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2月3日,太平洋,坐标33°51′27.93″N,172°45′33.26″E。
船长:JOHN.SPAIN,船名:CORIS,船号:BL0102
执行作业:声纳勘探沉船玛丽安号货轮。”
“2011年12月8日,进过一系列勘探,已经基本测量出了水深和沉船具体水深以及其他水文数据。准备机器人下水。”
“2011年12月9日,天气状况突然恶劣,暴风雨,机器人电缆断裂,无法与补给船联络。“
`2011年12月12日,补给船到位,天气转好,水下机器人修复,并且成功进行水下勘察,不过,在水下的沉船我们拍到了一些“不可思议”的东西。
“2011年12月15日,机器人在水下遇到一些不明物体,初步判断为章鱼科生物。水下机器人带回了船体内采集的28分样本,其中17份为生物样本。”
“2011年12月17日:有2名船员病倒了,类似于急性感染,发热,呕吐,并且伴有抽搐。”
“2011年12月21日,CORIS号被命令原地停留待命,医疗和援助船正在赶往,48名船员,已有36人感染,水下样本检测发现放射性物质,初步数据分析,判断为放射性铯-137.样本已被隔离,同时被感染者也被隔离”
“2011年12月23日,感染人数已上升到41人,死亡21人,船长JHON。SPAIN也有类似的轻微症状。有大副STAN接替工作”
“2011年12月24日日志为录音资料:“。船上只剩下4名健康船员,感染者表现出强烈攻击性。而且,部分已死亡船员,竟然……活过来了。”
飞机上,我反复看着这份日志,这份日志是石斑鱼寄给我的,石斑鱼是我多年的搭档,我俩曾经在一家水下勘探公司做技术潜水员,后来公司不景气,被另一家勘探公司收购了技术,他继续留在那,而我,之后做了一名自由潜水者。
他们公司受到委托,打算去勘探那艘沉船玛丽安号。
据说他们公司的背景很深,资质很雄厚。而且这样的公司往往做的一些活,都来自政府,因为有些打捞,不方便任何政府方面出面,这些,我也不想去探究。
只是这次石斑鱼突然找到我,我感到有些震惊,那么雄厚的公司,比我高级的潜水员多了去了,干嘛要找我。
飞机落地,一出站就看到了石斑鱼那个硕大的地中海和通红的酒糟鼻,据说他从生下来鼻子就是红色的。
上了车我才发现这是一辆新款的大众SUV,看来大公司的待遇都不一样,比起我自己的那辆马来产的二手扑腾……
他第一句话问我:你对那个日志有什么看法?我说。我现在还没有概念,只是觉得。这艘船不是我的能力范围内的。还有,干嘛你要找我。
他嘿嘿一笑甩给我一张照片,上面是我们的一张合影,拍摄于6年前我们加入第一个勘探公司的时候。
我说这只是一张合影,他说,你仔细看右下角,第二排第二个,那个男的,我仔细看,才想起来这个人是我们那会的船大副,这个人性格孤僻,看谁都跟欠他几百万一样。他朋友很少,也就跟我和石斑鱼还有公司另一个人聊得来,后来出了一次事故之后他就辞职不干了。
石斑鱼一边开车一边说:之所以找你来,是因为,这个人,就是日志中的STAN大副!
我略有些吃惊,石斑鱼继续说,那艘出了事情的CORIS,不满你说,就是我们一个子公司的勘探船,那个子公司专门是为了接政府的活……
当年我们之前的公司倒闭的时候,STAN已经是这里的大副了,他在来这个公司之前改了名字改成了STAN,后来据说我们倒闭后,关于收购也是他一首撮合的,要不现在的公司也不会相中我们之前的小公司。
车子到了红灯路口,远远已经能看到了石斑鱼的公司,不高的三层楼,但是院子很大,一看就能看出是个很硬气的公司。
石斑鱼说,一般公司内部是不会去管子公司的事情,子公司除了董事会和主公司一样,其他的包括流程都完全自有一套,主公司也从不管分公司的事情。但是现在这个事情闹得比较大,公司碍于社会面子无奈开始调查,毕竟死了四十多个人,不排除变异后的传染病。但是有辐射,没有传染病也不该这样。而且你知道的,公司采集到辐射样本都是有专业人员。一般人也不会受到辐射,哪怕是在船上的实验室里。
我想了想说,会不会是从水底下带上来的,之前那艘船。
石斑鱼有这个可能,但是之前的沉船,是一艘政府船只,具体运送的什么货物我们不能跟你讲,但是我们提取出来的放射性样本,只是其中一只样本箱里破裂出来的,但是只有那么两小瓶,他们的辐射剂量除非你吞下去,或者植入体内才会造成死亡。更何况船上四十多号人,只有12位有权利接触样本。况且,我们调查过,船上所有人员都经过严格体检,有传染病不可能上船。那么,传染源就只能在水下。但是政府船只也有相同的严格制度。那些具有放射性元素的生物样本,也只是接触到了破裂的样本箱才导致了一些突变,但是我们还没有找到导致船员死亡的传染病。
我说,那么你们对尸体的检验呢。
他看了看我,有点别扭,说,本来这些事情不能告诉你的,但是等到了公司,还是会有人告诉你,之所以请你来,一个是我跟你共事过,公司看中了你的丰富经验,另外,还有一个是你跟STAN也有关系,希望通过你能了解一些事情。
给大家讲了个我们这土著的故事吧先。
马来本地的种族很多,大体是华人,马来人(马来人一般通指本地除原住民以外的东南亚人种,绝大部分为穆斯林,他们很多都有阿拉伯人和华人的血统),印度人,巴基斯坦和土耳其人,再就是土著。
马来土著(原住民有很多个部落和种群),“在沙巴有32個種族,包含卡達山-杜順人、巴夭人、毛律人、Lundayeh人、龍古斯人、汶萊人”
还有另外一种人,他们又算是土著又算是马来人,因为他们的信仰很特别,很有意思的是,跟萨满巫术很像,而且本地名字就叫做SHAHMANH。
说道巫术,我唯一不反感的就是蒙古和阿勒泰地区的萨满。反而很喜欢。感觉这两个地方的萨满是最具有人类原始的信仰的感觉。但是其他地方的萨满,类似于本地的,我只能感觉毛骨悚然。
我曾经见过一个中了招的潜水员,据说是在印尼洞潜回来后就神神叨叨的,而且行为举止异常奇怪,后来,他开始慢慢地吃生鸡肉,然后要吃活鸡。再后来,他就不用腿走路了。而是,用腹部。他的肚子会很快速的抽动。就那种我们快速夸张呼吸那种,然后一扭一扭的,完全跟蛇一样。
后来,他的行为完全和蛇一样了。还咬人。
差不多持续了一个多月,有一个人请来了一位本地的萨满巫师,说实话,那个萨满巫师看起来长的跟土著一样,穿戴却是穆斯林样子的。
他把那个男的满身用泥巴涂满,然后给他灌了一种本地芭蕉酿的酒,再然后,用一种烟草泡了水,嘴里振振有词,一边念一边给他身上的泥巴洗得干干净净。然后用银针在他肚子上扎,但是很奇怪就是扎不进去。
后来有点恶心,萨满巫师给他从屁X里灌药水,然后让别人把病人按住,在他肚子上狠狠地踢了几脚,然后从他嘴里竟然吐出来了很多类似于蛇的排泄物,我养过七八条蛇,所以知道蛇的排泄物是什么样子的。
后来,萨满巫师用一把刀子在他背上和肚子上刮,竟然刮下来很多死皮一样的东西。
再然后,就把他关进黑屋子了,萨满巫师在准备下一步的东西。
萨满巫师用酒精泡了猫头鹰还是隼的羽毛,我从羽毛上只能看出这两种,我们那会学过海洋生态系统的陆地生物里有这个。然后还准备了一块石头,这块石头很特别,中间是空的,应该是类似于水晶矿那种然后上面有很多洞洞,萨满巫师把羽毛的水通过洞洞倒进石头里,然后让我们抽烟,那天我连着抽了三根就吐了,然后萨满巫师告诉我们,抽烟一个保护我们自己,等下附在他身上的东西会找寄主,但是那个东西很怕烟和火。在一个是收集烟灰,他把我们的烟灰全部收集到一个瓶子里,再在上面烧水牛的毛,把毛的灰碾碎,混在烟灰里,然后抓起地上很细腻的黄土,再然后,收集了我们几个人指尖的血,这个步骤很特别,因为我们几个是由宗教信仰的,而且都是抽烟的烟民,再就是,我们几个人都养狗。他选中我们几个,用一把很小很小的铜刀子在我们指尖上切了个小口,再然后呢,他把我们几个血混合起来,然后把刚才的烟灰混合物和着学搓成小球。
然后就开始下一步,他让我们有护身符的全部带好,我有一颗天珠,虽然是新天珠,但是一直保护我呢,我把它和鲨鱼牙都带上,然后巫师让我们几个摁住那个男的,肚子朝上,给他嘴里塞了一个有我们血泥巴的球球,其他的捏成一坨糊在他肚脐眼上,然后点燃,奇怪的是我不知道巫师当时活泥巴球的水里有什么化学物质还是什么,那个血泥巴球竟然点着了,巫师一拍他的下巴,他把嘴里的东西全部吞下去,然后用辣椒的叶子在他眼睛上使劲擦,嘴里又开始念咒语,这时候巫师拿出一个木头雕刻的蛇,然后在他身上不断的拍打。然后突然大喝一声,那个男的就清醒过来了。
巫师赶紧把那个木头蛇用黑色的布包起来让我们生一堆火,他把木头蛇扔进火里。
后来他说,这个男的是被蛇精上身了。蛇精再被打出身体的时候,是会找身边的人钻进去,等钻多了几个人就难收拾了,但是蛇精对于护身符一类的很敏感。他说有信仰的人不容易心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