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对我这话感到很吃惊,缓缓转过身来,眉头微蹙,看着我片刻,这才又道:“你就为了这个来找我?”
我们彼此都在互相反问着,却没人对其中任何一个问题做出正面答复。
她的声音真的很好听,她的模样更是让我心动,那是一种略显病态的美感,我想,林黛玉的模样,估计也就这样了。到底是我找你还是你寻上了我?我摇摇头,心里更安定了。
就算对方是鬼魂,能和这么美丽的鬼魂对话,也是一种享受,先前的恐惧感早就让我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她冲我招招手,示意我进去,到里边说话。
这是她第一次向我做出邀请的动作,我受宠若惊,转首四顾,便想绕到前边正门处,她却摆摆手,指向她刚才穿墙而过的地方。
“难道也让我学她一般,从墙壁中直接穿进去?”我满腹疑惑,又是想道:“估计她要检验我的胆子,敢不敢跟她一样,若是我不敢,她肯定很失望,认为所托非人了,哼,大不了撞得个鼻青脸肿,否则还让你瞧扁了!”我主意已定,便是大步走到她刚才穿墙的位置。
这仔细一瞧,顿时让我哑然失笑,原来这里竟开着一门,只不过门板与墙面齐平,而且离地面约有四十公分,并没阶梯一类的垫脚物事,再加被人为的涂上与墙面一样的颜色,我不加注意之下,竟然分辨不出这里还开着一门。
怪不得早上她能突然出现在我身边,现在又能穿墙而入,原来原因竟是如此简单。
那么看来,她是人而非鬼了,我心里大大的吐出一口气来,偷偷窃喜。
欢喜之下又有些疑惑,这厂子那么多的地方,她为何偏偏老是喜欢钻来此处,难道她也与老刘一样,和这地方有些渊源?我心里想着,手上一动,已是推开那门,走到里边去了。
从门口走到她身边,她都一直目视着我,说老实话,在她的目光下,我的所有动作都变得不自然起来,面上的笑容也是变得很僵硬,我能感觉得到。
“我现在的模样在她眼里,一定很滑稽!”我心里暗暗想着道,额上不自觉的泌出几丝尴尬的冷汗来。
她似乎对我的尴尬视而不见,转过头去,嘴里轻声道:“这里曾经是这个厂子的核心,厂办所在地,最热闹的时候,曾经有三十来人在这里同时工作,可惜,转眼就成了过往云烟,成了死屋了!”
这是我从她嘴里听到最长的一句话,我心里一动,看来她的确与这厂子有关系,看她的年纪,不会是厂子里的员工,应该是长辈曾经有人在这工作过。
2012-9-6 14:51:00
第十二章 老妪(6)出现排版错误 发得又急忙 未曾注意 事后才发现 已是出错无法更改 只好在这里更正:
我冲着她高声喊道:“你在忧愁什么?”
她不回身,仍是望着对面的窗外,身形一动不动,良久才回话道:“你又来这里做什么?”
“你有事需要我帮忙吗?”我回话应得很快,既然毫无头绪的猜着,何不如开门见山,直接问个明白。
她似乎对我这话感到很吃惊,缓缓转过身来,眉头微蹙,看着我片刻,这才又道:“你就为了这个来找我?”
“到底是我找你还是你寻上了我?”我一愣,倒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2012-9-6 15:01:00
她的声音真的很好听,她的模样更是让我心动,那是一种略显病态的美感,我想,林黛玉的模样,估计也就这样了。《到底是我找你还是你寻上了我?我摇摇头,心里更安定了。》
后边那句话已是多余的了 你们尽可无视之......汗颜 以后更文前一定多加注意 不能再出现这种疏忽了!
2012-9-6 15:51:00
第十二章 老妪(7)
我顺着她的目光,打量起屋内的情形来。
在外边来瞧,没感觉这屋子有什么特别,但身处其中,才知道屋内面积很宽,粗略估计得有三百平米左右。
如今里边除了堆积着几张破旧的桌椅以及尘灰满布之外,再无其他事物,显得很空荡。
我心头突然涌上一丝疑惑,很是奇怪,这么好这么大的房子,为什么不能做为病房使用?
我们现在的病房格局,是每八人共用一间屋子,使得狭小的空间里整日整夜充斥着一股异味,臭气哄哄的,要是能分出多几间房,岂不是更好?
这疑惑也就是一闪而过,没过多去思考,因为现在与这美女共处一室,还能聊天,心里早乐开了花,思维已经变得迟钝起来。
她又是扭头看了我一眼,道:“这厂区很凶的,会闹鬼的,你不怕?”
我一惊,忍不住在心底呻吟起来,怎么又冒出这种事情来,一旦闹鬼,都不例外的找上我,那可是很要命的。
不过我看她的神情很淡然,心里又是一定,一般女孩子对这种事情都很害怕,瞧她说得若无其事的模样,一定是在吓我。
但我还是装出很惊惧的神情来,颤声道:“真的假的?”既然你要吓我,我就索性让你吓一次。
她露出浅浅一笑,这又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笑,平时都是冷若冰霜的模样,其实她笑起来,模样更动人,尽管只有短短片刻,已经足于让我惊艳。
看见我失神愣愣的看着她,很失态,她笑容一收,又是恢复先前那种冷模冷样,道:“夜里很热,在床底打地铺应该会好些!”说完这话突然起步,走出屋去了,然后也没在屋外停留,就这么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留下我一头雾水,愣愣不知所以,等我回过神来,追出屋外,她早去远了,我喊了她几声,也没见回应。
实在无趣之极,我垂头丧气站在这屋子前,望着偌大的空地,心里回味着她所说的每一句话,每句话都没头没尾,实在让人难于揣测。
让我进到屋子中就为了说这些深奥难解的话题,特别是她临走时的那句话,最让我费解,天气热打地铺,与这屋子有何关系,怎么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后就走了?
跳跃式思考那是天才的脑袋,我这智商远远达不到那高度。
反正我也不想回病房听那些震天响的呼噜声,我在屋前呆坐一阵,索性漫无目的在厂区中闲逛,不知不觉中又走到那酿酒的瓦房前,看着那孤独耸立着的屋子,没来由突然感到一阵寒气,当下缩了缩肩,忙忙溜走。
好不容易熬到开饭时间,那几个室友还醉得一塌糊涂,我也不理会他们,自己用过饭,被子捂过头,在此起彼伏的鼾声中挣扎良久,方沉沉睡去。
在噩梦中忽然醒来,一身冷汗淋漓中看到窗外一片黑沉,入夜了,到处都熄了灯,看来时间不早了。
呆呆望着对面,突然想起那纸条上的警告,我心里猛地打一激灵,忙是翻身下床,脑间急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