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体人偶 (中国悍匪传奇,惊悚版让子丨弹丨飞一会儿)
沙开云(著)
内容概述:民国年间,晚清落第秀才刘宝择霸气之坟穴而葬,只为孙子刘森能改变命数,成为一代草寇王。
机缘巧合,刘森果然成了石羊帮的大当家。刘森在一次与英国人巴尔克做鸦片生意时,意气用事,诱巴尔克进入原始森林,喂了蟒蛇。巴尔克的死引发了外交事件。
川军营长张远奉命直捣刘森老巢,却阴差阳错的跟刘森结拜为兄弟,做起了军火生意。张远所不知道的是:刘森实为他一直在追查的杀父仇人,而刘森也不知道,自己当年所误杀的糖人师傅便是张远的父亲。
时局不稳,张远即将带领部队出川作战,出发之前,他送了一具人偶给刘森。当刘森把人偶带回山寨时,恐怖怪异的事接连发生。刘森的小儿子甚至因为这具人偶,命在旦夕。
刘森带着大儿子大勇,下山向张远询问人偶身上的秘密,最终酿成大祸,张远一家被大勇残忍杀害,张远的女儿张雨馨也被挟持入山。
张雨馨凭借聪明,一次次在山上化险为夷,艰难的存活了下来。
一日,张雨馨突然迷上用纸票折船,她折了数千只这样的船,刘森无意看到了这些船,知道她已经破解了山寨里最大的一个秘密,杀心顿起,而且决定采用最血腥残酷的树刑处死。
张雨馨在临刑前的前一晚,成功逃脱,下山后嫁给了一国民党军官,她对丈夫唯一的要求就是;领部队入山,借剿匪之名为她报杀父杀母之仇。。。。。。
本书亮点:在小说中加入人偶,双重人格等等恐怖小说的流行元素,环环相扣的讲述了一个关于人性,关于复仇的传奇故事。
1911年,中国发生了重大变革,史称------辛亥革命。
同年10月9日正午,一个叫孙武的革命党成员在汉口俄租界宝善里14号装配丨炸丨弹,却不慎爆炸,孙武受伤。俄国巡捕闻声赶至,把丨炸丨药、旗帜、符号、文告、印信全部抄走。。。。。。
在这个事件发生的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川南眉山脚下,一间孤零零的茅草屋内,一个叫刘宝的晚清落第秀才正从一场黄粱美梦中醒过来,他梦见自己身穿官服,正在给龙威四射的大清皇帝磕头领赏,殊不知 :此时万里之外,武昌一声枪响,清帝国土崩瓦解,民国时代已经到来。
七十古稀的刘宝揉着胸口咳嗽几声,挣扎着起床,一本发黄的册装书《儒林外史》从被盖上方滑落在地,清风拂过,书页正好翻到:范进中举一页。
刘宝眼神茫然的环顾着内设,破乱的家具上铺满灰尘,蜘蛛肆无忌惮的在空间里织着网,屋里飞蛾虫子颇多,蜘蛛倒是给养得很肥大,隔壁传来了惊天动地的咳嗽声,让人听得心头发悚,担心所咳之人连肺也要给咳出来了。
刘宝颤颤巍巍的走到隔壁,问道:“翠啊,病还是不见好吗?”这个被他唤作翠的女人是他的儿媳妇,生了肺痨,怕在世上做不了几天的客了。
翠的丈夫原本是老实的小商贩,在街贩卖些瓜子香烟为生,祸从天降,碰上清兵与白莲教在街上混战。一匹受惊的马撞到了他,十几皮马接重而来,可怜他一生从未做恶事,惨死在了马匹的践踏之下,惨死在乱世里。
翠面色惨白,咳出的痰里带着大量的血丝。翠捂着胸口,断断续续的道:“孩子他爷,刘森这孩子去哪里了,我半日没见着他了?”
刘森是丈夫留给翠唯一的骨肉,12岁,长得虎头虎脑的,很招人喜欢。刘宝颤声道:“你在床上好生的休息着,我这就去找他。”
刘宝走到山脚边,看见孩子正背着一捆柴下山,柴只有四五十斤,却足够把一个孩子的腰压成九十度。刘宝上前心疼的给他擦着汗,道:“孩子,把柴给爷爷背吧,你骨骼正在生长,还没有成形状,小心给压成驼背了,长大娶不到媳妇。”
刘森却咬着牙道:“爷爷的身体也很差的,我再坚持下就到家了。”爷爷听着眼泪就流了下来,这几年他特别容易动感情,向个小孩子一样,动不动就哭。那不值钱的眼泪在他的眼角形成了厚厚的眼屎。看上去整个人显得那么苍老无助。
刘森把柴放到院子里,柴还在潮湿,他一块一块的铺开,阳光很快会抽干它们的水分。攒到几百斤的时候,再卖给村里的杨老爷,能换得几个铜钱,再把铜钱交到郎中手里,给妈妈换点草药。因为钱给的少,郎中给他的草药要么是些渣滓,要么是长了霉的。可刘森依然把它看成救命的药,尽管妈妈往往吃进去会吐出大半,可他还是充满希望,只要妈妈能咽下一点点药水,那他背柴的苦就没白吃了。
翠在屋里唤他了:“森儿,森儿。”刘森楼起衣摆擦汗,万不能让妈妈知道他刚上山背柴回来的,妈妈知道了,心会很疼,妈妈已经被病痛折磨的没有了人形,他不想让妈妈的心再跟着疼。
翠捂着胸口又激烈的咳嗽,刘森忙上前轻轻的拍着妈妈的背。咳嗽一阵,翠感觉到一股血腥味冲了上来,她忙捂着嘴巴,叫刘森去拿碗,她怕血污了床单,所以得找个空碗接着,这次,翠足足的吐了满满的一碗血才止住。
刘森扑在床上大哭:“妈妈,你是不是要死了?妈妈,你不要丢下我。”翠也是泪流满面,哭道:“妈也不想死,可这是命,我死后,你要好好孝顺爷爷。”她说累了,休息好一阵才道:“待到爷爷百年之后,这个世上,就只剩你孤零零的一个人了,你不可做匪,不可当兵,安分守己的呆在家里,种田为生,等你长大,只要勤劳踏实,自然会有好女孩看上你,那时候,你的苦日子就熬到头了,你会有一个家,又有了亲人。”
刘森哪里还听得进妈妈对他的人生规划,只是一个劲的哭:“妈妈,你不要死,我长大后挣好多的钱给你用。”翠抚摸着孩子头,道:“你有这片心就足够了,别哭了,妈妈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她挣扎着起身,将柜头上的一个煎饼递给他,道:“孩子,你也饿了吧,妈妈没有胃口,不想吃。”
刘森看着那饼子,觉得胃一阵紧缩,空胀着痛,家里早没有了粮食,已经不动烟火几日了,再下去,恐怕老鼠也会到灶台筑窝,好在邻居会送一些窝窝头之类的杂食过来,运气好的时候,甚至能在门槛外捡到一筐鸡蛋,那也是好心人悄悄留下的。
刘森把这些食物归置在竹篮里,用绳子绑了吊在屋檐上,家里的老鼠实在太猖狂了,它们找不到食物甚至会趁妈妈昏迷时,去啃她的脚。
所有邻居送来的食物,刘森丁点儿都舍不得吃,全部留给体弱的爷爷和重病中的妈妈,他自己只以山果充饥,有时候也在山上刨一些观音土食用,观音土呈白色,很难下咽,也没有营养,只能让肚子不显得那么空瘪,起到一个麻痹胃神经的作用。
翠又昏睡过去了,刘森咽了几下唾沫,将饼子放在妈妈的枕头处,轻手轻脚的退了出来。
晚上的时候,翠还没醒过来,刘宝几次的用手试探她的鼻息,气若游丝,一缕芳魂偏偏不去。刘宝对孙子道:今夜我们俩都得守着你妈妈。
l刘森眼神却流露出惊恐:“我怕。”刘宝道:“你怕什么?”刘森稚声道:“我怕牛头马面的黑白无常,他们今夜要来拘走妈妈的魂吗?”刘宝抚摸着孙子的头,凄凉的道:“所以我们得守护着你妈妈,不要让她在咽气的时候,身边没有一个亲人。”
刘森哭了起来,呜呜的好一阵子才止住抽泣,爷孙俩呆呆的盯着跳动着的灯火苗。刘森痴痴的问爷爷:妈妈的魂会从脚底飘出还是从头顶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