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跟着二爷和三爷、根子跟着五爷、小慧让四爷领走了，分别进了偏屋，我倒好，自己一个人坐大屋中间买单，点根烟在那郁闷。大爷要是在，现在火门法术的书也有了，火符也能种了，现在可好，基本属于编外！正琢磨着，突然石头一声惨叫，吓得我一口烟呛的直咳嗽，石头的喊声还没落下去，紧跟着根子和小慧的叫声也分别响起来，我一时间傻在原地了，本来一直都是祥和融洽的氛围，老的慈祥温和，小的打打闹闹，怎么突然出现这种诡异的事情？种符有这么痛苦么？正胡思乱想，不知道往哪去的时候，五爷从屋子搀扶着根子出来了，根子一身的虚汗，把衣服都打湿了，我赶紧过去帮着扶，走进根子身边突然闻着一股子腥臭的味道。我皱着眉头，一脸迷惑的看了看五爷，五爷爷也是一身汗。扶着五爷和根子坐下，小慧那边倒是没什么声音了，石头还在屋里叫的跟杀猪似的。我问五爷：“咋回事啊？吓人到怪的，怎么进去种符弄得一个个跟杀猪似的？”五爷摆摆手，“你让我缓口气，给我倒杯水来。”我赶紧跑去到了杯水过来，五爷端起来一口灌下去，空杯子递给我，示意还要，我反复到了3杯水，五爷都一口干了，这次缓过劲来，“你以为种符那么容易呢？本来就是个耗精神，耗修为的事情。要将五行符中暗含的五行之气顺进四肢百骸，把受符者体内的浊气排出来，极耗精神。我以前治邪又损了身子，根子这是从小在我身边长大，人也单纯，没有什么坏习惯，我又从小调教，体内的浊气少些，我这身子骨才抗的下来。你看着吧，石头有的罪受了。不过遭这一回罪，石头的身体和精神都会大有改观，扛着吧！你把根子扶回屋让他歇歇。”我扶这根子回屋，根子好像虚脱一样，眼都睁不开，安顿好根子，我又跑回大屋，小慧正好也出来了，靠在椅子上，呼呼直喘，眼睛通红，哭的满脸是泪。四爷坐在一边顺气，我赶紧倒了一壶水给四爷端过去，四爷也灌了一通，“哭啥，你算是最轻的了。根子这回估计都爬不起来了，石头更得脱层皮！”小慧哭着还嘴，“也不提前告我一声，冷不丁就开始，疼吗。。。。”“废话，你娇生惯养的，打小吃药都得就着糖，告诉你还种个屁。”小慧没话说，低头嘤嘤的哭。小慧低着头，脖子正好露在外面，脖子后面好像有个鲜红的小点，我凑过去看看，小圆点红的发亮，而且小慧身边飘的是一股子清香味。怎么同样是浊气，男人的就是臭哄哄，女孩子的却是清香扑鼻。小慧感觉到有人走近，抬头一看我正探着头看她脖子，又是夏天，又是被汗打湿了衣服，小慧的想法可想而知了，以为我偷窥，脸色马上一边，“你个死变态，有病啊你？看什么看？”“……”我算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索性也不跟她解释了，扭头问五爷：“五爷，怎么她脖子后面有个红点啊？是种符种下的？怎么很子出来一身腥臭，小慧出来一身清香啊？不都是排浊气么？根子出来都站不起来了，这个臭丫头怎么这么精神，还能骂人？”“五行符从大椎穴入符，就是后脖根子这，五行之气瞬间就能行遍全身，男子的浊气臭是自然的，小慧是女孩子，又没有抽烟喝酒的坏毛病，女子体香，所以虽然是浊气但是带出体香也是香喷喷的！你等着看石头，估计味轻不了。”小慧听我问她脖子后面有红点，伸手去摸，什么也没摸着，估计就跟种水痘一样，就这么个小痕迹。我赶紧也倒了杯水递给小慧，“给，真是怕了你了，看你一眼就是变态啊?至于不至于，这么记仇。”小慧也知道误会我了，接过水也不说话，咚咚灌水！
从小慧出来等了半个小时，根子和小慧前后也没有10分钟就搞定了，石头进去40分钟了，倒是也不叫唤了，但是一直都不出来。我着急的看看四爷、五爷。四爷说：“没事，种一个符都这样，种双符，哪那么简单。差不多了，快好了。”我点点头，走到石头屋子门口，推了个小缝往里瞄。我靠，一股子臭味从屋子里冲出来，差点没把我推倒，赶上根子的脚臭了，屋里也马上弥漫着臭豆腐汤煮袜子的味，四爷、五爷皱着眉头起身往院里走，小慧也不管累了，捂着鼻子就往外冲，我也跟着跑了出来。“好家伙，石头掉粪坑里了？这么臭！”“要不叫你们臭男人呢？”小慧难得主动跟我说了句话，不过把在场的两位爷爷也少带了。四爷拍了下小慧的脑袋，“你个臭丫头，骂谁呢？”小慧也反应过来打击面太大，吐吐舌头，跟爷爷撒娇，“我是香丫头！”正说着，二爷、三爷从屋里出来了，也被熏的够呛，二爷还好，没吭气，三爷一路出门一路埋怨：“这是块粪坑里的石头啊！坤子，去去，招呼石头去，这小子起不来床了。”“散散味再去吧，这屋里估计耗子都不去了。”“少废话，我和你二爷屋里憋半天了都没说啥，快去。”
没办法，捂着鼻子，硬着头皮往屋里走，大屋里这回都进不来人了，一股子恶臭，我推门进里石头的屋子里，这里的味道反而不一样了，好像一股新的味道驱散了臭味，说不上是香味，是一种从没闻到过的味道，闻着让人不自觉地平静，石头躺在床上，呼次带喘的，眼睛眯缝着，看到我进来。强撑着说：“我靠，怪不得说种双符要遭罪，俩老头把我筋都快抽走了，折腾完扭脸就跑。管也不管我，坤子，帮忙倒杯水！渴死我了。明天不去上班了，好好睡一天，别叫我啊！”我出去倒杯水回来石头已经睡着了，也不管衣服被汗打湿，叫都叫不醒。我帮石头盖好被子，出来到大屋，几位爷和小慧已经回来了，屋子里也没什么味了。见到我出来，三爷问我：“怎么样？睡着了吧？且得睡一阵了，现在的人都脏透心了，以前我们种符，无非就是有点臭味罢了，怎么现在的人体内浊气这么重，还养生，养个屁。”我心想，等我种符的时候还指不定啥味呢，现在根子和石头睡得死沉，小慧也没精打采的，几位老人也累够呛，就我一个精神的，估计今天要回去没戏了。坐了一会四位爷爷也都回屋歇着了，小慧也回屋休息，我有一个人没事干了，正好石头的两本书在我这，闲着没事，我就坐在屋子里看金水两门的法术。
金门法术以修炼法器为主，其实所谓修炼法器，只是借助器皿将自己的五行之气散出，配合咒符以达到目的，法器并不一定是什么宝刀宝剑，修为精深的，随意采摘的花草也可以修炼成暂时的法器。法器的修炼也和我想象中的大不一样。金门法术多是将自己的五行之气注入器皿中，整本书里大多是口诀，咒符，而且好多咒语文字生涩难懂，除了一些难度较高的法器修成会长期携带之外，有很多法术是随手拿起什么，施展法术，就可以有所见效。只是根据不同的目的，要在施术和选择物品的过程中注意五行相生相克。初学者金铁是最好的载体，可以将施术者的金行之气得意最好的发挥，而且根据咒符口诀还对施术者有引导的作用。学到后期，金行之外四行之物也可以施术以为用，土生金、金生水，土水两行的物件可以将施术者的法术威力发挥到最大，但是也要看施术的对象，会有所相生克。火虽然克金，但是配合法术，以及针对的对象不同，也会收到不错的效果。不过，我是没想出来火行的实物会有什么，甚至能修成法器。这么看来，其实金门法术并不是拿把大锤叮叮当当的打造什么神刀神剑，再御剑飞行什么的。而是巧妙的运用外界的所有元素，以达到法术效果的最大化。当然，要做出正确的判断，做出正确的选择，并且在很短时间内做出应变，自然就要很长时间的积累和锻炼。民间很多化符入水，用符水治病或者驱邪的法术，看来也都属于金门，只不过施法的媒介是水罢了。书中还讲到，五行对应方位、气候、五脏、五体、五色、五窍，后面有不知道谁的批注解释，五行成天地万物，但是天地万物又自己的变化，各具内五行，天时地利人和又会影响五行变化，众多五行相辅相成，合理运用才能有好的效果，所以一定不能死记书本，一成不变，随即应变也是学习法术所必要的，不可墨守成规。张家五行法术虽然有分类，但是不管哪一门跟其他四门都有不可分割的关系。难怪张家法术处处没有什么死规矩，甚至连五行五色都是想用什么色用什么色，没有定式。原来五行合一才是张家道法的精髓。分类只是真对修行学习者而言，并非针对法术分类。
水门法术在我看来就有意思的多了，跟本妖魔鬼怪百科大全似的。对五行的讲解也和金门书一样，看来每本书上对五行的阐述都一样，五行是法术之根本。书中将生物分为人、仙、鬼、妖、兽几类，对应五行，法术分降、收、解、度、灭，配合天地五行，治生治死，咒语手势符咒满书都是，看的我直眼晕。回头一想石头是金水双修，金生水，用法器辅助水门法术，看来石头选择金水双修也是命运使然，修炼法器，治妖驱邪，如果石头两门都学成了，将来也是了不得的人物。
几个小时我都是在翻这两本书，有些看的明白，有些反而更迷糊了，既然每本书都是在说法术，怎么还把法术一门单归到火门，那火门法术又会有什么独到之处？难道炼丹和医术才是火门的主修？我命里注定是个当大夫的命？我可是奔着法术去的，想着是挥剑斩妖魔，掐指定乾坤！怎么越来越跑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