

比如,据《清稗类钞》记载,乾隆辛巳年(1761年),苏州虎丘有一个乞丐,带着一头模样很怪的狗熊一起乞讨。那狗熊如人大小,箭毛森立,可以写字作画,但不能说人语。围观者只要给一个小钱,就可以观看;给一百文钱,围观者就可以拿纸来,这狗熊就会给你写一首唐诗。有一天,乞丐出去了,只剩狗熊在家,又有人来观看,递给狗熊一张纸,谁知这狗熊这次竟然在纸上写道:“我是长沙乡训蒙人,姓金,名汝利,小时候被这个乞丐与其同伙捉了,先用哑药灌我,所以我就不能说话了。这个乞丐家当时养了一只狗熊,乞丐将我衣服扒了捆住,浑身用针刺,直刺的鲜血淋漓、满身是孔,趁血热时,即杀狗熊,剥下狗熊的皮,包在我的身上,人血狗血相胶粘,血冷之后就分不开了,然后用铁链把我锁住来骗人,至今赚钱数万贯矣。”写完,指着自己的嘴,泪下如雨。众人大骇,抓住乞丐送到衙门,照采生折割律,杖杀之。押“狗熊”至长沙,还其家。

由于“采生折割”极为残忍,所以历朝刑律都是将采生折割者处以杖毙或凌迟。

当时青岛地区也广泛流传着洋人教会的人“采生折割”的说法,说那些神父修女会到处下蒙药拐人,不管男女老少,被蒙倒之后,不是被剜心掏肺,就是被割去眼耳鼻舌,把这些五官脏腑做成药服用。

其实这纯属子虚乌有,荒唐至极,完全是哥老会等帮派势力故意迷惑人心的谣言,可是当时的百姓却大多深信不疑,以致民愤难平,经常会出现由于这类谣言而引起的教案,导致教堂被烧被抢,神父修女被杀。

不过民国三年(1914年)五月,青岛却实实在在出了一件案子。有个叫做张洛辉的从上海来的画家,来青岛开画廊两年多了,在自己的公寓中,被人下了蒙药,家中财物都没有失窃,唯独张洛辉的双眼被人活生生用尖刀剜去,舌头也被割去,而且十个手指头均被人用利器砍掉了,惨绝人寰。要不是她的妻子蔡小云回来发现及时,送到当时比较出名的医生方平坤处抢救得当,恐怕连性命都不保。

这件案子的直接后果就是丰纬路的威廉教堂遭了殃,老百姓围住教堂,一致认为画家张洛辉的眼睛、舌头、手指肯定是被教堂的人割去做了药,要求教堂限期交出凶手,否则就要放火烧了威廉教堂。

这可把厄尼神父急坏了。这位厄尼神父我们在第四章讲邓世昌被自己的藏獒害死一事时提及过一次,陈子阳就是在厄尼神父那里看到刊有美国人马吉芬的那篇关于甲午海战的文章。所以,厄尼神父与陈子阳的关系很不一般,两人比较熟稔。

出了这事之后,厄尼神父先是去找德国在青岛的皇家警察局,可是一来担心德国人查中国人的案子不熟悉,怕破不了案;二来虽然青岛当时是德国的租界,但遇到这种大规模的民愤事件,而且背后还有帮派势力在其中,租界当局也是比较棘手,不敢贸然镇压。

厄尼神父便又来找陈子阳想办法。陈子阳自小上的是教会学校,接受新式教育,而且对于威廉教堂和厄尼神父知根知底。这教堂建成之前,厄尼神父就已在青岛布道,陈子阳十五岁时即与他相识交往,四年后教堂建成,陈子阳又经常到教堂的藏书室借阅西方书籍杂志,与神父探讨一些关于西方文化的话题,算来两人也有十年的交情了。所以,陈子阳知道,张洛辉被挖眼割舌这事,绝不可能是教堂的人干的,可是无奈百姓围住教堂,要求限期交出凶手,凭陈子阳一张嘴,岂能说服不明真相的群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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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卢宋鹊:民国第一狗贩子的诡异经历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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