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桃夭恭敬地说,“晚辈多谢老前辈指点,但是,那位吴老前辈怎么样才会帮助我们呢?”

老太婆略想了一下,伸手从脑后拔下一根银簪。一头白发,没了簪子的束缚,披散下来,遮掩住老脸上的纵横沟壑。假如时光倒流,这老太太,年轻时,也是一个如桃夭般妩媚明亮的女孩儿。只可惜,岁月似雕刀,青春不再来。

老太婆此时也换了一种口气:“我那表哥,虽说人是怪了点,但我求他的事情,就算是刀山火海,他也一定会去做的。”两眼若有深情,似乎沉浸在对以往故事的遐想之中。半晌,轻叹了口气:“唉,只可惜,我这一辈子,求他的也就这一件事情了。”

大家突然感觉到有些压抑,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老太婆将那根簪子放到桃夭手里,竟催促地我们来:“快去吧,黛帕,他见了这根簪子,一定会帮你们找到这方圆几十里最好的辰砂。”

说完,将她那瘦小干枯的身子隐入门内,“砰”地一声关上了那扇破木门。

这时,我才嘀咕了一句,“真是个离奇古怪的老太婆!”

桃夭白了我一眼,说,“这湘黔交界的腊尔山地区,自古就是生苗聚集的苗疆腹地。身怀绝技精通巫蛊的奇人异士数不胜数。刚才这位老前辈,能通过气场窥伺他人的灵魂,可见其巫术已经修炼到登峰造极。”

“一般有这种修为的人,不会轻易帮助别人,就像老太太所说的表哥吴丹山一样。洁身自好,清静修为。巫蛊仙术,都是很神秘很玄异的事情,动辄泄漏天机,必定便会遭受天谴。老太太之所以孤苦伶仃穷困如此,可能正是因为她对别人太热心了。”

桃夭说的这些话,貌似很有道理,但我总觉得同我这几天来的心得不相符合。

后来我同冉医生讨论这件事情,说蛊术既是上古巫医的一种,全凭动物、植物、矿物的各种功效配合,才能达到使用效果。按道理来说,这其实是一门极为精密的古老科学。既是科学,就可以排除神秘和玄幻,桃夭既懂一些巫蛊,又受过现代医学教育,为什么还会有这些冥冥之中因果报应的论调呢?

倒是冉医生比我悟得透彻,想都没想,很干脆地回复我:

既有巫医一说,那么至少就有两种成分在里面,一是巫,一是医。巫是神秘的,医是科学的。在继承发展科学的同时,也保存了些神秘的遗留。这并不奇怪,也不相抵触。况且,如果是自己不懂的科学,不也一样感觉到很神秘吗?想想看,假如原始人观看了DVD,会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我想想,好像也是这样的道理。

打罗寨,辰砂—5

在我们前往打罗寨的路上,老隆的电话响了起来,原来部队有紧急任务,催促他马上回去。但因为这一带是纯苗区,去往打罗寨的路又极不好走,老隆还是坚持将我们送到目的地,然后再一个人驾车返回吉首。

抵达打罗寨,已是晚上十一点钟。汽车沿着那条窄得可怜的简易公路驶进,耀眼的车灯惊起了一寨的狗吠。估计寨子中很少有这么大的动静,特别是晚上。

靠近寨子口的几户人家先后亮起灯光,接着有男人们出来查看情况。

还真得感谢这些狗狗们,要不然,我们还得去敲开别人家门问路。

我们向起来查看的苗人询问吴丹山吴寨老的家住在哪里。因为这一带是纯苗区,汉语在这里使用很少,沟通的任务就完全落在了桃夭身上。我以前在苗疆游荡过一段时间,能零星地听得懂一点苗语词汇。堂哥在吉首10年,估计也懂得一些。完全不懂的,就只有冉医生了。

听说我们找寨老,几个人热心地帮着带路,一直将我们领到吴丹山家门前。同时,也善意地警告我们,吴寨老脾气古怪,除了偶尔主持寨子里的事务以外,几乎从不接见外人,让我们做好被撵的准备。

见那些苗人这样说,我就有些忍俊不禁。

既然吴寨老不喜欢被外人打扰,为什么你们还屁颠屁颠地带我们来找他,究竟是热心帮助我们呢,还是存心给吴寨老惹烦呢?

以前在苗区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们按常理看来相互抵触的东西,其实在苗人的心目中并不矛盾。他们只是认为做了他们该做的事情,虽然吴寨老受他们尊敬,但帮助别人永远是最好的美德。

最淳朴的人们有着最好的最传统的美德。对于别人的要求,柔软的心,往往不忍拒绝。

果然,在敲开吴寨老的家门时,我们遭遇了难堪。

开始是堂哥去敲。开门的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壮小伙。极不耐烦地开门,只看了我们一眼,然后就粗暴地吼道:“回去回去,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吗?”

话还没说完就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什么时候了?晚上十一点。在长沙这样的城市,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桃夭上前又敲第二次门,说明我们是来找吴寨老的。小伙子见是个美女,态度有所好转,但是仍没有好声好气:“来这里的人都是找吴寨老的,从没有一个找我的。我阿普(阿普:苗语祖父)不见外人。”说完又要将门关上。

原来是吴寨老的孙子。

桃夭拼尽全力将门抵住,掏出老太婆的那根银簪对小伙子说:“我们是来送这样东西的,麻烦代苟(代苟:苗语小弟、弟弟)将这根银簪给阿普看一下。”

小伙子见有东西,关门的动作缓和下来,将簪子接过去横竖比划看了一下,嘟哝了一声,说:“那好吧,我先拿去给阿普看一下。”在转身走的同时,还不忘将门抵住闩牢。那样子,就好像我们是一群土匪流氓,要防之又防一样。

没办法,人家的家规是这样。幸好事先有猴子坪的老太婆和这打罗寨的苗人打过预防针,我们才没有感到特别失落。

没多久,门那边传来脚步声。小伙子打开门,这次,态度稍微好了些,但还是粗声重气的。“我阿普让你们进屋去。”

苗族人的传统房子一般都显得低小,吴寨老的家宅却显得足够宽敞大气。除了三间正屋,还有左右厢房。跨进堂屋,小伙子又带我们进入左边的厢房,吴寨老就坐在盘腿端坐在这厢房中的床上。变戏法一般,那张木床边上站着一个小伙子,竟同带我们进来的那小伙子一模一样。

在稍微错愕之后,我们意识到,这不是什么巫术幻术,这两个小伙子是一对双胞胎。

吴寨老的年纪看起来有蛮老,后来知道他将近九十岁。同劈山公的感觉一样,他个子不大、身材单薄。脸上的皱纹一层一层,满蓄风霜。鱼泡眼,眉毛又粗又黑,而且,特别长。长得叫人望而生畏。

令人惊奇的是,以他这样的高龄,却仍然是满头黑发。

没等我们开口,他就以那苍老沙哑的声音急切地问道:“她,怎么样?”

我们知道吴寨老所问的是银簪的主人,也就是猴子坪的那位神秘老太婆。人老到这样的年纪,最关心的,就是曾经的同伴如今怎么样。

猴子坪到打罗寨,虽然间隔不到二十里,但像他们这样年老体衰的老人,来回走一趟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显然,他们之间,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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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西秘语之赶尸探秘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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