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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出来行走第几天了呢?忘了,或者说不愿意去想,因为日子对此时在路上的我来说,只是一个空洞洞的符号,不存在实际意义。在路上,我不用赶班签名点到,不用黎明即起洒扫庭除以待宾客,更不用既昏便息关锁门户填表总结,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告别了朝九晚五,不仰人鼻息,不察言观色,不低眉顺眼,不观鼻观心,不腹诽,不口拙,自由自在行走在天地之间,月下林间,风里雨里,仰观宇宙之大,俯察万物之繁,有时举杯邀月,有时太息掩涕,有时采菊南山,有时醉卧东篱,有时闷想些千古史话,有时闲话些农梓桑麻;山野僻远之所,常见些渔樵,渔得鱼心满意足,樵得樵眼笑眉舒。一个罢了钓竿,一个收了斤斧,林泉下偶然相遇,是两个不识字的渔樵士大夫。他两个笑加加的谈今论古,我立在一旁,也不甚羡慕。到此时才还原了一个真实而又混沌自我,行走在时光之内,行走在心灵之外。

有时候偶尔也想,我究竟要走到哪里,消失的地平线吗?刚开始时还隐约有个方向,寻找内心的宁静,超脱悠远而真实的桃花源,不,香格里拉,还是香格里拉这个说法好,神秘,平淡,真切,馨暖;蓝天,白云,溪水,雪山,青草,炊烟,淡远悠闲,生动安然,远离红尘,与世隔绝……

那就一直朝前走吧。远方有多远,请你告诉我。没有人能告诉我,于是越走越迷糊,反而忘了我最初行走的初衷,变成了一个路痴,喜欢在路上的这种感觉,一旦停下了,反而有点不舒服,觉得浑身不对劲。这样迷迷糊糊走在路上,颇有点“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的味道。抬头看苍苍茫茫的远山近水,已经寒山转苍翠,秋水日潺湲,秋深了。

这一天,我不得不停下漂泊的脚步。连续多日的绵绵秋雨,使前方的路段发生了塌方,我的牧马人无法过去。那就停下来吧,本来也没有谁逼着我一刻不停地向前奔。

这是个山村,靠路的几家人家都没有院墙,哪怕是个篱笆栅栏也没有,门口就对着路。不像我们那里,家家户户高门大院,“高墙万仞”,防贼还是隔离自身不得而知。看来这里属于“不设防地段”。

既然是山村,肯定没有饭店旅社。我没带帐篷;即使带帐篷,在这样细密的雨中搭建帐篷,好像也不是很幸福的事。我到路边一家敲门求助,想叨扰一下,找点吃的。

开门的是个花白胡子的老人,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皱纹。只扫了我一眼,就赶忙把我让进屋里,架壶烧水,整锅做饭。

屋外雨声潇潇,屋内灶火通红。我与老人在屋里围着灶台的铁锅边吃边聊。老人平静微笑地听着。老人属于“386199”部队的一员,儿子外出打工了,孙子在学校住校读书,剩下自己守着这个家。

等我的故事说的差不多了,老人像是“来而不往非礼也”,也给我说了一个他年轻时的故事:

当时乡村里人烟少,有些山上还覆盖着厚厚的原始森林,很多狼虫虎豸横行乡里,一些活了很多年的蛇狐等物,就修炼成仙。其实不是成仙,而是想成变成人。奇怪,那些畜生都想方设法想变成人,而现在有些人却想法设法变成畜生呢。

老人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当时山里有只狐狸已经修炼了几百年,能幻化成人形,走路的样子很像人。从兽到人有一个考核,就像现在学生考试一样,需要有三个人说像人才行。于是这只狐狸潜到某户人家偷来衣裤套在身上,大摇大摆走上街头。有人见了,嘻哈一笑,说,快来看呐,这只狐狸真像人!于是这只狐狸就迎风长高一截。等待着再有两个人说狐狸像人后,这只狐狸就可以彻底告别山猫野兽行列变成人体。

当遇到到第二个人时,狐狸骄傲的昂着头,问这个人:

“你看,我像人吗?”

“呸!”第二个人大骂了狐狸一句,狐狸灰溜溜的四爪着地跑走了。

狐狸还不甘心,又折回来时又遇到了我。

说到这里,这位老人自己忍不住笑了笑说,当时狐狸后爪行走着,举着前爪做了个揖,问我“像人吗”,说实话,从背影看,真的与人无异,但是前面二指宽的脸,斜眯缝着的眼,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以前曾听老一辈人说过人考核狐狸这个事,所以当时我什么也没说,举枪就瞄准了这只狐狸,通的一声响,地上剩下几件衣服,狐狸不见——逃跑了,这一枪,如果狐狸的精魂不死,可能需要再修行五百年才能变成现在这样子。

唉,狐狸就是狐狸,干嘛非得变成人呢?咱们封神演义里面的那个狐狸害人还浅吗?

老人讲完后重重的摇了摇头。

夜已深,各自睡去。

第二天天晴了,我告别时留给老人一点钱。老人连连摆手说不要:只到家里喝了口热汤,还要啥钱?人心都给钱熏臭了?

我微笑着挥手告别老人,又再上路。观后镜里,老人与他的祖祖辈辈住了多少年的小山村渐渐不见,但是我眼前的道路觉得越来越宽敞,心也越来越敞亮。

(二十九)要看风景燕子崖

北山白云里,隐者自怡悦。相望始登高,心随雁飞灭。

愁因薄暮起,兴是清秋发。时见归村人,沙行渡头歇。

天边树若荠,江畔洲如月。何当载酒来,共醉重阳节。

——孟浩然 《秋登万山寄张五》

很喜欢老孟这首诗。青青的北山里面,白云淡淡悠悠,这位隐者漫步东篱,静听庭前花开花落,闲看天外云卷云舒,萧散简逸,气定神闲,洒脱极了!但这位隐者尚未脱离人间烟火,因为还期盼着与朋友登东皋以舒啸,临清流而赋诗,一起把酒临风,脱帽赏菊,共醉重阳呢。

重九登高,风急天高猿啸哀,无边落木萧萧下,如果不是与友人一起,而是自己独身一人流浪在没有尽头也无所谓终点的路上,自然会心绪黯淡,悲怨寂寥,意冷心灰,买酒解醉。

唉,也是,毕竟百年都是梦,何妨一醉成酒仙?!

我就这样一直走一直走。

走的自己竟然不知道为什么行走,忘却了行走的初衷,也模糊了行走的终点。依稀仿佛,我们芸芸众生一出生就是为了行走,在莫可名状的期盼里,在晨粥夜饭里度日,在杯盘碟碗中消磨年华;从儿童走到少年青年,而后中年老年,把生命看到芳菲都歇处,再在时光的轴线上落花流水,渐次老去。

这天红日西坠时我到了一个叫燕子崖的镇子。当地人流传一句话:“要看美女钓鱼台,要看风景燕子崖”,这年头美女的说法已经铺天盖地没有多少含金量了,而风景始终是勾引眼球的重大砝码。既然来到了以风景为长的所在,何不去看看这个这个地方有何特别之处?

车过一道河(沂河),就到风景秀美的大贤山脚下。抬头望,断崖壁立,犹如斧削,矫松倒悬, 荆柯横逸;白森森的石壁上,居然有一朱窗隐然,号曰“织女洞”,登梯入洞,有一织女像面门而立,旁边一座塑像是其母西王母。塑像前立着小牌子介绍两位名号,才得以让我加以区分。

塑像后面黑乎乎,有洞穴窈然。扭亮手电,但见洞内七拐八拐,无法看到洞底,神秘莫测。据称该地一道士可以随意出入此洞,而且由此洞入,从十五里路外另一座山头洞中出来。事情发生在该道士与他的徒弟身上。

成子跟随其师父玉清子已经修道三年。在成子看来,师父的道业自己已经全都掌握了,即使现在不跟着师父修行,也能得道成仙。为此,常想着有一天能离开师父,自立门户。可是师父玉清子总是告诫成子,修行还需要“实证”,“理论联系实际”嘛, “实践是检验认识正确与否的唯一标准”,未经过实践检验企图蒙混过关的,一律不发“毕业证”,永远不能“出徒”。

可是怎样才能考学生呢?师父玉清子心里直犯嘀咕,倒是成子快言快语:

“师父经常从‘织女洞’走进去,从另一个出口出来”,那么带着我也试试吧!我正好可以看看洞内什么样子。”

玉清子思虑再三,虽然对这个徒儿的修养造诣还比较担心,但禁不住成子的反复请求,于是决定带他从岩洞走一遭。

临入洞前,玉清子再三嘱咐成子,洞内的所有东西都不能动。空手进去才能空手出来,否则就会被困洞中。

成子点点头,于是师徒俩开始走入洞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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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闻的怪诞奇事真相记录(outdoor)——蓝莲花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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